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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列车上的谋杀案 分节阅读 7

青木说谎了?”
“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他说的不可靠。”
“因而多摩河的死者就是蓝色列车上的女人的可能性也就不存在了。”龟井说着,“青木说,列车到三宫站以前八室并没有异常,而‘隼鸟’号在系崎站之前不停车,到达系崎站是三点三十五分。如果多摩河死者的推定死亡时间是凌晨两点到三点的话,时间就不符了。因为凶手要把她在系崎站弄下车杀害的话,必定是三点三十五分以后。”
“我们现在到哪儿了?”
“啊?”
“我说的是这趟电车,是到新桥附近了吧?”
“下一站像足田町。”
“下车!”
“去哪儿?返回神田再去找青木吗?”
“我想在和他见面之前到东京站去一趟。现在是四点零九分,大概能赶上进站的下行“隼鸟”号。”
(五)
下午四点四十五分发的下行“隼鸟”号已经停靠在第十三股线的站台那儿了,同往常一样,站台上满是拿着照相机和录相机的少年,中间还搀杂着中年男人。
“爱好者可真不少啊!”龟井笑了。
“你儿子也是个蓝色列车迷吧?”
“是的,不过还没发展到逃学去拍照的地步,这点倒使我放心。”
两个人向前面的单间卧铺车厢走去。一对好像是新婚的夫妇正在蓝色的车厢前摄影留念,大概是要到西鹿儿岛去。列车长过来了,十津川向他打沼呼:“我们是警察,能让我们看一下单间卧铺车厢吗?”
“是坐蓝色列车去旅行吗?”
“很想坐一坐,过些日子吧。今天单间卧铺是满员吗?”
“托您的福了。”
“那么,不好进去看啦?“
“不要紧,二室的乘客在名古屋下车。”说完,列车长带头走进了一号车厢的通道。
“刚才我们看到一对好像是新婚夫妇,”龟井边走边问列车长,“也有夫妇两人乘坐单间卧铺的喽?”
“经常有这样的人。”
“可是单间卧铺的房间里在夜间不是不能住两个人吗?”
“原则上是这样。不过……”列车长笑了,“时常能听到房间里有男女的说话声。”
“那时怎么办呢?”
“告诉他们注意点,走过去就算了。”
“诚然。”龟井微微一笑。
十津川和龟井让列车长打开二室的门走了进去。十津川环视屋内,心里想到,房间不大却是充分利用了。他问列车长:“洗脸在什么地方?”
列车长打开窗边的桌子盖,下边是个洗脸盆。洗脸盆的上边有两个放出冷、热水的龙头。洗脸盆的大小,塞上塞子放满水足够洗脸用。
十津川扭动水龙头,水哗哗地流了出来。
“是它!”他回头看看龟井。
“什么?”
“水!死者肺里的水!”
“是在这儿按着她的头弄死的?”
“多半是。如果是在运行中的列车上杀死的,凶手在什么地方将尸体运下车,那么杀人的时间就应该是两点到三点之间。”
“发生了什么案子,”列车长担心地问。
“这里水是自来水吗?”十津川反问列车长。
“在东京站上的水就是东京的自来水。”
“还有,您听说过二十七日的下午下行‘隼鸟’号和‘富士’号在山阳干线上发生过临时停车吗?”
“没听说过。”
“谢谢您的帮助。”十津川忙催龟井下了车,然后对他说,“我去会见青木,你马上回搜查本部。”
“把被害者肺里的水拿去做检验,和自来水进行比较?”
“是的。托大学医院会给做的!”
(六)
医院的报告直到夜里很晚才送来,它证实被害者肺里的水与自来水水质相同,这虽然符合了十津川的预料,但仍不能直接成为打开本案之谜的钥匙。从时刻表上看被害者不可能是蓝色列车上的女人,但这个结论只能是暂时的,现在看还存在着她们是同一个人的可能性。这能说是案情有进展吗?
伊东和另一名刑警在监视高田律师事务所,尚无高田回来的报告,被害者来历不明,原山田印刷所职工高梨一彦的行踪也未搞清。
“要咖啡吗?”龟井招呼道。
“谢谢!”十津川揉了揉眼睛。
龟并给他沏上速溶咖啡,又问:“青木怎么说?”
“很生气,脸色都变了。他坚持说,自己是被人用安眠药弄睡后,从‘隼鸟’号上移到了‘富士’号。”
“真倔强的家伙!要砂糖吗?”
“不,放牛奶就可以。”
十津川慢慢喝着咖啡驱赶睡意。室外响起浙浙雨声。这可是好久不见的雨了,从下午起天就阴沉沉的,但迟迟不见落雨点。现在,虽然关东地区下了雨,可久旱的东海地区恐怕还是没下雨。
十津川想象着雨中的凶手,是男的还是女的?是老的还是少的?虽然还搞不清楚,但他脑海里却隐隐约约地浮现出一个模糊的黑影,时而是一个,时而又变成两个。现在罪犯在干什么呢?有一点可以肯定,正在又惊又喜地看着报纸和电视关于本案的报道,而且对尚未能查明女人的身份而放心。但是,他大概也会感觉到,只要警察追究那个女人的身份,迟早会查明的。凶手在这场雨中是考虑着如何逃跑呢?还是泰然地过着往常的生活?
十津川走到窗旁,眺望窗外银光闪烁的雨,回想起曾经有过这样一个杀人犯。他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人,因一点小事同未婚妻发生口角,盛怒之下将未婚妻打死,然后用车把尸首运到附近山里埋了。事后,他独自一人在宿舍狭小的房间中,看着外面下个不停的雨,心里感到很厌烦就来自首了。
十津川的眼睛盯着雨,问龟井:“龟井君,你认为此案的凶手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想,是一个跟那个女人认识的年轻的男人。”
“为什么这么想?”
“手提包里的钱包没了,单这一件事看上去象是件盗窃案。但如果是流窜的盗窃犯,会把手提包都拿走的,而且奇怪的是,价格昂贯的手表还留在那里。没有强女干过的迹象,也没有强女干末遂的迹象。首先,被害者是在另外的场所被溺死,运到多摩河的。流窜犯罪是决不会干这种麻烦事的。运走并扔掉尸体是罪犯为了掩盖犯罪现场,或是不想让它留在自己家附近的心理表现。所以我看这是一个跟死者认识的人干的。”
“这点我赞同。为什么说凶手是男的呢?”
“被害者很年轻,做为女性身高不算低。我认为,凶手多半是把她的头按在放满自来水的水坑或洗脸盆里弄死的,所以没有很大的力气是办不到的。”
“所以说是一个年轻的男人?”
“是的。”
“不过,现在是家庭妇女为了美容和健康练习举重的时代,女人的力气也大起来了。”
“您认为凶手是女牲?”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此案中罪犯的形象在我的脑海里怎么也不能清楚地浮现出来。”十津川依然面对着窗户。
雨停了,要是再下就更好了。
他曾见过一具脸上和身上被刺十余处的年轻男子的尸体,表示出凶手对此人的仇恨。遇到这种案子。自己的脑海里会清楚地浮现出凶手的形象。而现在这个案子却不能如此,抓不住凶子的意向。自然凶手的形象也不能清楚地浮现出来。
突然,窗外的马路上一辆白色的救护车响着刺耳的笛声飞驰而过。
“我总放心不下‘隼鸟’号的事。”
“您的是青木的证言吗?”
“是的。因为他的话若是事实,那么,被害者就是蓝色列车上的女人。”
“可是,警部,被害者是蓝色列车上的女人的可能性不是很小了吗?况且,青木的话也有不近情理的地方。”
“当然,可我总是放心不下。”
如果青木所说的,自己被人从下行“隼鸟”号上移到了“富士”号上,是胡说八道的话,那么他为什么要讲这些无聊的话呢?对前来调查杀人案的警察讲这些离奇的谎言,对他有什么好处呢?反之,如果青木说的是事实,那么凶手干这件事的目的就不清楚了。是因为青木见过篮色列车上的女人,而使他吃吃苦头?为什么不把他杀死呢?
十津川想,无论如何必须再听听青木怎么讲。
第四章 规定停车
(一)
翌日。青木上班后便请求总编宫下:“请让我今晚再坐一次蓝色列车吧!”
宫下目光锐利地望着头上包着绷带的青木:“写出报道来了吗?”
“就是为写报道我才想必须再坐一次蓝色列车。”
“你是说不这样就写不出报道来?”
“是写不出好的报道。”
“这什么意思?”
“报道必须为读者所喜爱,要有趣味吧?”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还要你问。”
“如果是写一篇普普通通的体验记,我马上就可以写。但我说不定会卷进一件杀人的案件中的。”
“是你头部被打伤的事?”
“不是我的事,而是在多摩河发现的那具被淹死的女人的事。她有可能就是我在蓝色列车上见过的那个女人。如真是如此,可以写出一篇很有趣的报道啊!不管怎么说,我在她被害之前同她说过话。”
“但是,有证据证明她们是同一个人吗?”
“我就是为了寻找证据才想再坐一次下行‘隼鸟’号。”
“再坐一次就能发现证据吗?”
“一定要找给您看看!找到证据后,我要抢在警察的前面进行调查。”
“警察不相信你的话吗?”
“根本不信,说是从物理学的角度上来说是不可能的。我想抢在那样的警察前头去干!”青木精神振奋,兴奋得脸色绯红。
宫下边笑边看着青木的表情:“如果找不到证据,写不出有趣的报道,旅费可要自己拿啊!”
青木的眼睛一亮:“那么,是让我去了?!”
宫下微微一笑:“说不行,你也会随便请个假去吧?”
“是的。”青木噗嗤笑了。
青木马上去神田车站买票。博得好评的单间卧铺当日票已售完,只得买了张二等卧铺票。他同三天前的三月二十七日一样,下午四点到了东京站。虽然没有买到单间卧铺,但在其他方面他想使自己的行动都能和那天一样。
“隼鸟”号蓝色的车体与那天一样,以其优雅的姿态停靠在十三号站台上。仍然有些拿着照相机和录音机的少年在站台上任意地跑来跑去,有的面容和那天的相同,大概是常客。青木也加入到他们的行列中,把照相机对准站台上的“隼鸟”号拍了照。之后,他到单间卧铺的一号车厢去看了看,这里当然不会有那天的那个女人。
四点四十五分,“隼鸟”号正点缓缓地离开了东京站。
青木在一号车厢的通道上站了一会儿,眺望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色。通道上还有两个年青人脸贴着窗户朝外看,其中一个端着8毫米摄影机,大概是准备碰到好景色就把镜头对准它。这使他想起了三月二十七日乘车时也有一位拿8毫米摄影机的年青人。
列车过静冈站之后,青木象那天一样走进了餐车,在上次那张桌子旁坐下,要了啤酒和“关门”份饭。他清楚这是无关紧要的,但他还是尽可能地按那天那样行动。可是,坐在他面前的不再是那位穿粉红色连衣裙的年青女子,而是一对带孩子的年轻夫妇。吃完饭,也再没有看到那位穿藏青色双排扣西装的律师走进餐车来。
然而列车完全和那天一样,劈开夜幕正常地行驶着。嵘阜——二十二点零三分;京都——二十三点三十四分;大阪——零点零二分。“隼鸟”号按照时刻表开车和停车。
列车到大阪站,那个“三人帮”又来了,依旧戴着棒帽,拿着柯尼卡照相机。青木想下车向他们打个:“加油干啊”的招呼。
零点三十六分,列车到达三宫站。青木回到自己的六号车厢下铺,他看了看手表。列车再往前走,按照时刻表是系崎站,三点三十五分到。其间有四十四个站,“隼鸟”号均不停车。这样的话,他在四点零五分乘坐在“富士”号的事就是不可能的。不仅如此,多摩河的死者是乘坐“隼鸟”号的那个女人的可能性也就不存在了。
上铺的中年男人已发出呼鸣的鼾声。要在住常,他那瓶威士忌早就空了,可今天却没有这种心情。他从铺上下来,走近车门点上一支烟。
那天的经历如果不是梦而是现实,“隼鸟”号在到系崎站之前必须在某站停车。青木靠着车门打开小本的时刻表。这本时刻表从昨天起他不知看了多少遍,但每次都是如此,从三宫站到系崎站之间不停车,其间的车站都印有表示通过的标记“|”。青木坚信,这趟车应该停车,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奇妙的经历也就成了梦话。他把时刻表塞进大衣兜里,凝视着夜幕。
过了一点,列车经过姬路站没有停车。为了驱赶睡意,青木继续吸着烟。
两点钟过去了,列车好像是催人入睡,单调地行驶着,这种行驶法完全不像要停车。
“就这样直到系崎站都不停车可怎么办?”青木思考着。这时,列车的速度减慢了。看出窗外夜幕中远方的亮光好像突然不动了,“是因红色信号停车?”他正这样想的时侯,列车的速度变得缓慢了,可以看到车站的灯光。列车缓慢地靠近发白的站台,咣铛一振,他所乘坐的下行“隼鸟”号停住了。
青木凝视着站台上写着的站名:“冈山”。他看了看手表,表针指着两点二十五分。
(二)
青木的眼睛炯炯有神,虽然时刻表上没写,可下行“隼鸟”号在冈山站停住了。车门不开,没有乘客上下。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而停车的吗?青木揪住车门边上的列车员问:“为什么停车?”
列车员扫视窗外的站台:“这是规定停车。”
“什么叫规定停车?”
“司机在这里交班,装卸货物,还要上水,因此才停车的,所以没有旅客上下车。”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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