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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根岛 分节阅读 39

了些什么,因为那都是六根草造成的神经控制对脑内形成的非身体需求的饥饿信号罢了。真正的苏洛在调查失踪案时,经过安德烈的提示找到了实验室,不过没有成功逃出来,相反成了复研开脑部实验的对象。
逃出来的他彻底失去了记忆,只记得苏洛这个名字,并且靠着些许苏洛告诉他去我家的路上的特征辗转找到了这里。
或许靠的正是苏洛在天之灵的指引吧。
虽然并不觉得饿,但我还是陪着苏洛去了饭店,这家伙居然点了一桌子的菜,看着他那种吃相,即便是节食的人也会很有胃口。
“我从实验室里苏醒后和苏阳一起到处找你,可是没有任何线索,你仿佛从这个世界蒸发了一样。我去了农场,发现那个百货店的老板也失踪了,他的父亲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朱洗他们神秘失踪一星期后又回到了医院,而且他们受伤的地方又都神奇地恢复了,不过朱远山将这件事压了下去,没有引起太大的影响。”苏洛风卷残云般将菜吃得精光,虽然他塞着满嘴的菜说话含糊不清,但我大致听明白了。
我简单地将米莉亚复活的事情告诉了他,苏洛差点噎住。
“她说的交配是什么意思?见鬼!我就说那女孩乖乖的。都怪你,让我牺牲色相。”苏洛用牙签剔着牙向我抱怨道。
“嘴上说不要,我看你那天不是也被亲得蛮高兴吗?”
“别说了,一想起来和我接吻的是一个已经好几十岁的老太婆都让我倒胃口。”苏洛做呕吐状。
我无心继续与他开玩笑,米莉亚说过,六根草会在不同人的体内形成各种不同的变种,选择苏洛只是因为他体内的变种比其他感染者更完美。
如果米莉亚真的通过纯化基因达到了物种的顶端,而且将这种病毒感染开去,以其高生存率与繁殖能力,对这个世界来说她无疑就是一个不断扩散增殖的恶性肿瘤。而所有成功的被感染者,可以共享处于以米莉亚为端点的网络中所有人的感官被外界刺激带来的神经突触信号。
世界为一人,一人为世界,听起来是多么疯狂的事情,就如中国的一个男孩喝上一口咖啡,远在千里之外的美国的中年男人嘴巴里也都是咖啡豆的味道。
在基因突变的过程中,也曾经以极小的概率出现过这样一种人,他们的感官神经完全错乱,本来不同的神经系统通过不同的突触信号传播,好比两个城市之间手机与座机的谈话内容不会串联一样,而这种人却恰恰混乱起来,当他们听到有人说话,嘴巴里却会感觉到味道,看到不同颜色的物体,身体却会发痒,而六根草集拢了这些突触信号,而且完全取代了它们,并以某种意识去进行有选择的控制,这不能不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米利亚说过,要以新的传播方式将六根草在人类中繁衍下去,到底是什么办法?米莉亚已经是不死不老了,为什么还要去和苏洛体内的病毒交配来纯化基因,而且为什么她那么着急将病毒繁衍开来?
还有亚历山大,他是不是还在我脑子里?
一想到这里,我的脑子就涨痛得厉害,眼睛也模糊起来,这种全色盲不仅仅不会区别颜色,而且伴随着一阵阵眼球颤动,我经常看东西带着重影,视力也急剧下降。
“据我所知,如果脑内有肿瘤压迫着视觉神经的话,或许也会导致全色盲。”苏洛弯曲着五指形成一个圆球状,然后比了比自己的脑壳。
脑瘤?全色盲?
亚历山大的能力究竟是什么?即使他因祸得福,因为有脑瘤而没有被完全寄生,他的视力也一定急剧地下降吧,如果按照时间来算,可能他已经接近盲人了,不完整的他却将自己寄生在我的脑子里,甚至连肿瘤都完全复制了。
“你躲得好深啊。”我耳边响起米莉亚当时的话来。
躲?亚历山大在逃避自己的妹妹,还有崔乙创作的那首古怪的歌曲,歌词又是从何而来?
还有十年前失踪的朱远山的妻子,在临走前画出那种全色盲才能解读的画。和她接触的那个男人是复研开还是安德烈博士?
这些问题像一根根针一样一下一下地扎进我的脑袋里,我的头仿佛被老虎钳夹住了一样,被人慢慢地用力推紧。
我忽然看到这家饭店的橱窗上贴着一张黑白色的宣传画,可能是彩色的吧。
“朱氏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十年倾情打造,史诗影片《六根岛》即将在各大影院放映,如果你不来,将会是一辈子的损失。配套DVD和书籍同步发行。”夸张的广告语下还有订票的联系电话。
电影?书籍?
这些东西都是按照滚雪球的方式运作的,第一批走进影院的人看完电影向周围的人极力推荐的话,这种连锁的效果是无法预计的,就像以前苏洛所说的,这世界其实是按照一种立体矩形的方式排列,每一个人都是这矩形上的一个单独的原点,看似遥远的两个人,其实不需要通过几个连接点就可以到达。这样下去的话,如果米莉亚可以通过电影和书籍甚至依靠网络下载的话,六根岛不消多久就会在整个地球上蔓延开来。
这就是她所说的更快的方法?
可是究竟如何通过电影来传播呢?
“走,我们去找一个人。”
“谁?如果是朱远山就算了。”苏洛奇怪地问道。
我打定了主意,如果这一怪圈上还有一个我未曾触摸到的点,就如同扫雷游戏中关键的那一颗地雷,如果打开的话,看似漆黑的未来说不定就豁然开朗了。
这个人,就是朱远山的妻子。
不过,要找到她,必须先去见崔乙,我想知道他是如何制作那首带着DNA碱基对的歌曲。
我拦下一辆的士,崔乙的地址和联系方式我早就记下,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去找他。在汽车上我拨通了苏阳的电话,她知道我平安非常高兴,我稍微寒暄了几句,告诉她一定要看着朱远山。
“你在实验室失踪后没多久,朱远山就派手下来找我,大体上说了一些慰籍的话,而且留了一笔钱下来表示与我们两清了,我还打听到说朱洗身体恢复得很好,而且会在不久后与董琦结婚,接管家族的企业。电影上映成功后朱远山会全面退到幕后,支持儿子。”苏洛侃侃而谈。
“喂,你怎么不说话,一直在用手比画什么?”苏洛见我默不作声在手掌上用指头画来画去。
“你刚才说他留下来一笔佣金,是吧?”我算好账冷眼望着他。
“是的,其实那个也没有多少,你知道越有钱的人越小气。”苏洛努力解释道,虽然满头的汗水。
“可是我记得见到你的时候你在吃方便面,而且你告诉我是最后一桶了,在临走前家里还是有一些钱和食物的。”
“是这样的,你知道我从来没用过钱,刚拿到的时候难免大手大脚,去吃了几次鱼翅燕窝之类的。”苏洛赔着笑道。
我懒得再和他讨论佣金的问题了,与脑子里只有食物的家伙讨论金钱太不明智了。
“看样子你得跟着我干到六十岁了。”在下车的时候我微笑着对苏洛说道。
苏洛咽了下口水。
崔乙平时不住在自己家里,这我通过苏阳了解了,他一般都会在工作室的录音棚,无论工作与否,他一般都待在那里,除了要去见朱远山,甚至有时候他妻儿与朱远山他们还必须跑到录音棚来见他。
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怪人,但不可否认,在六根草病毒的作用下他谱出的歌曲非常流行。他的曲子可以符合绝大多数人的基因需求,像波兰作曲家肖邦的《葬礼进行曲》,就与将人体胰岛素受体β链的部分碱基排列顺序写成乐谱演奏出来的音乐十分相似。
画画也有异曲同工之妙,一个智商只有几岁孩子程度的黑猩猩在画布上随便的涂鸦居然被某些不知情的艺术评论家判定为抽象画的佳作,听上去虽然可笑,但这并不代表那些评论家真的是看走了眼或者虚有其表,相反,不遵循绘画原则的抽象画里可能正包含着某种动感的规律,而这些规律正好就吻合了人体的和谐,由此产生了美感。
对于艺术的看法从来是多种多样的,很难说清楚你为什么会只看一次就喜欢上某个雕塑或者某张油画,或者只听一次就爱上终生的歌曲。天赋这种东西看上去更像是与生俱来无法解释的,或许某些音乐大师们在隐约之间掌握了这种DNA碱基对的排列规律而做出不朽的作品。
但是崔乙显然不是,他是有意识地去创作,来契合听众们潜藏在脑内最原始的协调感,只有与他们可以达到共鸣的歌曲才能打动他们,崔乙深知这点,所以创作出大量与听众基因排列频率相似的作品。
但是唯有那首不同寻常,我记得金曾经说过,普通人是不可能和崔光筱一样不间断地听上三个月而没事发生的。
我和苏洛走进了电梯,电梯停在了六楼,那是崔乙工作室所在。
电梯门刚打开,我们穿过几米远的防火通道,看到一个巨大的空阔地带,周围放着很多装进箱子的音响设备,还有许多长势良好的绿色盆栽。一些忙碌的人似乎在收拾这里,我拦住一个面貌和善的小哥问崔乙在哪里,他朝里面指了指,说崔监制就在里面。我走进去看到一个长发、穿着多口袋深色马甲的男人,当然,对我来说什么颜色也不重要了。他侧着身子靠在一张躺椅上,戴着墨镜翻看着手里的纸,时不时还拿笔在上面写着什么。我怕苏洛说错话,于是让他单独待在外面,自己朝崔乙走过去。
他似乎很入神地在谱曲,我始终不明白,崔乙似乎从来没担心过发生在儿子崔光筱身上的事情,经常在医院走动的苏阳也说,崔乙从来没去医院看过自己的儿子,与董越然和朱远山对子女的关心截然不同。
我记得崔乙的妻子很早就和他离婚了,这么多年他一直是和儿子相依为伴,可父子间的感情却如此淡漠。
“您是崔先生吧?”我走过去打断了他的思路,崔乙似乎有些不悦,不过我也管不了了,不在电影上映前解决这事的话,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苏洛告诉我,算上今天的话,离《六根岛》公映只有三天了。
“我认识你,你是远山委托的那个侦探。”崔乙将墨镜放低下来,架在鼻梁上。
“那太好了,这样可以省去很多废话,我就开门见山地说吧,请问你创作的那首歌曲是如何而来的?”我见崔乙不解,将曲谱和歌词递给他,崔乙的脸上起了些微妙的变化。
“这首歌还是我在农场下乡插队的时候偶然写下的,也就在和远山他们之间传阅过,我一直都没有发表,倒是犬子前些日子好奇拿去听了。”崔乙淡淡地说。
“词曲都是您做的?”我追问道,崔乙愣了下,然后机械地点了点头。
我意识到他在说谎。
“如果说曲是您做的,我相信,但是据我所知您创作的所有歌曲里没有一首做过词。”我盯着他只露出一半的灰色眼睛问道。
崔乙有些惊讶地看了看我,随即愤怒在脸上化开蔓延,他摘下眼镜,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将手稿扔了下去。
“你的意思是在怀疑我的作词能力?”
“不是那个意思,您也知道,怀疑是我这行的职业本能嘛。”我笑了笑,安抚了一下非常愤怒的崔乙,但是我可以感觉他的发怒非常做作,更多的好像是做给外面的其他人看的。
看似情绪激动的崔乙让我有了想要窥视他记忆的想法,或者说,实际上正是他在暗示我去这样做。
这家伙伸出食指用力点着自己的太阳穴,不客气地朝我吼道:“我所有的灵感都来自于这里啊,你那样的脑子如何能理解我的作品?”
旁边的人都放下手中的活儿,惊讶地朝这边看过来,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不解,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我们两个。
一个像助理一样大概三十多岁,长相精干老练,发辫梳理在脑后的高个女人走过来,她穿着黑黄色相错的方形花格外套,黑色紧身束裤与高统皮靴,手里还拿着一个塑料杯,杯子里装着热气腾腾的咖啡。
“老师一定是昨天太累了,电影过几天就要放映,他希望电影的配乐完美些。”她充满公式性的笑容将一切化解得烟消云散,其余人也轻舒一口气各忙各的了。
“我是崔老师的助手。”那个女人友好地冲我伸出了纤细白皙的手,握手的时候我却感觉到了修长十指上的几个老茧,看来是弹奏乐器所致。
崔乙端起杯子,将咖啡一饮而尽。
那一瞬间,我感觉到了口腔内的热度,身体仿佛处在一个充满蒸汽的地方,接着一阵微风,景象又明朗起来,但依然有些模糊与不真实。
我看到眼前铺满一张张画得乱七八糟的稿纸,那些是乐谱吧,接着又是一个年轻女性在我的面前,她的面庞清秀,但是又似乎缺少了些什么,就好像有人特意将水泼向了画板上的人物,那女孩坐在我对面,嘴里似乎在念念有词,而她的右手则在纸上飞快地记下来。
我瞟了一眼那些字,分明就是那首歌的歌词。
“你还不走么?这里不欢迎你。”崔乙将空杯子捏在手里,随手扔进了身旁的垃圾桶。
我笑了笑,“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事的话可以找我,二十四小时都可以的。”
崔乙没有接,那女人礼节性地笑了笑,接下了名片,我向他们告辞,然后转身退出了房间。
外面的苏洛已经等得很不耐烦了,着急着想问我情况,房间里杂人太多我没有说话,只是和他一起走出大楼登上了公车返回。
“有些许进展吗?”刚坐下来苏洛就问我。
“算是吧,我只知道,那歌词绝对不是他写的,是一个女人。”
“那是他还在农场的时候写的,如果我的想法是正确的,可能是朱远山的妻子,那时候这女孩是与四人距离最近的。”
“这么说也有一定道理,可是那女人本身也是个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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