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小彭师大气，4000一公斤买老坑冰种，上哪找这种好事去.小彭师放心吧，等您开业，我们一定叫上所有朋友来给小彭师捧场。”张老头喜滋滋的打着包票道。
彭玉云淡风轻的点了点头，指了指桌上之前刘保套手镯剩下的一小堆边角料，“诺，就那堆你们去挑吧。剩下的还是像原来那样，看上哪块谈哪块的价。”
石非羽目瞪口呆的看着彭玉这一番骚操作。
一旁潘武趁众人都忙着挑选边角料的功夫，凑到石非羽旁边，“要不以后我把油青的边角料都给你发过来算了。你这跟明抢没什么区别，人家还得乐呵呵的谢谢你大度，有这种客户，你怎么不早说。”
石非羽也有些懵逼的说道：“我去，我也不知道有这种效果。这可都是他家老爷子苦心经营的成果，咱们只不过是沾了他家老爷子的光。我现在只在想一个问题，要不要给这帮老爷子打个折，现在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千万别。你打了折，让我家老爷子怎么做人？传出去是我拆了老爷子的台，老爷子能把我的腿打断。”彭玉站在石非羽身边低声说道。
“小彭师，麻烦挨我瞧瞧这块，给要得？”一个老头偷偷站到了彭玉身边。
他手上拿着一块方方正正的料子，中间已经被刘保取下来一支五六左右圈口的手镯，留下一个圆圆的窟窿。
“王大爹，您不是一直想要做一条男士的臂镯么，这块正好合适。您看这外面一点瑕疵都没有，这批边角料原本是打算车珠子的，没想到今天你们摸了过来，算是捡大漏了。”彭玉热情洋溢的看着王老伯。
石非羽连忙把刘保召唤过来。
彭玉指着刘保说道：“王大爹，这位是粤省来的刘总，来我们这里合作的。让他帮你量量圈口量身定做一支手镯，包您满意。您放心，粤省的工可比咱们春城的好多了，过两天我们从粤省请的雕刻师到了，你们的东西也可以直接拿过来我们这里代加工。陈大爹手上的那些挂件你们也见过了吧，那雕工是不是比咱们这边那些狗屁师傅雕的好多了？”
王老伯如小鸡啄米一般点头，有些忐忑的问道：“我今天出门就带了五千块钱，买完这块料子还想再挑一块，这工费.....”
彭玉大气的挥了挥手，“王大爹，您跟我爹这么多年的交情了，这手镯的工费，我送您了。您赶紧过去多挑几块，这种机会可不多，以后再来，就得论块讲价了，再不去可都被他们选完了。”
王老伯点了点头，反身就又加入了挑选的人群中，不一会儿就又找出好几块来，放在脚底下，用脚踩住，生怕被别人抢了一样。
石非羽这才发现，短短一会儿的功夫，每个老头脚底下都踩着一小摞边角料。
桌子上剩下的，都是些残次品了，接近二十公斤左右的边角料，已经所剩无几。
为首的老张头心满意足的从兜里掏出一个塑料袋，将脚下的片料装进兜里，提到彭玉面前，“小彭师，先算算这些，我再看看其它的。”
彭玉飞快的搬出电子秤，笑着说道：“刚才我们石总说了，各位大爹今天这么大气，也算是替我们新店开业暖了场。但是刚开业就打折晦气，所以今天你们挑选的边角料，我们会扣掉一定重量的皮壳，保证诸位拿回去的东西加工出来都有得赚！”
众人纷纷冲石非羽竖起了大拇指，连连称赞石非羽大气，以后生意必然红火。
石非羽被这群可爱的老头夸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打了个招呼，便走进店里，坐到正老神在在泡茶的陈老身边。
“师父，之前彭玉那小子也是这么坑你们的？”石非羽有些感慨的问道。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既然踏进了这个行当，就算是行内人了，你又没逼着人家买。再说了，这帮老头子的退休工资可不少，都算是个爱好。放心吧，这帮人心眼可比你多多了。”陈老云淡风轻的说道。
“您老想的倒是挺开。”石非羽冲陈老竖起个大拇指。
“回头要是有跟我关系好的，我会提前跟你打招呼。到时候你给推荐几块好料子。今天这帮人，你就给我往死里坑。你赚得越多，我就越高兴。别手软，这几个老头没一个好东西，他们从你这拿了东西，回头还不是要加价卖给别人。”陈老解释道。
“这么高的本钱，他们也能卖得掉？”石非羽惊讶道。
“你们不是有句话叫做疯子买疯子卖，还有疯子在等待么？这帮老小子心思可不少，你自己慢慢品吧。仗着自己先入行两年，但凡有聚会，就带着自己的东西到处去炫耀，把自己包装成一副专家的架势，忽悠小白加价买他们手里的东西。当年没碰见你的时候，老子我可没少被这群瘪犊子坑。就你拜师那天给你那个玩意儿，就是让这群人下套坑的。一个破玩意儿卖了我一万二，想起来我就气得牙疼。”陈老咬牙切齿的说道。
“得，师父，今天徒弟就把您被坑的都给您赚回来，等着吧。”石非羽恍然大悟。
怪不得陈老这么恨之入骨呢。
悄悄找来刘保，低声吩咐了两句，又问了问陈老春城市场的加工行情。
一番耳语之后，刘保面色怪异的看着石非羽，“这么高的加工费，能行么？”
“你就按我说的报，态度一定要傲慢。要有那种爱做不做、不做就滚的架势。放心，有什么事我给你兜底。”石非羽奸笑着说道。
刘保点了点头，“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不一会儿，刚才的老王头走到刘保身边，“小刘总，麻烦你帮我看看，这块料子我想取一条男士手镯自己戴。”
刘保刚含进嘴里的一口茶“噗”的一声就都喷了出来，难以置信的看着王老伯，“您自己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