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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冤新录 分节阅读 69

,戴在了手上。
赵鼎一看包正地手套,又轻又软,十分合手,不由羡慕不已。随后,他又取出了一粒“避秽丹”,放入包正的口中。
包正点头谢了,只觉一股清凉之气从口中蔓延开去,精神不由为之一振。知道是放了薄荷、橄榄等物,才有了这种清凉提神的功效。
于是,包正就下到了墓坑之中,弯下身子,将棺材里的枯骨一块一块,小心地拣出。而赵鼎则在上面铺了一块油布,将包正递上来的尸骨一块块摆放好。
包正在捡骨的时候,很讲究顺序,先从下面捡起,从趾骨、腿骨、髋骨、肋骨、胸骨、脊骨、颈骨、颅骨,最后是臂骨。所以赵鼎在上面摆放地也甚是迅速,不一会,一具人形的枯骨就展现在人们眼前。
包正将棺木中的骨头都捡净了,这才爬了上来。张俊在旁边说道:“包大人万事都亲身躬行,真是精神可嘉呀!不过,这些事情,理应是仵作所为,包大人你亲自做,难道就能对破案有所帮助吗!”
包正微微一笑道:“验骨之道,差在毫厘之间,万万马虎不得!”然后又对赵鼎说道:“赵兄,你可曾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赵鼎摇头道:“属下并无发现,这具尸骨上没有伤痕,也没有中毒的迹象,看来只有用蒸骨之法,来检验一下了。”
包正点点头:“这蒸骨颇费周折,就不必了,我已经有了重大的发现!”
赵鼎不由疑惑道:“大人看出了什么破绽?”
包正走到了尸骨的前面,拿起一块颈骨道:“这块颈骨,并非是死者王氏的,已经被别人换过了!”
第六十四章 换颈骨奇案
包正说完,立刻审视了张昂和他的后母一眼。只见二者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中留露出一丝恐惧,包正的心中不禁就更有底啦。
张俊听了,却笑道:“包大人,您想是忙得糊涂了吧,这一块小小的颈骨,你是如何知道它不是死者的。”
包正也不和他争辩,将手中的这块颈骨交给了赵鼎。赵鼎仔细用手掂量了一番,然后又拿来另外几块颈骨,逐一用手掂量了一下,然后面露喜色,对包正说道:“大人,这块颈骨确实轻了一些!不知却是何故?”
包正道:“王氏死的时候,刚刚二十多岁,正直壮年,所以骨头致密,份量较重,而这一块却是骨质疏松,显然是五六十岁的老年人的颈骨,所以份量较轻。不妨取来一杆小秤,一称便知。”
有好事者听了,立刻飞跑着取秤去了。包正又正色道:“能偷偷换取死者颈骨者,非历次验尸的仵作不可,赵兄也曾验过这具尸骨,只怕也逃脱不了干系!”
赵鼎听了,神色一正,然后朗声对包正说道:“包大人,赵某立身端正,不怕调查!”
包正听了,道了一声好,然后吩咐道:“第一次验尸的仵作为何人?也将他一并带来。”旁边的差役道:“首次开棺验尸的,是原来的杨老仵作,现在已经离职在家养老。”
包正道:“那也说不得了,只好将他请来,当堂对质一下。”有两个差役立刻领命去了。这时,有好事者已经取来了一杆小秤,乃是药铺中用来抓药的黄铜小秤,十分精确。
包正于是先将那块换过的颈骨放在上面称了,然后几下重量。又取了大小相同的另外几块颈骨。逐一称量,果然都重了许多。众人见了,都不由称奇。
包正说道:“这几块颈骨大小虽然略有差别,但是相差不远,如何能在重量上有如此之大的差别?一定是已经换过。。。因为原来的颈骨上,一定有着明显的伤痕,所以。初次验尸的老仵作嫌疑最大!”
众人听得暗暗点头。不一会,两名差役架着一个老者来到了现场。包正一看,此人已经年过花甲,满脸地皱纹,脸上灰蒙蒙的。少了些生气。
于是对他说道:“您老可是杨仵作?今天把您老请来,是有一事不明,需要向您老请教!”
那杨仵作颤巍巍地说道:“回大人的话,小老儿确实是临安府原来的仵作。”包正听了,继续问道:“这具尸骨。乃是三年前死去的杨氏,你也曾在两年前为它验过?”
杨仵作点点头,应了一声。包正于是逼视着他的双眼。追问道:“那现在尸骨中有一块颈骨被人换过,杨老可曾知道其中的缘由?”
杨仵作听了,脸上忽然有了神采,混浊地双眼也仿佛明亮了起来,紧紧地盯住包正,和他对视起来。
包正继续说道:“老前辈,您一生为仵作,应该知道这一行虽然低贱。但是却攸关人命,毫厘之差,往往关乎人命,可使凶手逍遥法外;也可以使死者沉冤难明,含恨九泉。您老现在也已经是垂暮之年。不想带着遗憾离开人世吧!”
杨仵作凝神思索了片刻,然后长叹了一声。对包正说道:“年轻人,你好眼力啊!这块颈骨,确实是被老朽换过了!”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尤其是那张昂和他的后母,更是面如土色,两股瑟瑟。老仵作继续说道:“这是老朽一生之中,做过的唯一一件憾事。常常叫我寝食难安,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被噩梦惊醒,在梦中,总会有一具枯骨站在我的面前,向我讨要一块颈骨。。。都是老夫一时见财起意,才铸成大错。今日正好借机向大人说明真相,老夫也就安心啦!”
然后,指着张昂道:“就是这个卑鄙地小人,送给我一百两银子,叫我偷换颈骨。当时正值老夫的独子成婚之时,家中贫寒,所以就一念之差,收了他的银子!”
张昂听罢,已经委顿在地。包正的心中也甚是酸楚:眼前的这个老人,一生勤俭,却因为是地位低下地仵作,所以才穷困不堪。做了错事之后,自己也一直愧对良知,确实令人可怜可叹。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于是,和颜悦色地杨仵作说道:“老人家,那块被你换过的颈骨,现在何处?”
杨仵作说道:“那日开棺之前,老朽就提前准备了一块颈骨,那是在乱葬岗中拾来的。然后在开棺验尸之后,偷偷换下死者地一块颈骨,由于当时只有老朽一人在棺中检验,所以才无人知觉。谁知冥冥之中,自有天眼昭昭,老朽骗过了一时,却终有真相大白之日!”
包正见他只顾忏悔,于是也不打扰,静等他慢慢道来。果然,老者停了片刻,又继续说道:“死者的那块颈骨,被老朽带到了家里,埋在了院中。每当老朽念一及此,就隐隐作痛啊!”
包正于是又说道:“老前辈,你可否带着衙役,将颈骨取来?”老仵作点点头说道:“今日既然得遇大人这样清明的官吏,老朽还怎敢藏私!”
包正于是就叫赵鼎带了几名衙役,拿了锹镐等物,随着老仵作一起去了。望着老人蹒跚的脚步,包正心里琢磨起来:如何为这个可怜的老人开脱呢?
约莫了一个时辰之后,一行人又急匆匆地赶了回来。赵鼎昂首走在前面,手中举着一块颈骨,老远就兴冲冲地喊道:“包大人,颈骨找到了,上面果然有伤痕!”
包正听了,也常常出了一口气。等到赵鼎来到了面前之后,接过了他手里的颈骨,仔细观察了起来:只见这块颈骨上有一个清晰的裂纹,显然是被重物所击。
包正于是转过身,怒视着张昂道:“如今人证、物证俱在,看你还如何狡辩!”那张昂和他的后母也都扑通跪在地上,连呼饶命。
包正道:“你们是如何谋害王氏地,将经过从实招来!”
那张昂哆哆嗦嗦,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原来,张昂的后母乃是其父所娶的青楼女子,后来父亲去世之后,这个女人就寂寞难耐,于是就勾引起张昂来。那张昂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所以二人是一拍即合,就勾搭成奸。
有一天,张昂的妻子王氏为后母做了一双鞋子,后母见了,就说道:“鞋子有些做歪了。”王氏也不屑于她与丈夫之间地苟且之事,于是就说道:“鞋子歪些倒也不要紧,只要脚正,也就不怕鞋歪啦!”
后母听了,不由羞愤难当,于是就将此事告诉了张昂。张昂听了,不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于是就和后母定下了毒计,要除去王氏这颗眼中钉。
当夜,张昂将妻子王氏用酒灌醉,然后用铁棍猛击王氏后面的脖颈,竟将王氏打死。然后谎称其得病而亡,草草下葬。
后来,乡邻多怀疑此事,于是向官府告发。张昂顿时慌了手脚,要是开棺验尸,必定能发现真相。这时,他地后母又出主意说,贿赂验尸的仵作,换去打碎的颈骨,免除后患。于是,就送了老仵作一百两银子,瞒过了此事,不想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终于今天被包正发现了其中的真相,才使得冤案大白于天下。
听完了张昂的讲述,包正对张俊说道:“张大人,这件案子到现在是否算是破了?要不是在下亲自下去捡骨,只怕就不会发现其中的轻重之别,有时候,为官者还是事必躬亲的好一些!”
张俊听了,脸上也不由一红,大声命令道:“来人呢,将这队奸夫淫妇押回临安府,打入大牢,然后报请刑部。这个杨老仵作贪赃枉法,也将他一并押入大牢,等候审判!”
包正连忙上前说道:“张大人,这位老仵作虽然犯下了罪行,但是他能直面自己的错误,悔过自新。这才使案子顺利地侦破,再加上他年纪已老,是否可以考虑将他放掉?”
张俊一阵冷笑:“若是人人在犯罪之后,都悔改过来,就免于处罚,那还要我们官府何用?统统带走!”后一句话,却是命令差役的。
那杨仵作忽然断喝道:“不必了!我贪图钱财,今日该当此报。我只是后悔自己当初何必伸手,毁了自己的一世清名!”说罢,用力向旁边的一座墓碑上撞去。
包正惊呼一声,却已经来不及了,杨仵作一头撞到了坚硬的墓碑上,顿时头破血流,载到在地,眼见活不成了。
包正不由跑上前去,抱起杨仵作的头颅,心中是百感交集,又是惋惜,又是悲愤:“他的死,于自己有着直接的责任,要不是自己揭示了案件的真相,他又怎么会含愤撞死;可是,自己要是不秉公断案,又如何对得起屈死的杨氏?”
此时,包正的心头,丝毫没有破案之后的喜悦之情,而是充满了无奈,充满了悲哀。同时,心中也暗下决心:自己一定不要成为和他一样的人!无论是在生活上,还是在将来的仕途上。
第六十五章 三夫争一妻
回到了临安府之后,包正见天色已晚,于是就决定明天继续审案。他叫了两名差役,选了一些卷宗,带回韩世忠的将军府查阅。今天毕竟是首战告捷,破获了一案,这样下去,十天之内,一定可以顺利完成十个案子。只是,最开始的那个看似平常的案子,该如何处理呢?拖下去可不是一个办法啊!一念及此,包正的心情不觉又沉重了起来。
回到了韩世忠的府第,立刻被小黑阿紫等人包围了起来,大家七嘴八舌地询问情况,当得知包正顺利地破获了换颈骨案之后,众人都喜出望外;当听到最开始的无头公案后,也都是一筹莫展。最后,一支梅说道:“明日我与你一同前往,或许有用得着的地方。”
包正知道她是怕自己身单力孤,于是也就点头答应。这一开头倒好,小黑、阿紫、林升等人都要一起去。最后,连道济和尚也要跟着。
包正不由又气又笑:“师傅,这又不是去喝酒吃饭,您就别跟着凑热闹啦!”
道济和尚嘿嘿一笑:“如今的官府最是有油水,谁打官司,不得给老爷送礼。我去也就是帮你拿拿东西,万一那些金子、银子太多,你一个人拿不过来。”
包正一听,也干脆不再理他,草草地吃过了晚饭,就回屋苦读去了。这一大堆案卷,估计够他看半宿的了。
第二天,包正带着小黑、一支梅和林升,精神抖擞地来到了临安府。本来阿紫和道济也要来的,结果被包正给挡驾,说是官府里不准有女子当差、和尚就更不要了。这才将二人拦住,不过,阿紫看着女扮男装的一支梅,不觉动了心眼。也回去化妆去了;而道济和尚,则一个人抱着酒葫芦,喝起了闷酒。
一行人到了临安府,包正升座了大堂,昨夜他已经研究好了几个案子,今天要一起发落。首先的一个,是一桩罕见的“三夫争妻”。
包正于是发下告牌。召集原告、被告。幸好他们所在的就是临安城外,所以不到一个时辰,就全部到齐,跪在了大堂之下。
包正已经大概知晓了案情:原来,在距离临安五里处。有一个小镇,镇中有一户郑姓人家。郑家有一个姑娘,名叫阿娇,自幼许配给同镇马武官的儿子马一鸣为妻,也就是定下地娃娃亲。马家早早就下了聘礼。想等到两个孩子成年之后,就为他们完婚。
不料想,马一鸣长到五岁、郑阿娇三岁的时候。马武官外调云贵于是举家南迁。这一走就是十五年,音讯皆无。此时,阿娇已经是十八岁的大姑娘了,出落地美艳无比,真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远近求婚者几乎踏破了门槛。阿娇的母亲见女儿越来越大,而马家也没有消息。于是,就又将郑阿娇许配给临安城内的一个商贾之家。那商人名叫马文才,刚刚丧偶,听闻阿娇的美貌,于是就下了一千两银子的聘礼。
正要准备成婚地时候,谁知。商人马文才在蜀中有一笔生意急需处理,于是就急匆匆地去了西蜀。这一走,又是一年没有了音讯。
郑阿娇的母亲于是又着急了起来,俗话说“闺女大了不能留,留来留去留出愁”。万一女儿年纪见长,要是做出些什么尴尬之事来,岂不被人耻笑;再说,姑娘也不能等他们一辈子呀。于是,就又把阿娇许给了本村的一个名唤马闲田的小财主,收了十亩地的贺礼。这回本乡本土地,不会有什么意外了吧。
不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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