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连翘喘匀了气,“然后咱们广平府的侯爷,冯家在御前当差的大人,还有苏老将军都过去了,要给她撑腰,严小将军一看这么多大人物都过来了,也不敢再闹下去,灰溜溜地走了。”
钟月格手指敲打着桌面,“严译,柳丝丝,这事居然跟长公主有关系,真有意思。”
“是呢,仲九辩这下也算是救了永安小世子,但她没有将小世子送回亲王府就算了,居然还将他带回了自己家里……最后奕郡王只得上她家去寻人,跟她碰上了面……”
钟月格指甲掐到肉里去,“她不是有相公么,为何又如此放饵一般引着奕郡王?”
“谁知道呢,奴婢顺便打听过了,她那个相公是个没本事的,光是童试就考了三次,现在还是没什么大用的秀才,许是那仲九辩嫌弃自家夫君没本事,想傍上个有本事的吧……”连翘猜测到。
钟月格听着她的话,眼中寒气乍现。
“严译……柳丝丝……这两个人耍威风不成还被人压成了过街老鼠,想必是恨极了她吧?”
连翘慌张地看着她,“小姐,你忘了,这两个人是太后娘娘最恨的两个仇敌,咱们还要依靠太后,再怎么讨厌仲九辩,也不能同这两个人扯上关系啊。”
钟月格翻了她一眼,“这还用你说?我自然不会贸然同他们接近,我生得与长公主有五分像,若是刻意装扮,能与她有个七分像,那柳丝丝憎恨长公主,也必定会憎恨与长公主生得像的我,呵呵,盟友是做不成了,不过此人可以利用不是么……”
乌云遮住了高悬的月亮,钟月格的院子也跟着熄了灯。
连翘默默地退了出来,没人能猜得到,他们家小姐又有了什么计策……看書溂
清晨,独角胡同。
仲九辩刚睡醒,身上就跳上来一个小狗一样毛茸茸的孩子。
不知道是谁给小渤子穿上了一身棕色的毛绒衣裳,乍一眼,还真像一个嘤嘤叫着的小狗。
这“小狗”一见她起来,小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就开始撕咬她肩膀上的衣裳。
仲九辩生气地坐了起来,捏着他的后颈让他悬在半空中。
“你个小流氓!谁叫你的?那女孩子的衣服,尤其是肩膀的衣服是你能随便啃的。”
小渤子四肢沮丧地垂着,口中还委屈地呜咽着,仲九辩心登时软得一塌糊涂。
“知道错了么你?”
“呜。”
“知道就呜两声,不知道就呜三声。”
“呜呜。”
“行吧,下来吧。”
仲九辩松开手,手下的孩子立刻撒欢儿地往地上窜来窜去,窜了没一会儿,友跳回到仲九辩的床上,重复之前嗅空气的动作,随后,毫不犹豫地,一口咬到仲九辩肩膀处的衣服上。
“好啊,你小子,现在不仅学会耍流氓,还学会耍赖了是吧?”
她重新提起这个不听话小孩的后颈,义正言辞地开始教育他。
“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