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司寰扒拉她干什么？
他要是动手动脚，她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乔非晚心里慌得一比，被夜司寰拉回去的时候，眼里就只剩下“大哥别搞我”的哀求。
“你要上楼？”夜司寰语气凉飕飕的，“不干点别的了？”
他这话半提醒，半威胁，听得林秘书目光炯炯有神。
就差当场搬个瓜来吃。
乔非晚急于撇清：“夜总瞧您说的，我还能对你干点别的？那也太……咳！”
这回话到一半，她的八面玲珑就被夜司寰的冷眼怼了回去。
一种……
得罪了他的眼神。
乔非晚心里困惑得很：他是怎么了？也没睡好？起床气？
又不能大庭广众之下问。
她只能迅速认怂：“夜总我记性不太好，要是我有什么……”
“那去我办公室慢慢想！”夜司寰打断，上前一步主动按了电梯，“你可以一边等，一边想忘了什么。”
叮！
电梯门打开。
乔非晚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进了电梯。
“你最好在我回来之前想起来！”
叮！
电梯门又关上。
“……”乔非晚茫然：她到底忘了什么？踢他出门的事？
那也不能当众道歉啊！
“！！！”等等！她不是来找他的啊！
···
五分钟后，乔非晚还是出现在了夜司寰办公室。
因为孟月那边事还没办完。
也因为总裁办公室的沙发比桌子舒服。
乔非晚往角落里一缩，一边想着和夜司寰道歉的腹稿，一边酝酿着睡眠。
结果才想了个开头，就睡了过去。
她定了个两小时的闹钟。
但闹钟没响，她就醒了过来。
因为夜司寰回来了，把一件衣服盖在她身上，正好惊动了她的睡眠。
乔非晚从带着余温的外套里钻出来，愣了一秒，第一个反应，就是看向门口——
很好，门关着。
办公室里没别人，也没人会看到。
乔非晚连忙坐起来：“对不起，我昨晚的送客行为不太礼貌！”
……等等，后面呢？
后面她还没想好，就睡着了！
乔非晚还想着随机掰扯几句，但还没开口，却见夜司寰的动作一停。
“我没跟你说这个。”夜司寰顺口回了一句。
他原本想去放下窗帘，听到她醒了，又把遥控器放回去：“你看看桌上是什么？”
桌上？
乔非晚扫过去——
一叠纸，应该是他刚调过来的资料；
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圆滚滚的东西，看轮廓是……橘子？
乔非晚一拍脑门，突然明白他让她看什么，也明白自己忘记的是什么！
“我还说买新鲜的橘子给你送来，你倒是自己买好了！”乔非晚干笑了两声，“……你那么想吃啊？”工作时间买橘子？
画面充满违和感，但不妨碍她心虚愧疚：“这个我真忘了。”
可她有眼力见，当即剥了一个，借花献佛“呈”上去。
夜司寰接了，声音甚至称得上温柔：“你忘记的事，我可以给你补上。”
然后他问：“你怎么楼上楼下两个样？”
“……”这不废话嘛！你以后要结婚生子的，我以后要浪迹天涯的，大家以后都是要做人的！
乔非晚不想把这些话挂在嘴边，只是第n次坚持：“在公司的时候，我们还是尽量公私分明一点吧。”
点到为止，她做好了准备夜司寰会不高兴。
毕竟他是老板，公的私的他做主惯了。
但这回出乎意料，夜司寰竟附和地点了点头，随意往她旁边一坐，掏出手机——
“财务部吗？把乔非晚这个月绩效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