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打电话？
那她那些“豁出去”的话，岂不是……
乔非晚浑身僵硬，恨不得抠出一个地洞来。
而夜司寰“嗯”了一声，表面上神色镇定，实则耳根隐隐发红。他总算是能腾出手来，够到鼠标，关闭了语音软件。
“国外分公司数据出了点问题，我吩咐几句。”他说。
室内依旧寂静。
乔非晚想了半天：“……是语音，没视频吧？”
“有区别？”
耳根依旧发红。
“呃……”乔非晚讨好地笑笑，明示加暗示，“你分公司的人，应该听不出我的声音。如果有什么八卦，能不能……”看書喇
遮掩一下？
毕竟公司没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她怕他真念身份证号，拉她同归于尽……
“你能想到的就是这个？”话未说完，夜司寰的眼刀便射了过来。
夜司寰差点一口气背过去：“传成我被别的女人白piao了，你就很开心？”
乔非晚心虚地挪开眼：“那我再想想，再想想……”
于是，又想了许久。
要把夜司寰“洗白”，除非时光倒流。
乔非晚绞尽脑汁，一无所获，只能看到夜司寰耳根的红晕褪去，又恢复正常。
终于，还是夜司寰先开了口——
“他们替我工作，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这种八卦，他们没有胆子传。”
顿了顿，“这件事没什么要紧。”
乔非晚欣喜地抬头：“真的？那太好了！”
听到不要紧，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脸上重新露出笑来。
她看向夜司寰，看到他正掂量着她泡的茶，若有所思：“我没有想到，你会和我道歉。”
一边说，一边还喝了两口。
乔非晚被他说愣了——
‘需不需要道个歉’？这不是他主动要求的吗？
都说出来了，还叫没想到？
她看看人，再看看赔罪茶，豁然开朗。
哦，茶！
茶喝多了，人也开始茶言茶语了！
但乔非晚不会细究，也乐得顺水推舟：“只要你接受我的道歉就好。那……我们还跟以前一样？别有隔阂就行。”
“我接受。”夜司寰应声。
他正好喝完了最后一口水，把杯子放回桌面，脸上露出鲜有的笑意。
“你亲吧。”椅子往后一退，夜司寰催促，“亲完就……”
那有什么难的？
乔非晚不等他说完，凑过去就朝夜司寰的脸上亲了一下。
“……”这一下，就让夜司寰安静了。
乔非晚往桌子上一靠，接他的话：“亲完就算翻篇了啊！我现在能力有限，以后我一定会报答你，不会让你吃亏的！”
“嗯。”
“你帮过我的地方，我都记着，不会白占你便宜，不会丢下你不管。”
“嗯。”
……
话都说完了，却是四目相对，双方都没什么反应。
夜司寰没有动，乔非晚便也跟着没动。
乔非晚暗自琢磨了会儿：“你是不是不信？”
这话她以前也说过，在他还是妖妖的时候，她也的确没有丢下他。
就这还不信？
“信。”夜司寰点头，回答得却有些敷衍，心思还在别的上，“我信，你亲吧。”
“我不是亲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