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霆云，景叔叔。”
乔非晚没有怀疑，直接就答了：“第一次见面，不好意思空着手去，我就想带点什么。”
她拍了拍手上的枕头。
“这个当礼物正合适。”
夜司寰倒是无所谓她送什么，只是疑惑：“你们什么时候联系上的？”还叫得那么亲切？
“他听说我找他没找到，主动联系的我。”乔非晚边说边往前走，“他也想跟我聊聊以前的事，但见一趟面不容易。这回，是他到a市来。”
夜司寰跟着的脚步一顿：“景霆云特意来见你？”
他的眉头蹙起。
因为景霆云并没有特意来的理由。
太殷勤了，反而奇怪。
“不是，他约了专家看病，正好和我见一面。”乔非晚回答，下意识地推了一把，“我去结账，你在这等我。”
不然她老担心他突然掏卡。
夜司寰便没继续跟。
他松了口气，却也没彻底放松。
趁着乔非晚去结账的时间，夜司寰走开几步，拨出手机——
“帮我查查景霆云来a市要做什么？”
···
乔非晚结账的时候，听到店员的窃窃私语——
“好帅啊！你敢不敢去要微信？”
“我觉得他不太爱理人，要到了也不一定回信息。”
“禁、欲、系……”
……
乔非晚转头。
顺着店员的目光，她一眼就看到了夜司寰。
他已走到了店门口，侧对着这边，凝神打电话，蹙眉吩咐着什么。
即使穿得休闲，他也是精英干练的气质。
但说他禁\欲\系？
扯呢！
乔非晚对此评价嗤之以鼻，拎上枕头的包装袋，抬脚往门口走去。
走到一半又一停。
她看到店门外的走廊里，也有“觊觎”夜司寰的人。
顾客就比店员勇敢多了——
有一个长发的女孩，和同伴耳语了几句，然后捏着手机小跑上来。
但没能和夜司寰说上话。
夜总终归是夜总，自带气场。
平时一个眼神，就能让底下的人噤若寒蝉，吓退一个陌生人更是易如反掌。
那个长发女孩忐忑地退了几步，却没甘心离开，还在远远地看。
很快，像这样的女孩，也不止一个。
乔非晚想了想，又折回了店里。
夜司寰正觉得奇怪：怎么出来了又要回去？
他收起手机，下意识地想跟，但迎面就是乔非晚冲出来，往他脸上扣了一个口罩。
“走走走。”乔非晚拉上人就走，完全像是逃跑一样。
·
乔非晚走的方向，是商场的出口。
远远的，还能看到保镖在外面等着。
夜司寰招了下手，示意保镖把枕头拎走，他却拉住乔非晚没再向前：“不再逛逛？”
“我买完了啊。”
“挑点你自己的东西？”说得比较委婉，但确实是想帮她买的意思。
“我什么都不缺。”
别在高级商场门口喊她消费，她不配。
“那去楼上玩？”楼上有娱乐中心、游戏城，和她喜欢的游乐场差不多。
“不……”乔非晚下意识地想拒绝，却感觉攥着自己胳膊的力道，突然变得一紧。
接着，她看到夜司寰的脸色有些不悦。
隔着口罩，也透射出杀气。
“乔非晚！”他提醒，“这是我们在一起后，第一次一起出来。”
顿了顿，“相当于第一次约会。”
把他的安排搅得乱七八糟也就算了，现在想给她买东西不要，想带她玩也不可以？
夜司寰怄得不行。
“……”乔非晚半晌没说话。
最开始她是想拒绝，结果被他打断了。
然后她又想解释，她只是不想和“这么优秀的脸”走在一起。结果夜司寰的一句“约会”，又把她砸得七荤八素。
乔非晚挠了挠脑袋。
她感觉有些赧然，赧然之后，又觉得新奇。
她还从来没有和人……约会过。
“那……”她不想拒绝，也不想引人注目，想来想去，乔非晚凑上去，“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
黑漆漆的电影院，谁也看不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