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周冉去找夜司寰说情？
乔非晚愣了一下。
周冉的脸上也闪过为难，喃喃道：“这不太合适吧？工作上的事情，夜总不喜欢人插手的。你们可别害我回家吃土啊！”
她玩笑了一句，想在穿帮前离开，却还是被同事拉住了。
同事这回说什么都不放：“周周，那你也不能看着我们受苦啊！要不你去劝夜总出去吃晚饭？或者订外卖吃个饭也行！”
同事脸色苦哈哈，“夜总不吃，我们都不敢吃东西，你的宵夜也白送了呀！”
周围的一圈人跟着点头，空气中此起彼伏的都是附和。
只有乔非晚僵了一下，连忙把刚咬了一口的汉堡咽下去，抹了抹嘴巴。
“那、那我订外卖？”周冉推脱不过，尴尴尬尬地坐下来，拿出手机胡乱地翻，“我找找哈，我找找他爱吃什么。”
夜司寰爱吃什么，周冉自然是不知道的。
但她装得像，周围的人也信得真。
见周冉在手机上寻找，一众人终于期待地散开。
周冉却暗暗捅了捅乔非晚，压低声音：“sos！夜总喜欢吃什么，你知道吗？”
一边说话，一边还把手机递过来。
“除了甜的，他什么都吃。”乔非晚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话说完，看到周冉的手机，再看到诧异的周冉，乔非晚又反应过来：“呃，我的意思是，以前没听说过夜总挑食的传闻。”
她无意宣扬她和夜司寰的关系。
反正都过去了。
谁提谁就不要脸！
乔非晚站起来，为了不出错，她还给周冉提供了万全的主意：“我给你找个电话，附近餐厅的，以前林秘书一直给他叫这家。”
就是贵得要死，一顿抵上她一个月饭钱。
“这个电话，要他们的豪华套餐外送，就是有点贵。”乔非晚正想补充，这个钱可以报销，就是打到账有点慢。
可还未说到那里，便被周冉抢先——
“贵就贵点，要是能用一顿饭就和夜总交上朋友，直接赚死。”周冉呼出一口气，“一两千块钱算什么？”
乔非晚不理解：“你想和夜总交朋友？”
真的不理解——
如果当初夜司寰不是妖妖，她绝对不会想和夜司寰交朋友！
就他那冻人的眼神，就足以上拒绝往来名单！
“我说的是交上朋友，不是指交朋友……”周冉纠正，话到一半又顿住，“……我比你早入职场几年，有些事情，你以后就明白啦！”
她拍了拍乔非晚的肩膀，转身去另一边打电话，正式点餐。
···
豪华餐厅的豪华餐终于送来。
整个顶层的气氛都松缓了许多，眼睁睁地盯着周冉，指望着周冉过去送餐。
周冉拎着食盒比了个“ok”的姿势，硬着头皮，敲开了夜司寰办公室的门。进去之后，一秒、两秒、三秒……
始终没有出来。
大概在第十秒的时候，整个顶层由静转动，人瞬间全散了——
有三五成群，结伴去外面吃一口宵夜的；
有形单影只，捧着泡面去其他楼层享用的；
还有憋了一天，去外面纯溜达的……
毕竟：总裁吃饭的时候，员工休息一下也不过分吧？
乔非晚目瞪口呆。
她只是去茶水间热个汉堡，怎么出来人都没有了？
下班了？
不，下班是不可能下班的，大家的电脑还开着。
乔非晚安静坐下吃东西，一个汉堡都啃完了，也不见周冉从夜司寰办公室里出来。于是，她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无心工作，想再吃点东西混时间。
她想到了易一航送的那盒小番茄。
还在她包里，正好拿出来吃。
但打开包装盒拿了一颗，乔非晚就感觉不太对——
这小番茄的触感硬邦邦的，一点都没有正常新鲜的那种“q弹”。
嗅一嗅，还有种说不上来的刺鼻味道。
乔非晚想了想，把它归结为：没有熟透，还是打过农药的劣质农产品！
……还是个一天到晚炫富的富二代呢，就送这个质量的东西啊？
心里闷闷地吐槽了两句，但又没有其他选择，乔非晚只能连盒端着小番茄，去茶水间那边清洗。
刚洗完，茶水间的门打开。
夜司寰端着豪华餐盒走进来。
乔非晚正是刚坐到一半的姿势，见夜司寰进来，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看夜司寰坐下，她想了想，也默不作声地坐了下去。
躲开反而显得更刻意，坐得远远的也没事。反正他吃他的，她啃她的，互不干扰。
乔非晚是这么想的，但刚拿起一颗小番茄，还没往嘴里送，夜司寰就莫名其妙发飙了——
“你很吃得下东西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