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的笑很好看。”
白月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以前，他虽然也笑过，可却从来没有如此真诚过。
只是短暂虚伪的快乐，你就沦陷了吗？
舒天低下头看她，脸上还带着很浅的微笑。他只看见了白月眼里亮闪闪的光，却没看到，自己也是一样的。
“是吗？那我……多笑一笑？”他不确定地问。
白月被他逗笑了，说道：“你知道吗，当你出现那一刻，我有一瞬间的震惊，因为你完全是我曾经幻想过的理想型男友，简直就像是按照我的要求长的一样。”
舒天的眼里闪过一丝暗光，不过很又笑了，他摸了摸白月的头顶，满眼都是她：“这或许就是缘分吧。”
缘分……
“是啊，就是缘分，而且每次在我有危险的时候，你都会出现。我们的缘分很深。”
到了游乐场夜晚演出结束的时间，天空绽放出璀璨的烟花，很梦幻，也很浪漫。
白月转头去看，嘴里轻声问出一个问题：“你喜欢我吗？”
她的声音很小，不过舒天却愣住了。
喜欢？
他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对他来说，接近白月是有目的的，可白月对他来说也是特别的。
想杀她，也想帮她，想看着她成长，也想将她扼杀在脆弱期。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变得矛盾。
在“躲猫猫”游戏里，他本可以让猫头人杀了白月，可他犹豫了，放了白月一码。在白月被巨人怪物砸成重伤，他虽说去找药，其实是离开，相等她自生自灭，可那是从没有感觉的心却像是被挖空一样，于是他才会去找修，并将那个女孩带回去。
而他也从没想过，自己对白月到底是什么感觉。
喜欢吗？不，他不喜欢，一定是因为白月是天枢主人，天枢和白月之间的联系，才会让他这样。
而白月，却不给他说不的机会。
“你要是不喜欢的话，为什么每次都救我？”
她笑着，期待着，等着他说出答案。
而他，有不能说的秘密，为了掩盖这背后的事实，只能顺着白月的话接下去。
“是……我喜欢你。”
虽不是真心话，可他心底却是柔软的，那涨涨的感觉虽未经历过，却也不错。
听到想要的答案，白月的笑容更大了，在一片烟花和众人对精彩演出的欢呼中，她松手放开了手中的气球。
气球缓缓上升，她踮起脚，双手搭在舒天的肩膀上，轻轻吻了他的下颚。
吻很亮，很轻，也很柔软，还带着一股电流。
舒天整个人僵在原地，心跳的很快很快，可呼吸却直接停止，大脑有片刻的空白，直到她说出那句话。
“那做我男朋友吧……”
男……朋友？
“我……你，朋男友……”
第一次，他连话都不会说了。
“你不愿意？那算了。”白月满脸落寞，转身就要走。
“别。”
舒天下意识抓住了她的手腕，在她询问的眼神中，还是回答道：“我，愿意。”
他回答的很郑重，眼睛里满是认真，像是在做一个很重要的决定。
两人的手牵在一起，像这里许许多多的情侣一样，脸上洋溢着快乐和幸福，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那么，明天见吧，我的男朋友。再不回去，我妈可要打我屁股了。”
对于舒天来说，这种新奇的感觉还没褪去，白月就要走，他莫名有些不愿意，可也不能阻止，只好目送她离开。
倒不是他不想送白月，而是白月不愿意，而是要自己坐公交回去。
很快，她就等到了末班车。靠坐在车厢里，白月看见了玻璃上嘴角上扬的自己。
这个笑，和在浴室里的一模一样。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