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你说谁自取其辱?”司羽涵一脸的惊愕。
默婉儿没好气地扫了司羽涵一眼,问问问,亏他还好意思问。
“不是吗,买不起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
她原以为司家家大业大,就算旗袍公司倒闭了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没想到司羽涵穷的连一套上等的饰品都买不起了。
本就一肚子气的司羽涵一听默婉儿这么不客气地说他,顿时感觉丢了面子,毫不示弱地恼怒道:“是我要去的吗?不是你嚷嚷着要我陪你去的吗?”
默婉儿挑眉睨他,“我怎么知道你会买不起?”
见司羽涵落魄,默婉儿也不装什么贤良淑德了。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很显然司羽涵不知道自己的价位。
“闭嘴!”司羽涵气的当场发飙。
他堂堂司家二少,哪里忍受的了默婉儿这般羞辱的字眼。
默婉儿被司羽涵的吼叫声吓愣了半晌,也不敢再说些什么。
只是,这口气她咽不下去。
她本就不是他的合法妻子,凭什么要承受他的大呼小叫?
于是越想越恼火的默婉儿收拾了行囊,一气之下回了娘家。
司羽涵不来找她,她就不回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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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司羽涵找上了默婉儿,倒不是有多想她,只是他已经身无分文。
司母虽然疼惜司羽涵,可也无能为力。
司家旗袍刚刚落幕,又接着爆出司家其他产业涉嫌非法诈骗,在民国,非法诈骗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司父司母不想蹲大牢,只好散尽家财,处处打点一番,总算逃过了牢狱之灾。
只是司家钱财也就此消耗殆尽,唯独留下一座偌大的豪宅,勉勉强强可以生活下去,但要像以前一样过奢华无度的生活,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事发突然,司父不是没有向司少弦求助,只是被司少弦以‘无能为力’四个字给打发了。
司父知道司少弦还在意他母亲的事,否则以他堂堂少帅的身份不可能毫无办法。
知道真实情况的司父也没那个脸面再去向司少弦讨要钱财,于是他托昔日好友找了一份相对体面的工作,勉强维持家中生计。
司羽涵自从司家彻底落寞开始,就每天浑浑噩噩地过日子,早没了昔日司家二少爷的风范。
手头身无分文、被逼无奈的他,找了从前的朋友借钱,可,他那些所谓的朋友知道司家破产后都纷纷和司羽涵保持距离。
本就是喝酒作乐的风流之谊,哪有什么真友情。
此时,走投无路的司羽涵想起了他的白月光默婉儿。
怎么说默婉儿也是名门贵族出身,完全有这个能力帮助他。
默家别墅
默婉儿见到憔悴不堪、双眸无光的司羽涵微微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不过短短几个月,司羽涵身上那股贵气全没了。
“你怎么来了?”
“我……我是来接你回去的。”他总不能说其实是没钱了,才找上她的吧。看書喇
“回去?回哪去啊?”默婉儿淡然启口。
经过上一次的事情,默婉儿对司羽涵的印象已经大打折扣,说话自然没了以前的温柔。
“当然是跟我回家啊。”
“跟你回去可以,但你以后都要听我的。”司家的事情,她多少听说了一点,既然司羽涵主动来找自己就等于低头认错。
司羽涵略微思考了一小会,尽管内心不情愿,但还是没啥出息地点头答应,“行,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享受惯了奢华生活的司羽涵,经过几个月穷苦生活的打击下,身上那股傲气被彻底磨平。
默婉儿很是满意司羽涵的表现,于是当天晚上就跟司羽涵回了司家。
两人又过上以前没羞没臊的生活。
只是好景不长,再甜蜜的情意也经不起柴米油盐的消磨。
默婉儿看不起司羽涵一副没出息的样子,整天除了拿她的钱饮酒作乐外,啥也不会,真是废物一个。
同样是司家子嗣,为什么司少弦就能出人头地?
说到底还是司羽涵自己没用。
再想想北瑶只不过是一个落魄户,她都能嫁进少帅府。
而她,出身名门,凭什么要嫁一个没啥志气的穷小子?
默婉儿气的咬咬后槽牙,一怒之下断了司羽涵的经济来源,每天出去和朋友聚会,再也没回司家。
司羽涵诚惶诚恐,很害怕默婉儿会离开他,于是每天晚上都会去各种大型餐厅查看是否有默婉儿的存在。
终于某一天在一个西餐厅内看到默婉儿的身影。
只是不是她一个人,坐在她对面的还有一个年轻的公子哥,两人有说有笑,就像偷偷出来约会的小情侣。
见状,司羽涵额角青筋暴跳,气的当场发作——
一股脑冲上去给了男人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