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死生师友

  他是你的药,你却是他的毒!

  不知餍足的某人扯拽着将夜来了一次又一次, 知道他体力不行,就一直往他身体里灌灵力,就是不肯让他停歇下来。

  待到事后, 疲惫到动一根手指头都费劲的将夜被他师尊搂在怀里,心想:他师尊长得那么好看, 又是高危职业,就算不在花市, 在绿江也绝不该是这个样子, 这剧本在他手里怎么就走成了这幅德行?

  太荒唐了, 太丢人了。

  除了浑身酸痛,他感触最深的就是自己太失败了,好好的渣攻剧本都能走成这样!

  从靠椅到窗边,又到床帏之间,云谏在外头风光霁月, 妥妥的清冷大美人,在将夜的初印象中又是柔弱不能自理的形象。

  谁能料到一关上门, 就兽性大发, 对他这个样子?

  期间,逼着他喊他“小破鸟”,逼他喊“师尊”,将夜神智模糊中, 为了自己不被疯子折腾死,还真就满足了对方。

  如今细想来,云谏怕不是已经从这称呼中,得知他体内的魂灵正在相融, 甚至在事后往他体内输送的灵力就没断过, 也是因为知晓他如今需要大量灵力融合神魂吧?

  过程中, 甚至有一次房门被腓腓敲响,将夜一紧张就让云谏莫名愉悦,喉咙里漏出的凄惨嗓音在腓腓听来,还以为是将夜怎么了。

  但被云谏一呵斥,腓腓就不敢推门闯入,不甘心着被小青藤拽走。

  平息下来后,将夜渐渐缓过来,被他师尊搂着,哄他再喊一声“哥哥”。

  天呐,将夜从不知自己初来乍到,在后山秘境中为掩藏身份,不得已喊出的那一声“哥哥”竟会在这时以这种方式被逼着从口中漏出,是那样不堪入耳。

  被刺激狠了,将夜通红着眼瞪云谏,死都不肯开口。

  将夜是一点力气都没了,被云谏裹着宽大的外衫,打横抱着推开房门,就见已经退好房的腓腓和小青藤收拾好马车等着他们了。

  腓腓眼睛红的要命,差点就哭了。

  他曾被钟离泽虐待过,虽然因为钟离泽难以言喻的某种原因,并没有侵犯他,但身体上被折磨出的痕迹还是让他午夜梦回,犹记梦魇。

  因而,他在门外,一听到里头的动静,就本能以为将夜被欺负了。

  可对将夜施以“重刑”的人又是他主人。

  他为难地要命。

  此刻又瞧见将夜浑身无力地被云谏抱出来,就更怜爱了,甚至悄悄传音进将夜耳中。

  “我主人他是不是欺负你,虐待你?呜呜呜,你好可怜,我觉得你丢下他是对的,咱们自己走吧,跑路吧,我这次一定向着你,帮你摆脱桎梏,不让他继续欺负你的!”

  将夜:“……”

  被欺负?

  确实是被欺负了,但他也不能算被迫的,毕竟他也有爽到,甚至还白赚了好多灵力,身体都没那么累了。

  将夜也传音入耳,对腓腓说:“其实……也不算很难受,还……还行吧。”

  腓腓通红着眼,攥拳咬牙继续传音:“你要是被威胁绑架了,就眨眨眼,我知道你不是情愿的!”

  他理所当然联想起在雾敛峰的山洞内,钟离泽用在他身上的那些手段,只觉得疼痛和羞辱,怎么可能不难受?

  将夜:“……”

  这……这很难解释清楚啊!

  将夜叹了口气,继续传音道:“也不能算被威胁,我也没有不愿意,你想多了,其实被你主人伺候地挺舒服的,唔……就像按摩,你懂的吧?有时候摁的力气大了,就会有一点点疼,但其实不是很疼,能忍受……”

  “呃……”腓腓不说话了,看着将夜的眼神愈发怜爱,愈发觉得将夜被自己主人欺负惨了,欺负地脑子都不得劲了。

  他叹了口气,掀开车帘,恭恭敬敬地让抱着将夜的云谏上了车。

  车帘一阖上,车厢内的光线就有些晦暗了。

  这传音的两人殊不知云谏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入耳中,又不动声色地一言不发,默默给将夜换衣服。

  将夜皱着眉要换衣服,见云谏直勾勾盯着他看,不悦地勒令他面朝车壁,才忍着浑身的不适和软麻,艰难穿好衣裳。

  又被云谏搂到腿上,环着腰紧紧抱着。

  熟悉的岭梅冷香伴着淡淡的染膏皂角气息,萦绕周围。

  云谏下巴抵着他颈窝,轻声道:“很舒服?”

  “呃……”

  “喜欢吗?”

  “不喜欢!”

  “口是心非。”

  说着就又在将夜颈窝边烙下一吻,甚至浅咬了一口。

  “你刚刚同腓腓说的……难道不是真心话?”

  将夜瞪大眼睛:“你……你听见了?”

  他师尊没说话,浅笑着哼了一声,就蹭着他的滚烫的侧脸,继续给他灌灵力。

  “呃……”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尴尬……

  很好,将夜觉得自己算是彻底社死了。

  妈的,他和腓腓一个脑子,怎么都没想到这种传音在云谏面前很没必要,简直就是大声密谋,尴尬致死。

  但他师尊不介意,甚至因他们大声密谋而道出将夜心里话,觉得无比愉悦。

  并且,想听更多。

  可他亲密地抱着将夜,拉近彼此距离,望着少年眼角眉梢都在不停抽动。

  按理说内心活动应当无比丰富,却不像以前那样能听清楚将夜心声,只能偶尔通过漏出的几句话去猜测少年在想什么。

  云谏对将夜的控制欲越来越强,他自己不觉,但内心的想法出卖了自己,他无时无刻不在想要如何揣摩透彻将夜的心思。

  但自从将夜苏醒后,他对他心声的感应就越来越微弱。

  这种感觉很不好,但云谏到底不是医师,不懂其中缘由。

  他只能赶紧带着将夜赶去魔域,去找步凌尘给看看。

  惨兮兮地靠着两条腿跟了马车一路的卑微师尊,终于有机会坐在车上,搂着他心心念念的人。

  但将夜发现他师尊真老实不起来,记吃不记打。

  动手动脚,偶尔还弄地马车内碰撞出声,引地腓腓非常不解地在车前隔着帘子问他们怎么了。

  将夜:“……”

  就算他体能恢复不少了,但到底是个刚死才还阳的人,对他师尊的这种疯狗行为,他真承受不住。

  干脆叫停了马车,自己一个人气鼓鼓地跳下车甩着双腿步行。

  “你这是做什么?”

  “车上太挤,容不下我。”将夜盯着宽敞的马车说瞎话。

  腓腓往里瞄了一眼,皱眉道:“好像是有点挤,坐两个人都容不下,还会不小心磕碰到,撞出声。”

  云谏:“……”

  将夜:“……”

  “你当猫挺好的,好端端的就别说人话了。”将夜狠睨腓腓。

  真到这份上,云谏也懊恼,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了,小徒弟宁可走路,也不要与他共乘一骑,就算不理解,他也小心翼翼地认为应当是自己的错吧?

  将他哄上车,自己下来走路,才让将夜终于安安静静睡了一觉。

  然而,在车后不远不近地跟着时,云谏没想到,会在林中山路上遇到一个熟人。

  火红的梧桐叶片飘零落下,绵密地铺陈在山道上。

  足下踩的都是梧桐叶织就的软毯一般。

  马车渐向前行,云谏面前站着的红衣青年面容明艳,一双吊稍凤眸凝情地望着他,袖口探出的手背还覆盖着一层狰狞的烧伤痕迹,半边脸颊遮盖在红纱之下,想必也有同样的伤痕。

  他回头望了一眼缓缓前行的马车,又朝云谏苦涩笑道:“我来见你的,没打算动他,你不必紧张。”

  “你没死。”云谏不悦蹙眉。

  “你现在连一声“老师”都不肯叫了吗?”梧桐伤心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任谁被囚禁剜心,痛杀挚爱后又抛在人间受苦千年,都不会对那个凶手感恩戴德吧?你是希望我感谢你对我做的这一切?”

  一贯对什么人什么事都冷淡的云谏,唯独对两个人冷心冷情不起来。

  一个是将夜。

  是他挚爱,他的全部喜怒哀乐都被这个人牵扯调动。

  这是爱。

  另一个便是眼前这人,神族梧桐。

  曾当了他数千年的老师,让他对他的话从来都是深信不疑,而后又利用这份信任,让他承受无边痛苦。

  这是恨。

  梧桐并没有因他这明晃晃的仇恨态度而失望,反倒笑笑道:“如果有爱,那是最好的,可若没有,那恨也是好的,我到底还是在你心头留下了一道疤,永不磨灭。”

  云谏无言,只觉眼前这个人,将他浓烈的恨意都调了出来,让他双眸渐渐深邃黑沉,胸腔里涌动着无限冲动。

  他想过,最好的方式,就是现在调出凤凰涅槃火,彻底烧死梧桐,而后将这一切的前尘过往,这一切的灰飞烟灭都抛诸身后,他再赶忙追上他小徒弟的马车。

  梧桐嗓音温和,柔婉,一副用心良苦的师长谆谆教导顽劣学生的模样。

  可被骗了多年,甚至被骗着亲手弑爱的云谏不会再相信这蛊惑人心的鬼话了。

  他冷嗤道:“你们要取出我体内的涅槃之力,到底是为了修补九天,造福苍生,还是自己怕死,不愿意接受宿命?天道有常,即便是神,也并非能永恒存在,凡人之于神明,便如蚍蜉之于人类,如此固执又有什么意义?”

  云谏沉思片刻,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桃花眸盯着对面的凤眼,微微眯起。

  “又或者……你们是惧怕我会做什么?”

  梧桐似乎早就猜到他会这么说,并不觉得恼怒,而是反问云谏:“你觉得固执没有意义,天地有常,应当顺势而为,那你又为何在醴泉死后,那么固执地找机会复活他?你这不也是一种固执吗?”

  “呃……”将夜是云谏的软肋。

  他爱他,固执地要留他在身边,不想让他消亡,这确实是一种执念。

  他没有放弃,而是倔强地非要留下他,因而这是他固执之下所做的努力。

  所以,云谏从来不觉得神族之人想要长生,想要永驻高位,俯瞰天下是什么愚不可及的事,他也觉得他们付出努力想要去挽回贪恋的美好不是什么错事。

  可唯独有一点……

  谁都有追求自己执念的权利,却不该以此为理由,名正言顺地索别人的命。

  云谏轻呵一声:“你说的对,我觉得我的固执让我很快乐,并且我成功了。你走吧,曾经的师恩与如今的怨恨,便在此抵消。从今往后,我与神族并无关系,也永远不会回去了,更不会舍了这条命去委屈自己,成全别人。”

  马蹄滚滚,渐行渐远。

  云谏不会再浪费时间同梧桐计较些什么过往,他只想赶忙追上去,看看他小徒弟气消了没。

  却被梧桐固执地伸手拦住。

  “你何必担心他?我保证没有其他神族人会去拦他。正如你所认为的那样,神族人不会轻易来人间,来此便如我一般,彻底舍弃尊崇的地位和神息,再也回不去了。此番也是因你毁了鸿濛秘境,我才不得不来人间。”

  鸿濛秘境是神界与人间唯一的沟通道路。

  当年屹立在九天之上的翊族神殿,坠落后并没有直接跌入凡间,而是坠成了鸿濛秘境中的殒凤墟,永远被卡在这时空裂缝中。

  这便是前车之鉴。

  倘若神界彻底完了,怕不是也会跌落鸿濛,只是现在鸿濛被云谏一把涅槃火烧没了,神族要是都跌落凡间,怕不是再也回归不了九天之上。

  云谏也知梧桐并没撒谎骗他,神族除了梧桐,没有人来凡间。

  来了就回不去了,他不信他们能舍弃尊崇的身份和生而为神的能力。

  梧桐:“凤岚云谏,若我答应你绝不动他,让他好好在人间活下去,只要你继续履行你的誓言,剖出涅槃之力,拯救神界,你可愿……”

  “不愿。”

  云谏斜乜他:“拥有涅槃之力并非我愿,我也不会用这东西威胁神族,你也知道涅槃神力一旦离体,我就会死,天生神裔的神魂与凡人不同,我没有机会轮回。”

  一旦如此,云谏会彻底死去,再也没有来生了。

  更何况,他与将夜的生死契早已渗透魂灵,若自己魂灭,将夜也一样……

  贪生,是因不舍所爱独留人间,也为了对方活着,自己必须活着。

  人间很好,有将夜喜欢的话本,有将夜爱吃的蜜饯甜糕,有将夜想放的漂亮荷灯,也有将夜对他绽放的笑靥。

  因而,云谏贪生。

  涅槃神力无法强行剖出,只有云谏舍了七情六欲八苦难,彻底放弃一切执念,才能取出。

  因而,千年前的九天之上,凛冬寒崖边,梧桐才那般刺激他,将他逼地不人不鬼,想让他舍弃一切执着。

  偏偏,就在快要成功之时,一川谁都不曾在意的小溪流,彻底改变了云谏命运的轨迹。

  执念非但没有舍弃,反倒逐渐加深。

  将云谏囚困在凛冬寒崖上剜心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梧桐索性抹去他的记忆,让他坠落人间,体验什么叫人心险恶,才好让他彻底绝望。

  这份绝望明明就快达成了,却又被那川阴魂不散的小溪流扰乱……

  梧桐每每想起此事就头疼。

  他站在穹顶之上,拨开云层,看到云谏竟在笑,竟与那川死不透的溪流重修旧好。

  他不解,替醴泉不解。

  云谏没了记忆,不知道自己曾亲手杀了在意的人。

  可醴泉呢?

  他为什么也能对亲手杀了自己,将刀刃戮进自己心腔的人还如此宽容,甚至替对方疗伤,与对方一同生活,还笑得那么痴,那么开心?

  在梧桐眼里,这就是傻,这就是痴。

  但没有人会在意一川溪流怎么想的,当时的梧桐也一样,他只觉得醴泉快毁了自己步步为营塑造出来的绝世神武。

  他必须——

  必须杀了醴泉!

  并且要让这种死亡的力量发挥到极致,他要让云谏彻底绝望,放弃所有执念。

  若是那样,他会陪着云谏受苦,并在取出涅槃神力的那一刻,让自己以挚爱的身份在云谏面前灰飞烟灭,他也是甘愿的。

  但这种甘愿,到如今不过是一厢情愿。

  云谏不爱他,爱的只是那川又憨又傻,又倔强的小溪流罢了。

  梧桐闭了闭眼,他拦不住云谏,也劝服不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云谏与自己擦肩而过,从此陌路。

  什么隐秘的情爱,还未道出口,便淹没在对方厌恶的眼神中。

  什么师徒情谊,都在一次次的伤害与怨恨中化作烟雾,消散不见。

  两人相背,身后的人渐渐要走了。

  “你等一下。”

  梧桐转身,看着云谏虽顿足,却不回头的背影,凤眸落下金泪,却笑着说:“你的爱是在害他,他原本可以不掺和进这件事,只因你的爱,便生生世世都受你牵连,因你而死。”

  “他是你的药,而你……却是他的毒!”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梧桐得不到,却也极凄厉地笑看云谏越来越沉重的步伐,攥地越来越紧的指节。

  梧桐没再纠缠,他走了,却也留下一句话。

  “凤岚小殿下,你的小溪流马上就要淌干了。”

  意味不明话莫名让云谏心头紧绷,忐忑不安。

  他赶忙朝马车离去的方向追,却除了空荡荡的马车,和低头吃草的马儿,什么都没看见。

  三个人都不见了!

  在这离开视线的半炷夫,他弄丢了他的小徒弟。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将夜组织了一场疯批攻分享《恋爱宝典》交流会】

  梧桐:爱一个人就要折磨他,让他对你永生难忘,如果没办法得到爱,就让对方恨你。因为,爱和恨都是深刻魂灵的最强烈的情绪,所以,被恨也不亏。(摊手)

  将夜:“点头,记在本本上”

  风无幽:我觉得,想让他爱你,就要让他在最爱你的时候,眼睁睁看你死在他面前,死遁这一招很有效,什么仇什么怨都不会计较了。

  将夜:(沉思)是吗?步师叔好像不这么觉得啊……等等,这好像是疯批攻交流会,和你好像没啥关系!

  钟离泽:我……emmm我……我好像……

  将夜:你不用好像了!你没那功能!

  钟离泽:深刻感受到,主角团对我们兢兢业业反派攻的极度不尊重。但我还是想补充一句,反派团除了我之外,楼上,楼楼上,那两位都不是攻啊!将夜,你学习的时候能不能找对老师?

  (忽然传来一道声音)你在这里做什么?

  将夜想都不想,哈哈道:当然是认真记笔记,为反攻做准备啊!你是哪个攻,你也来说说吧!

  (一抬头,人都懵了)哈哈……哈……师尊啊……

  云谏提溜起小徒弟,往窝里揣:别学他们的,回去,师尊身体力行地教你。

  将夜:s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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