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楼曾经从一些奇幻作品里面看到过所谓的鱼人的样貌，各种风格的都有，不管是写实风格还是卡通风格，还是有些抽象的。
但是不管哪一种，都比不上他今天亲眼所看到的东西来的恐怖。
地下生物他见过很多，其中大部分外表和人类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区别。
例如现在跟在他影子里的艾琳，虽然她是变色龙一族，但是她看起来就和人类一模一样。
狼人奥利虽然就是狼人的外貌，但是如果以人类形态出现的话，也绝对没有人能够分得清他是不是真人。
语冰虽然是海中生物，但是她的样貌和人类真的没有任何一点差别，看上去就是一名柔弱的少女。衣服下面有没有里面之类的梁楼不知道，他也没脱下来看过。
晓槐也是同样，看上去除了头顶比正常人多了一对脚外，没有任何不是常人的地方。
甚至一些污染生活当中的基因单位，比如现在看到的蟑螂一族中的张老勇士，看起来也算是有点儿人的样子。
可现在拿着武器与海中怪物作战的避难所战士们，如果别人不告诉梁楼这些东西原本都是人的话，梁楼真的分不清。
头骨已经完全扭曲，显现了明显的水生生物特征，四肢完全变形，有些变的修长，有些变的粗大，看上去就像是一头弯曲着身体的怪物。
这已经不仅仅是身上出现了水生生物的特征那么简单。乍看上去就像是转变为了另一个种族。
卫兵看到梁楼脸上的表情，颇有些得意。
“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我们这个地区对立严重了吧。像那样的怪物，我们很难接受，他曾经和我们是同胞，更难接受，我们继续把他们当做同胞。”
“但我们又没法否认他们全部都是人类，其中有些曾经我还认识，甚至有我的朋友。”
“他们依然能够说话，保留着原本的记忆和思考能力，甚至最开始只是形体发生了变化。”
听到卫兵说最开始的变化只有形体，梁楼意识到变成这副模样之后，这些人发生改变的不仅仅是外貌。
“在这之后连生活习性都会发生改变？”
听到梁楼的提问，卫兵已经点了点头解释道：
“他们会逐步开始丧失人类原本的信心，他们会变得不爱干净，不爱整洁，而且会吞食根本没有做熟的肉类。”
“有关于人类的一切道德准则和社会行政至今家住在每个人身上的礼仪法治的框架全部都被打碎，他们每一天都在向一种我们所不了解的海中生物转变，变得越来越不像人”
“其中有些接受不了自己逐渐变成怪物的，甚至会选择了结自己生命。”
“可我们又不能否认的是，变身这副模样确实能给对抗海中生物带来极大的帮助，他们可以像对面一样在陆地上进行游泳，不需要借助船只。”
“力量也好，速度也罢，甚至原本是进化者的人能够得到更进一步的强大力量。”
“可为了生存下去，我们真的要变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才行吗？”
这并不是一个提问，因为卫兵接下来就说出了他自己的答案。
“答案否定，我们这一排即使不使用这些海中怪物的力量，我们依然抵御住了海潮。”
“毫无疑问，将自己治下的人们变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绝对不是为了抵御海潮。而真正的目的很可能是为他某种野心。”
“梁楼区域长，在你看来，你觉得这样的行为称得上是正确吗？又或者说这样的行为称得上是一个好人吗？”
卫兵说的义正言辞，甚至特意修改了对两个的称呼，在他们的地区并没有区域长这个说法，而是用的所长，但是他称呼梁楼时却用了临渊地区所使用的区域长。
某种意义上，这是一种表达自己的说话非常认真的意思。
“求生者不应该变成这副样子。”
听说他的话，梁楼给出了自己初步的判断。
“在我们地区，我们已经发现了基因组会对求职者产生的后续影响，为此我们愿意放弃这种力量，转而去将基因组作为一种工业原料来使用。”
“这并不是为了生存是否值得的问题，而是生存环境并没有恶劣到我们不得不求助于这种力量的地步。”
“这只是我初步的一些想法，沃盐这个人我并不了解。”
梁楼没有把话说绝，还是留了一些余地，对于这个地区它不了解的地方实在太多。
来到这个地区后几乎上的每一个人都会说这片地区是什么什么样的一个地方。
但比起他们的说法，梁楼更希望能够用自己的双眼去观察这个地区。
他继续将自己的目光投向战场，这时候战斗已经进入了尾声，这一次从海浪之中出现的挂钩并不是很多。这些已经变为了异形的求生者们能轻而易举的应对。
管使用的武器十分原始，但是在他们的手上却展现出了原始人对猎物的高效屠杀。
站到结束之后，这些求生者们大臣之船只返回了自己的避难所，而那些海中生物的尸体却发生了让梁楼意外的变化。
这些尸体在地面上出现融化，接着化作了地面上那层粘液的一部分，就好似他们的身体原本就是由一群真菌组成，现在只是化为真菌返回了集群当中。
为了更加准确的观察这一现象，梁楼拿出了背包里的望远镜，通过望远镜仔细观察，他看到了这些地面上的粘液在缓缓的流动着。
这些在陆地上面留讲的固态河流速度非常缓慢，但从方向来看，整个大的流向还是逐渐流入了海洋当中。
“你在看地上那些河流的流向，对吧？”
“是不是发现了他们最后还是会流入海中？”
“组成他们身体的部分会化作营养重新流入海中，然后海中的生物是因为这些营养又会变得更加强大，重新返回陆地，就这样无休无止，好似这样的折磨，永远没有尽头一般。”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