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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呈延醋王赫连恒(上)

  芷原街一如既往地热闹,好些个喝醉的男人晃晃悠悠从娼馆里出来。醉汉们满脸通红,依依不舍地看着门口嬉笑着送别的娼妓;两旁的各色娼馆丝竹乱耳,哪怕是没钱进去一度春宵的穷人,也会忍不住往门里窥探几眼。

  柳音站在脂云楼的二层,手持烟管望着月亮,偶尔吞吐一口薄薄的烟,衬得她红唇都更添了些风韵。

  “……要我说啊,这呈延国干脆就别成什么国了。”柳音轻声说着,像叹息似的,口吻慵懒而娇俏,“等表哥那个新宫殿建好了,干脆自立为王,何必还管什么千代。”

  初儿站在她旁边,听见她这话,笑着回道:“哟,柳爷,这话可说不得,传出去可是谋反。”

  “呵,”柳音冷笑了声,“山高皇帝远,千代能管得到我们东廷来?你说说,氏族打了这么多年,皇甫和赫连争来争去,还不是无人敢往东边下手。若是表哥称王,我也能算是半个公主了。”

  听见此言,初儿立刻奉承道:“公主算得了什么,乌城里谁不知道柳爷您的名号,您又是雍门君的表妹,哪是随便来个公主可比的。”

  “初儿啊,你知道我为何喜欢留你在身边么,”柳音侧眼冲他微微一笑,“你这张嘴可真够甜的。”

  “这可不是最甜,”初儿道,“这叫心直口快。”

  “行了你,再甜这会子我也不会给赏钱的……什么时辰了?”

  “丑时刚过呢。”

  “我得回去歇下了……”

  柳音话还没说完,远处芷原的入口方向忽地传来一阵骚动。

  二人不由地朝那边看去,却是被芷原成排的红灯笼迷了眼,什么也看不清楚。不消片刻,骚乱声便大了起来,好些人从入口那边仓皇地往里跑,还夹杂着娼妇的尖叫声。柳爷皱眉,目光跟着楼下某个惊恐逃窜的身影:“这是怎么了,大半夜的吵吵什么……”

  “我下去看看。”初儿连忙说,说完便转身进了楼里,急匆匆往楼下去了。

  然而骚动越来越近,还不等初儿回去阁楼上回话,便已经好多家娼馆闭了门。下头吵啊叫的,具体叫的什么柳音半个字也听不清楚。不过芷原这地方,有人醉酒闹事,有人为情发疯,吵吵嚷嚷原本也是常事。只是今日这骚动来得太怪,时候太晚,动静也太大,叫柳音觉得心慌意乱,连右眼皮都开始跟着跳。

  她心说着“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下头闹得更凶了,好像还混了马蹄声。

  突然,有什么东西凌厉地朝她飞来!

  “不好了不好了!柳爷!”初儿就在这时候大喊大叫着跑上了阁楼。他脚才迈出去一步,耳边便“噔”地响了声——一根箭矢就擦着他的鼻尖钉在了门框上。这根箭,再往左些便会射中柳音,再往右收收便能戳瞎他的眼。初儿的魂都险些被吓跑了,急促地僵在了原地:“打,打仗了……!”

  柳音也被吓得不轻,烟管都没拿得住。

  ——打仗了?

  ——这几十年来安安稳稳的东廷,打仗了?

  “下头,下头来了好多当兵的!”初儿道,“都不是雍门军!”

  “什么?”

  “下头的人都跑了,柳爷咱们也不该在这儿久留啊……”

  柳音这才反应过来,听下面的动静,再看初儿这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恐怕真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就要来临。她连跌落地面的烟管也顾不上捡,想着立即随初儿下去:“你,你去,让护院把门窗都关了,快去!……!”

  她话没说完,又是两根箭,像在愚弄她似的钉在了她和初儿中间,吓得她疾疾退后。

  她不禁往箭矢来处望了眼,就见一人骑在马上,已经快到脂云楼的大门口。

  而那人手里张着弓,不见箭,显然刚才那几箭都是出自他的手。

  不等柳音看清楚来人是谁,来人已经扬声道:“柳爷,承蒙照顾,我来报恩啦。”

  这声音好耳熟,一时间她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

  初儿急切催促道:“柳爷,赶紧走!”

  柳音点点头,提着衣摆便要趁这空档逃走。谁知道从另一处又飞来一支箭,此次已不再是愚弄或警告,而是来她的命。

  那支箭的势头比前两次强了太多,肉眼还未捕捉到,箭头已经钉进了柳音的肩膀。

  “啊!!”

  下头的人却喊了声:“你这是失手了?”

  另一个男声道:“并未失手。”

  初儿壮着胆子往下看了眼,竟一眼将认出了来人:“是那个,那个,那个贱籍!叫……宗锦!那个宗锦!他不是进了采石场吗?!他怎么出来了……”

  对方这架势,一瞧便知是来寻仇;初儿快要吓破胆,哪里还顾得上鲜血直流的柳音:“我得跑了,不然,不然……”

  说完他转身便走,头也不回,再没多看柳音一眼。、

  “初儿!……”

  宗锦?

  谁是宗锦?

  脂云楼里来来往往那么多淸倌,哪个是宗锦?

  送去采石场那么多淸倌,谁又是宗锦?!

  恐慌伴随着疼痛游走遍柳音全身,她另只手握住箭想拔出来,那箭却纹丝不动,钉得极深。紧接着,从脂云楼的一楼传来倌儿们惊慌失措的尖叫,还有打斗声和意味不明的吼叫。这些那些声音仿佛催命的鬼叫,让柳音越来越急,挣扎得越来越狠。

  可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是徒劳无用,只会让血流得更快,伤口痛得更厉害。

  咚咚咚的脚步声逼近,柳音疼得泪眼朦胧,在那人出现的瞬间还没能看清楚对方的脸。但很快她还是看清楚了,并且记起了那个宗锦是谁——那样一张世间罕见的漂亮脸蛋,她就是想忘也忘不掉。

  而与刚进脂云楼时截然不同的,此时此刻的宗锦,锦衣加深,长刀配在腰间,比起当时简直判若两人。

  “柳爷,没想到我还能活着回来见你吧?”宗锦咧着嘴,笑容邪气诡异。

  “你,你想怎么样?”柳音强装镇定,声音却因疼痛止不住地颤抖,“你可能还有所不知,我乃雍门氏出身,你若敢动我,你的下场只会比之前惨上十倍。”

  “好一个雍门氏,”另一个声音从室内传来,男人不紧不慢自宗锦身后走出来,带着令人胆寒地压迫力,“只是雍门氏的旁系都如此张狂,雍门飞朝见时可对皇甫毕恭毕敬的。”

  雍门飞正是柳音的表哥,也是如今东廷掌权之人,雍门氏的家主。

  听见男人对自家表哥直呼其名,柳音喘着气看向这个陌生男人。但她还未看清楚男人脸,便先注意到了男人的腰带,以及宗锦身上松垮垮的华服。

  四棱纹排布其上,叫人想不注意都难。

  她想起来了,这个什么宗锦曾经身上穿的便是绣有四棱纹的衣饰。

  她那时只觉得就算这贱籍真是赫连家的人,东廷与赫连四城相隔千里,赫连难道会为了个贱籍千里迢迢来的得罪雍门?

  事实就在她眼前,与她曾经揣测的正相反。

  柳音定了定神,抽着气忍痛,断断续续道:“赫、赫连,千里迢迢来东廷,不、不可能是为了,给一个贱籍报仇吧?……你留我一命,我与我表哥自小一起、一起长大,你大可以拿我的命要、要挟表哥,到时……”“要挟?”赫连恒没叫她说完,“你当真以为雍门也算大姓,便能和我赫连平起平坐了?东四家同气连枝时,我倒是有所忌惮;可如今,雍门飞若是向我俯首告罪,留不留你们雍门氏的血脉,还须看我心情。”

  “……你今日话挺多,”宗锦打趣儿道,“是看到美人所以话多了?”

  “我倒是今日才知你眼神不好。”赫连恒回道,“影子。”

  他刚说完,影子便像是鬼魅般,从房顶上忽地跳下来,甚至把宗锦都吓了一跳。

  影子欠身垂头,在赫连恒面前站定:“在。”

  “把人带下去,传我命令,”男人道,“将这条街封了,无论是娼妓还是客人,不许伤人,也不许放走。”

  “是!”

  赫连恒说完,仿佛也嫌柳音碍眼,拉着宗锦的手便转回身重新走进了脂云楼中。

  宗锦也没甩开他,好似已然习惯了亲昵,自不会再对肌肤相亲有什么太大反应。只是他走得不情不愿:“你这是要去哪儿?封街是做什么?……你别拽着我!”

  “此等乌烟瘴气的地方,无须多待。”

  “等等,等等,我还有事呢!”宗锦反手抓住他,“先别走,我还有事要做。”

  “什么事?”

  “见个人。”

  宗锦一转攻势,变成他拽着赫连恒往二楼的深处走。

  “见什么人?”

  “一个倌儿。”宗锦道,“长得还挺不错。”

  男人倏地沉下脸来:“我以为你在这里受苦颇多。”

  “什么……?”

  “不承想即便是这种花街柳巷的妓子,你也能看得上。”

  赫连恒在说,宗锦一脚一扇门地将二楼的房间全都踹开:“哈?你在说什么东西?”

  “你不明白?”

  “我明白什么啊……啊找到了。”宗锦松开他,倏地钻进某间房内。他一次也没回头,自然也不知道赫连恒的脸色煞白,眉头紧锁。

  他一面在房间内四处看,一边扬声道:“久容?久容?”

  赫连恒尚未走进那间屋子,就已经嗅到里头甜腻的香料味。

  他不禁皱眉,在门口停住脚。而宗锦仿佛闻不到似的,又或者他原就不讨厌那种香甜,就那么往屋子深处走。可是内室里空无一人,宗锦一面喊着“久容”,一面将床幔、隔帘都掀开看。

  “奇了怪了,”找了片刻,宗锦忍不住道,“我记得是这间房。”

  “这间房?”

  “我之前受的伤,就是在这房间上的药。”宗锦低声道。

  “那人替你上的?”

  “是啊,就是他替我上的。”

  这话倒也没什么,只不过是上药而已,不算什么越矩的事。更何况,宗锦的性格赫连恒比谁都清楚,他对情爱迟钝笨拙,对美色也没什么喜好;能吸引宗锦并非艳压群芳的花魁,而是一张好弓一把好刀。

  虽然他知道,即便他知道。

  赫连恒冷着脸,道:“……想来是已经逃了。”

  “是吗,要是真逃了那倒没什么。”宗锦丝毫没察觉到男人脸色不好,还在内室里四处环视,不太相信久容能有这么快的反应。

  从赫连恒率人攻进采石场,到再去解放里工事地里的劳工,再到如今冲进芷原里,前后不过两个时辰。他们会深夜至此,本就是毫无征兆的事,久容就不可能是提前做好了准备。

  难道是在接客?

  想到这里,宗锦下意识道;“再去别的房间找找看。”

  “你这么想找到他,想来那人对你非同一般。”男人道。

  宗锦仍没听出他的话里有话,一心只在回忆这整个脂云楼的构造,因而连回话也回得略显敷衍:“是啊。”

  “……”男人有些忍不住了,神情严肃地看着他:“你当真是看上了?”

  “看上什……?”宗锦话未说完,角落里的木柜突然发出一声闷响。

  二人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被那木柜所吸引,宗锦不由地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地往那边走了几步。待到走得近了,他才看到——那木柜在抖。

  木柜好似是久年没有修缮,一只柜腿磨损严重。刚才那声音并非是柜子里发出来的,而是不知什么东西在柜子里发抖,抖得木柜往短腿方向倒了倒才闹出来的。

  这里头八成就是久容。

  可剩余还有两成的风险,谁也说不准会不会是柳音手底下忠心耿耿的奴仆,在这里伏击来人。于是宗锦缓缓抽出丛火来,警惕地与赫连恒对视了一眼后,才伸出右手拉住柜门上的圆环。

  宗锦稍稍用力,柜门立即开出条缝;他再猛地一拉,柜子里的模样便完全暴露在二人的眼前。

  “别过来!别过来!!你们别过来!!!”

  久容带着哭腔的吼叫立刻爆发出来。

  柜子里,漂亮的淸倌儿穿着素净的白衫,手里紧紧握着烛台,尖刺对准了柜门外的宗锦。那烛台上还沾着血。楼下的嘈杂还未停歇,这屋子里却凝固了一瞬。

  看清楚烛台的瞬间,赫连恒的反应比另外两人都要快。他猛地踏进内室,将宗锦拦在了身后;他另只手抽刀,动作快得几乎让人看不清,锋利的刀刃便抵在了久容的侧颈上。

  “你做什么,你别吓唬人啊。”宗锦说着,去扒拉赫连恒的手。

  久容原本就慌张害怕,脖颈上的凉意让他颤抖得更厉害了。

  宗锦从赫连恒身侧硬探出头:“是我,宗锦,我来报恩来了。”

  “宗、宗锦……”久容呢喃着看向他,随后才恍然大悟般的松开了手。

  哐当地,烛台跌落地上,滚出去老远。

  赫连恒的刀刃已然割破了他的皮肤,宗锦忙将男人拦开:“收了收了,他手无缚鸡之力,用不着防着。”

  “这便是你要找的淸倌?”

  “是啊。”宗锦俯身去拉久容起来,头也没回道,“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之一。”

  “……宗锦……”

  “别怕,我后面这位,是我的主君。”宗锦拉着久容的双手道,“也就是赫连氏当今的家主……我来救你出去了。”

  赫连恒抿了抿嘴,什么也没再多说。

  在宗锦的搀扶下,久容好不容易才站起来,双腿仍颤抖不已。他这副模样,不像是被芷原突如其来的变动吓坏了,倒像是还有发生了什么。

  宗锦替他拍了拍膝盖上沾着的木屑,等他自己扶着木柜门了才松开手:“你可是遇上了什么事?”

  “我,我……”久容红着眼睛,“我杀人了……”

  “杀人?”

  久容惊魂未定,下意识地瞥了眼床榻之下。没等他再说话,赫连恒已经大步走过去查看。那床榻之上明显有打斗过的痕迹,旁边的桌上也有磕碰过后脱漆的印子;男人一扫这些痕迹,也没有俯身去看塌下,只抬臂轻巧地划了两道,那木制的床榻便应声而断裂开,露出下面的情形。

  有一具衣衫不整的男尸,在塌下的血泊中。

  这屋子里为何气味如此甜腻熏人,赫连恒霎时间便懂了,想必正是为了遮掩下面的血腥气。

  “那是,那是……”久容泫然欲泣,羸弱可怜,丝毫不像宗锦当时遇到的模样,“那是雍门分家的二、二少爷……”

  雍门分家?

  宗锦疑惑地看向赫连恒,男人的刀尖挑过尸首身上的衣服,让襟口的绣纹露出来。那襟口绣着水纹,确实是雍门家的人。然而这更奇怪了——对于像久容这般沦落娼馆的人而言,能傍上有权有势之徒,反而是最好的出路。而雍门氏,哪怕只是个血统不纯的外戚,在这东廷都是人上人,更何况是分家的二少爷。

  而久容却杀了他,这事怎么想怎么奇怪。

  就在三人一尸站在内室里沉默无言之时,外头的嘈杂声终于消下去了,有人快步上楼,踩得阶梯噔噔地响。

  这时候能上来的,必定是赫连恒的人。

  宗锦没什么警惕,只往门口看了眼;采石场里那位人高马大的正人君子傅久山出现了。

  傅久山喘着粗气,像是一路狂奔而来,脸都已经红透了。他扶着门,急促道:“久容,久容在不在这里?”

  “哈?”

  宗锦一楞,看回久容。

  久容也惊愕了片刻,紧接着说出了更让宗锦猛然地一个字:“哥……”

  “哈???”

  宗锦看看久容的脸,又看看傅久山的脸,整个人都陷入了茫然中——二人除了名字中都有个“久”字以外,没有半分相像;久容身形瘦小,男生女相,傅久山却魁梧有力,长得不算俊朗,只能算五官端正。

  没人来解答宗锦的疑问,傅久山刚踏出两步,久容便已经像乳燕归巢似的扑向了他。

  二人抱在一起,久容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宗锦越想越想不明白,正要出声询问时,赫连恒忽地走回了他身边,手轻轻在他后腰上推了推:“人已经找到了,我们该去做别的事了。”

  “……可是……”

  赫连恒并不让他说完,带着他便出了那间屋子,留傅久山和久容二人上演久别重逢。

  “……他们居然是兄弟,你看出来的吗?那是兄弟???”然而宗锦还在纠结这问题,“我与小崇多多少少是有些相像的,你跟赫连禅也是有几分神似,怎么他们……”“兴许是认的兄弟。”赫连恒道,“他们是否是亲兄弟,你很在乎么?”

  “我不在乎啊,我就是觉得奇怪。”

  该履行的承诺也算是履行了,宗锦这才回过头想了想,说:“你怎么说话阴阳怪气的?”

  “我也只是觉得奇怪罢了。”赫连恒回道。

  二人一前一后的下阶梯,楼下原本的四方桌好酒好菜都已经成了一片狼藉,无论是倌儿还是客人,都叫赫连恒的人制服,齐齐地蹲在角落里。所有人大约都深处不知发生了什么的恐慌中,唯独他们俩闲庭信步,宗锦说话时还忍不住回头去看赫连恒:“是吧,他们俩是兄弟就很奇怪……”

  “我不是说这个。”

  “那你是说什么?”

  恰好走完最后一阶,赫连恒趁势欺身过去,在他耳旁低低道:“你居然称我为主君。”

  “不然呢?称你为臣下?”

  “倒也不必,称夫君即可。”

  “……赫连恒你真是寡廉鲜耻。”

  “是么?”男人重新直起腰,漠然开始熟络宗锦的罪证,“以前你便和北堂列厮混,和景昭也关系过密;分别一月,你又与淸倌有约。”

  “……你在说什么鬼东西。”

  “宗锦,这叫不守夫道。”

  “……我听明白了,”宗锦本想反驳,忽地又咧嘴笑起来,“你是吃醋了?”

  此言一出,赫连恒的神情一僵,竟侧过头去看向了别处。这还是宗锦头一回,见赫连恒这般难为情似的模样;他顿时来了神,硬是凑到了赫连恒面前去,非要逼着人与他对视:“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休要胡言。”

  宗锦索性走到他面前,倒退着与他继续说话:“原来堂堂赫连恒,也会有如此小女子作态的时候。”

  “……”

  “等事情都了了,我补偿你便是,就别再吃醋了。”宗锦笑得很是得意,故意挑衅似的道。

  怎知赫连恒却并未因他的话而恼怒,反过来问他:“如何补偿?”

  “我……”宗锦刚开口,就语塞了——他无权无势还没钱,能怎么补偿赫连恒?

  男人就在这时缓过了那阵难为情,要扳回一城:“那便拿身体来偿。”

  这下轮到宗锦汗颜,只能恼羞成怒道:“……赫连恒你厚颜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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