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又偏离了。”
解决掉先驱者，卫朗心中并没有情绪波动。
而且，想着接下来该准备怎样舰队，前往仙女座大星系，寻找中转站。
正常来讲此刻应该大悲大喜，回忆往昔身影，可他记忆很清晰看待方式也变了，就仿佛那仅仅是一些文字图片，再也无法激起内心波动。
他怀疑自己人格发生改变。
正如先驱者说，死亡只是文明演变一部分，地球人类灭亡是合理代价。
如果收割者没有来毁灭地球人类，就不会有现在的华夏，而去招惹强大无比的先驱者，是一个非常愚蠢决定，自己应该放弃找回灵魂。
一些纯理性想法诞生时，他心生恐惧：
“我这还是个人吗？”
“忘记过去？忘记那些人？忘记老师？”
“现在人类已经站稳脚跟，不再需要我遮风挡雨，那我又要去干什么？和盖亚一样看着银河呆上万万年？然后看着文明生灭再说一句正常？”
“那剩下自己一个人算什么？”
“一个人文明？”
过于理性是恶性的。
思考人生后，卫朗意识到意识飞升坏处，心中开始警惕变化。
一些哲学性文献知识，被他翻出来研读，眨眼间就能阅读整部人类史，仔仔细细深入研究不下亿万遍，用来‘治疗’自己恶性。
还抛开计算和数据去阅读小说，体会人物喜怒哀乐。
但，
他还是对杀死先驱者毫无触动，
人类生命形式，已经在意识飞升时变得模糊，现在是什么只能看定义。
所以，在搭建思维类脑时候，卫朗会思考三道哲学题，来定义自己到底是谁是什么，又有着怎样的过去与未来，确保不会迷失在理性中。
整个华夏文明小说阅读，他只花了一秒。
之后，处理诞生情绪数据也仅仅十几秒，就又恢复冷静理智。
卫朗看向自己右手掌心纹路：
“也许，这也是意识飞升必须越过的门槛，如果没有情感存在，人和机器并没有什么区别！会走向另外一种覆灭道路！我得尽快去仙女座大星系了！”
已经没有必要回去华夏，准备好舰队就上路。
所以，他又一次来到盖亚智能核心面前，仰望着那颗巨大核心：
“我需要一支探索仙女座大星系的舰队，该如何配置？”
“你要走了吗？”
“是，我有些问题需要处理。”
“那么……”两侧陈列品中有一个造型奇特飞船被释放，缓缓地飞向卫朗。
那是一艘纯白色酷似橄榄舰船，只有百米大小，这个尺寸让他想起以前的伏羲号，不过性能上两者无法比较，盖亚介绍道：
“我就送你最后一件礼物，这是原本舰队司令收藏的探索飞船，他一直想去探索宇宙来着，可惜战死都没能达成愿望，就让你带着他意愿去吧！”
“好，多谢！”
“有空常回来，和我说说仙女座大星系都有什么。”
“行。”
卫朗接管那艘飞船，感觉良好。
自检一遍，众多未知黑科技浮现眼前，都是来自高级文明层次。
盖亚已经将使用教程载入其中，他轻松地开动它，时空转换来到银河系上空，也和盖亚一样俯瞰下面灿烂星河，口中沉声道：
“盖亚，能否帮我照看一下他们？”
“小事一桩。”
语毕，卫朗设定航线坐标。
将舰首瞄准仙女座大星系，距离二百五十四万光年，航行时间五百年。
设定自动巡航，飞船化作一道光眨眼消失不见，原本可以直接要坐标时空转换去，但他对于那边实在太过陌生，需要小心谨慎才行。
更何况他时间一点也不缺。
……
仙女座大星系，边缘地带。
一道光忽然划破尘埃出现在太空中，变成白色飞船，随即隐身扭动着消失。
五百年，对于意识飞升过的卫朗不过千年一瞬，他对于时间概念变得模糊，虽然辅助程序帮他记得时间，但感觉上大有不同。
到达河外星系第一时间表达感想：
“这是人类历史性一刻，虽然意识飞升什么的，对于人类来讲等于神话，不过好在老子有宇宙意识碎片这种超神话东西，也算写实了。”
先找一个恒星系，安个家。
简简单单，卫朗也没打算过来搞个大动静，只是先占领一颗行星。
他运气比较好找到一颗类似行星，上面没有文明存在，一切都是原始形态保持着，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没有什么奇奇怪怪东西。
落地后喊道：
“女王，出来回老家了，知道先驱者中转站在哪儿不？”
“不知。”依旧是不害臊地大白条，从飞船里冒出来，站在卫朗面前考验老干部，可惜现在他没有小兄弟不激动，顶多觉得很好看而已。
虫族女王看看四周，又说道：
“距离不远，我们可以去虫族母星系看看，应该已经恢复差不多了。”
“应该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卫朗想起来虫族发展方式，蝗虫过境寸草不生，一点都没有可持续发展的意识，极为贪婪和暴虐。
如此一来，就能想象虫族母星系得是被嚯嚯成什么样子。
他暗自叹口气之后说道：
“坐标。”
“给你。”虫族女王丢过来一个坐标，大概星盘位置外侧。
卫朗计算锁定后，肉眼可见那边星空暗淡不少，就知道当年虫族把那里霍霍得多惨，在发动时空转换之前，他突然问道：看書喇
“那你们为什么突然去银河系呢？”
“有敌人，先祖无法对抗它们，只能离开这里。”
“躲在星系其他地方啊！”
“我们是被驱离，敌人承诺只要离开就不追杀，所以才前往银河系，只不过现在又被你带回来而已，现在这里什么情况我并不清楚。”
“……”
卫朗瞪了她一眼发动时空转换。
下一刻，就来到大片建筑遗骸丛林中，周围死气沉沉毫无生机。
他随意扫描一下周围就知道，全是虫族建筑，虽然还不能和女王拥有媲美，但先进程度足以媲美三级文明，十分强大。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