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听我说，我妈妈真的很危险，你救救她！救救我们！”
李媛听得电话那头的忙音，只觉得心里凉透。
她不放弃，再次拨回去，这次等待她的是很久很久无人应答。
“相信我啊……”李媛喃喃自语。
“怎么了妹妹？我相信你，有什么急事你可以跟我说说啊？”身旁的司机打量着后视镜。
李媛摇了摇头，他们身在百公里外，是无论如何都赶不及的。
她紧张地看着屏幕里的母亲，母亲的身体已经开始晃晃悠悠的，症状看上去大概率出现昏迷，这是一氧化碳中毒的迹象，她已经要来不及了。
她看着弹幕上满屏的幸灾乐祸和谩骂侮辱，心如死灰。
“还有谁能救我们？还有谁？”她急匆匆地翻看评论区和网络新闻，将事件从头至尾都看了个遍，当然，她只相信自己的母亲。
自幼受到的教育便是关爱幼小，母亲更是以身作则，许多年来投喂流浪猫狗，她不可能做出虐待动物的事情，这完完全全就是谣言，彻头彻尾的谣言……漏洞百出的谣言。
可是人们更愿意相信他们在惩治罪人，以满足自己的正义感。
她看着那些正义之士义正言辞的批判，将自己的母亲逼上绝路。
“为什么？我们一家人招谁惹谁了？妈妈为什么这么脆弱，一点点的污蔑就要结束自己的生命？”
直到她看到那些正义之士在人肉母亲和自己的信息，将自己的名字和学校全盘发到评论区，她这才明白母亲的用意。
“可是我不怕啊，妈妈，我不怕他们。”李媛终于还是流出泪来。
她在屏幕上哒哒哒地打字，她疯狂地发着弹幕，她要为自己的母亲正名。
“我妈妈是天下最好的人。”
“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啊。”
“我就要回来了，你再等一等好不好，有什么大风大浪，我们一起去抗啊。”
“不要抛下我一个人。”
“妈妈。”
女孩儿的啼哭让身边的司机摸不着头脑，他拽出一些纸巾递过去。
女孩儿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司机的目光却始终流连在她的大腿上，还有睡衣遮不住的春光。
“今天白天我市发生一起暴力打砸事件，一家包子铺遭到有预谋的打砸，据悉，该店老板娘疑似使用猫肉制作包子，目前该事件仍在调查中……”
车内的广播电台播放的新闻吸引了李媛的注意，他们已经进入下渊市内。
“有热心肠的市民拍摄了一段虐猫视频将该店老板娘曝光，引起社会公愤。”
司机注意到身边女孩儿态度转变，以为她对此产生兴趣，忙不迭地制造话题。
“我也最憎恨这种虐猫的人了，况且她还把猫做成包子，真是丧良心。我最喜欢的就是小动物。”他通过后视镜看她，“我家里就养着小动物呢，很可爱的，你如果心情不好的话，我可以带你去我家看看猫，很可爱，很治愈，温暖人心。”
他看着李媛神情恍惚没有搭理自己，又大着胆子往她的胸口瞄去。
广播仍在继续：“我们采访了几位市民，让大家谈谈对此的看法。”
“这种人真是丧尽天良啊，知人知面不知心，看起来那么面善的人居然干出这种龌龊事，依我看，砸了她们店也好，少的到处祸祸人。”
“砸店的时候我也在现场，老板娘还被误伤了，头破血流的，但是我一点都不可怜她，那只猫遭受的比这个要残忍多了。”
“支持大众对她的惩罚，不仅仅要让她关门大吉，还应该纳入不道德的名单里公示，让大家都远离这种人！”
“活该！我要是在现场我也砸店，妈的，我这暴脾气我可能连人一起打！”
李媛从刚刚开始就变得面无表情，她听着广播里全是对自己母亲的侮辱谩骂，已然麻木。
在司机眼里，这个姑娘除了长的漂亮，基本就是个脑子有问题的人，又哭又闹到最后变呆滞，像一个精致的洋娃娃。
他悄无声息地打着转向灯，将车子驶入无人经过的破旧房区。
李媛没有注意到，她也没有心情去注意了。
“小妹妹，你怎么了？很累吗？”司机关怀着，将手慢慢地伸了过来。
放在李媛裸露的大腿上。
“嗯？”李媛突然反应过来，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抱着单薄的衣服缩成一团。
她这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车子已经停到了了无人烟的地方。
“你……你要干什么？”李媛发出慌乱的声音。
“哎呦哎呦，不要紧张。”司机笑眯眯地上下打量着这个瘦弱的女孩儿，“哥哥我不是坏人。”
“你为什么突然停车？我要赶紧赶回下渊！”
“我知道我知道，不要紧张，我看你太累了，所以停下车让你休息休息。”
“我不累！开车，走，不然，我要打电话了！”
“放松放松。”司机将半个身子都压了过来，伸手夺去了她的手机。
李媛一惊，手忙脚乱去开车门，却发现副驾驶已经上锁了。
“你要干什么！”李媛崩溃大喊，“我要叫人了！”
“哎呦，不要紧张，我不是坏人，我是担心你啊。”司机说着，手再次扶上女孩儿的大腿，他用了些力气，女孩儿的大腿上立刻红了一大片。
“救命啊！救命！唔……”李媛刚刚叫了一句，自己的嘴巴就被大手捂住，她奋力挣扎。
“还挺有劲儿！”司机恶狠狠地叫嚷道，“妈的别乱动，一会儿就送你回去，你要是惹恼了我，哼哼，这荒郊野岭的，我不能保证不出意外！”
“唔唔……”
李媛绝望慌乱地看着大手。
广播的声音仍在继续：“紧急插播一条新闻，就在刚刚，执行队接到报案，有一女子在包子铺内进行直播烧炭自杀，执行队立马赶了过去，但是很可惜，该女子早已身亡，直播的视频是几个小时前就录好的……”
李媛瞪大了双眼，放弃挣扎，眼泪无声流出。
“哎呦，要配合我？”司机一喜，伸手去脱自己的衣服。
就在这个时候，身下的李媛摆开束缚，却自己贴了上来。
她流着泪与司机深吻。
唇分，司机兴奋异常：“哎呦，你还挺上道啊？诶？什么东西？呸呸……”
他感觉舌头上有异物，吐出来一看，是几根金灿灿的毛发。
李媛平静地看着他说道：“我在座位上发现的，你家养的猫猫？”
司机笑了：“哦哦，金渐层，想不到你还挺有情趣，很会玩嘛～”
“是的，我应该挺会玩的。”李媛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对吧妈妈……”
哒——
她打出了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