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这些人还要去告我们？”
如果说之前的脸色是难堪的话，那么现在，聂骁民的脸色已经变成了一片铁青。
感受到越来越不对劲的气氛，就连一边的姜小雅都停止了进食，盯着聂骁民的脸。
不行，得先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再说。
深吸了一口气，聂骁民压住心中的怒火，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突然就要我们退学费了，你给我讲清楚！”
“额，我稍微问一下......”
电话那头，助理的声音突然沉默了下来，不过很快又再一次响起。
但这一次，他的声音变得颤抖不已。
“老......老板，我，我问出来了，他们说，你的演讲视频出现在了......地狱的引路人的微博上。”
“什么！”
得到了一个让聂骁民惊恐不已的答案，聂骁民瞪大了眼睛，甚至有些头晕目眩：“你......你没有搞错吗？是我知道的那个地狱的引路人？”
什么？地狱的引路人？
旁边的姜小雅都不能淡定了，她可是听说过，那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啊！
只要被地狱的引路人盯上，注定是九死一生！
“额，我确实没有搞错，那些学员说的话都是真的......那个老板，我现在想要辞职，能不能把这个月的钱先给我结了......”
“让财务给你结账，拿了钱给我滚！”
终于忍受不住，聂骁民破口大骂起来，随后他挂断了电话，一脸阴沉的看着姜小雅。
“地狱的引路人盯上咱们了......”
猛吸了一口香烟，聂骁民不禁因为用力过猛咳嗽了起来：“咳咳咳，该死，怎么就被那家伙盯上了呢？”
“现在我们得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先等一下，我听说地狱的引路人都是在渣浪微博上活跃的，让我看看。”
拿起了手机，进入应用商店下载了渣浪微博的APP，随后姜小雅用着有些颤抖的手，点进了地狱的引路人的微博。
而一进入渣浪微博，看到视频封面那熟悉的人影，姜小雅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真......竟然是真的，我们演讲的样子，出现在了地狱的引路人的微博上。”
而且不仅是这样，评论区也充斥着网友们对他们的咒骂，甚至在一些网友的眼里，他们已经是死人了。
“网络暴力真可怕，还好我是施暴者。”
“被地狱的引路人盯上了，那就祝你们早死早超生吧！”
“无意点开，逝者安息，RIP。”
“很抱歉用这种方式认识你们，一路走好，下辈子别做坏事了。”
这群该死的混蛋，我们还没死呢！
咬牙切齿的关掉了渣浪微博，姜小雅看向了聂骁民，问道：“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我们得弄清楚一件事......”
又吸了一口香烟，在炊烟寥寥下，聂骁民叹了口气：“我们得先要了解清楚，地狱的引路人知道了多少。是针对我们诈骗的事情，还是针对我们地下卵子市场的事情。”
“应该是开课诈骗的事情吧......”听到这里，姜小雅有些迟疑了：“不然也不会上传我们上课的视频......”
“但是我们开这些课死人了吗？”
聂骁民反问道：“虽然有些人倾家荡产了，但据我所知，那些人还活得好好的，没有死人。所以，我们的课程说到底，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如果地狱的引路人因为这种事找上我们，那那些卖保健品的，一个都跑不了！”
“也就是说，我们的地下卵子市场，暴露了？”
听到这里，姜小雅歇斯底里的瞪着通红的眼睛：“那，咱们完了？”
“不，还有办法......”
“还有什么办法！你觉得我们做这些事情，地狱的引路人会放过我们吗？”
“不，我说有，那就有！咱们，去自首！”
“自首？你疯了？”
“我没疯！现在自首，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像是要把心中的郁闷都吐出来一样，聂骁民道：“你知道吗，我查过相关的法律，卵细胞虽然禁止售卖，但不算是器官，不构成贩卖人体器官的罪名，而是非法经营罪。”
非法经营罪？
峰回路转，姜小雅都惊呆了，她啜泣了两声，道：“那，非法经营罪判几年？”
“咱们算情节严重，五年以上吧，但即便如此，也比死了强。”
“可......可是。”
姜小雅还是有些犹豫：“地狱的引路人真会收手吗？而且，地下卵子市场，不是死过人吗？”
“所以，我们需要对对口供，装作不知情，撇清责任！”
聂骁民冷笑起来：“把那些女孩的死撇到中介那些人上面，毕竟我们只是提供了一个场所，一个所谓的市场，不光不知情，还不会付主要责任。并且由于我们提供了这些中介的信息给警察，我们或许还能够减刑！至于地狱的引路人会不会收手......”
说到这里，聂骁民收起了笑容：“我也不知道，但现在我们也没有选择，至少如果成功了，我们藏在国外银行的钱，能够保证我们下辈子吃香的喝辣的，你也能继续养你的小白脸。难道，你想现在就被地狱的引路人干掉吗？”
姜小雅被聂骁民说动了，她点了点头，站了起来。
“那就信你这回吧，我们去自首吧。”
很快，聂骁民和姜小雅便前往最近的治安局自首，而相关的治安局账号，也将二人自首的消息放在了互联网上，这让舆论一片哗然。
“聂小民和姜小雅，已投案自首，警方以非法经营罪予以逮捕。”
什么来着？剧情这次有些不对啊，这两个犯罪者怎么怂了？直接去自首了？
那，地狱的引路人还会处理聂骁民和姜小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