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庆功宴

  因为马匪偷袭耽搁了一天时间,大部队行走了五天时间才抵达刑州城。

  刑州城附近的官军骑哨得知朱仁徽的府兵和陆士谦的卫所兵击败马匪还活捉了海苍狼,立刻将这一消息提前返回城中告知了兵部指挥司傅众宽。

  得知这一捷报后傅众宽大喜,原以为海苍狼越狱后再也抓不到他,可没想到居然又被抓了回来。

  欣喜的他带着兵部指挥司大小官员,一齐出城迎接回城的朱仁徽。

  部队抵达城下后,闻讯赶来的百姓夹道欢迎,朱仁徽和陆士谦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前面,身后的府兵们则列队而行,中间是押送的马匪三兄弟,海苍狼,雪里鹰以及李阎王。

  陆士谦穿过刑州城北门看到了高大的城墙以及热闹的街市,以及熙熙攘攘的百姓人群感慨这才像是个城市该有的样子,与之相比之下的问关城卫所简直就是个大农村。

  很快队伍行到城门口停了下来,指挥司傅众宽一身军甲前来迎接。

  “副指挥司朱仁徽勘验完毕特此回城”此时朱仁徽下了马朝傅众宽一边禀报一边行了礼。

  “问关城卫所指挥使陆士谦拜见指挥司大人!”陆士谦也匆匆下马朝傅众宽行礼。

  傅众宽见到两人一脸欣喜道“二位一路辛苦了,请随我回府堂,那里已经备好酒席为二位接风洗尘!”

  “谢大人!”

  朱仁徽和陆士谦便随傅众宽一路来到刑州兵部指挥使司的官衙府堂。

  陆士谦抬首见官衙正门上镌刻几个红色大字:刑州府兵部指挥司,乍看上去十分气派!

  门下两排府衙守卫,各个一身黑色军甲,腰间挎着锋利兵刃,神情严肃冷峻,时刻注视着周围情况。

  陆士谦不无感叹指挥司就是指挥司,连入口大门都比卫所强许多倍。

  进了刑州指挥司后,陆士谦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四处瞧望着府衙内部样子,青砖黛瓦,飞檐翘壁,长廊,斗拱,马头墙,感觉和现世的古建筑群一样。

  陆士谦一路走着看着,越看越喜欢仿佛置身于古代园林一般。大城市就是大城市,官府衙门就是比卫所的那些土房子强!

  感叹之余几人来到一间会客厅,里面依旧是古色古香,厅里放着几张八仙桌上面早已备好了几桌酒席。

  会客厅还特地摆放的是花草梅兰竹菊,墙上裱框着字帖画作,尤其厅内正墙中间挂着一张飞鹤朝日大褂图,上面悬着一块长匾上刻山河日月四个大字。

  看着这等陈设陆士谦不禁想到雅致二字,这些东西若是放在现世都是值钱的文玩。

  “来,诸位请坐下吧!”这时傅众宽盛情邀请着一众将官坐下。

  陆士谦与朱仁徽以及傅众宽坐在了主桌,牛大轰和其他士兵则坐在另外一桌。

  不一会儿,下人突然在门外传报“知府大人到!”

  众人一听立刻又起身迎接刑州知府霍寿奎。

  只见知府霍寿奎一身官袍大步流星走了进来,身旁跟着的是指挥司佥事刘齐俭。

  “不知知府驾到,还请霍大人恕罪!”傅众宽走到跟前领着身后众将官一齐行了礼。

  霍寿奎咧了咧嘴,皮笑肉不笑客套起来“指挥司大人言重了,我听闻今日副司朱仁徽归来抓住了海苍狼,所以一时太过高兴便赶了过来看看!”

  傅众宽客气道“劳知府大人费心了,海苍狼确实抓住了,正巧下官设了酒席为归来的将士们接风洗尘,大人若是不嫌弃一并坐下来!”

  刘齐俭朝霍寿奎使了个眼神,霍寿奎便哈哈一笑道“那本官就不客气了!”说着便落座在八仙桌正位上两边则是傅众宽与刘齐俭,朱仁徽和陆士谦则坐其对面。

  霍寿奎看了一眼桌上几人,发现坐在对面的生面孔陆士谦,便问起来“对面这位是?”

  傅众宽起身为其介绍道“大人,这位是新任问关城卫所指挥使陆士谦!”

  陆士谦立马起身躬身行礼自道“属下问关城指挥使拜见知府大人!”

  “快快请坐!”霍寿奎看了一眼对面的年轻武官又是皮笑肉不笑的。

  这时一旁的刘齐俭夸见机夸捧起来“刚才从府兵军中听闻,此次抓捕海苍狼乃是陆指挥使亲手所抓,哎呀,真是英雄出少年啊,陆指挥使年轻有为真是了不得啊!”

  陆士谦听得刘齐俭的这话虽然是在夸他,可总觉得有些怪里怪气的,他看了一眼刘齐俭钩鼻刀眼,一副谄媚之态,一看就不像个好人。

  不过第一次见面,陆士谦依旧保持着客气,只能谦虚回话“这位大人过夸了,抓捕海苍狼乃是大家同心协力,怎能将功劳放在我一人头上呢!”

  “陆指挥使过谦了,这海苍狼可是刑州境内的大匪首,官府抓了十几年好不容易才抓到,可没想到在指挥司眼皮子底下又跑了,想不到这次被你轻易抓了回来着实让我等震惊啊!而且我还听闻你还抓获了雪里鹰和李阎王,这可真是了不得的功劳啊,让我等指挥司的人真是甘拜下风无地从容啊,你这战功在我们刑州府上可是要好好的记上一笔啊!”

  霍寿奎抖动着双下巴笑了笑也跟着吹捧道“是啊,陆指挥使年纪轻轻竟然立下如此耀世功劳,兵部指挥司都应该以此为模范当师学习!”

  这二人夸人的话不仅陆士谦听了觉得齁的慌,就连朱仁徽和傅众宽听了都心里有些不高兴起来。毕竟他两可是指挥司的最高长官,十几年的剿匪功劳一下子被新星陆士谦的万丈光芒盖过,就显得自己有些暗淡老脸都没处搁了。

  此刻陆士谦瞬间就看出场面上的气氛有些不对劲,这知府和佥事故意拿他明褒暗讽傅众宽与朱仁徽。

  此刻的他竟然成了别人随意搬弄的棋子,陆士谦当然不会甘愿当别人的棋子利用。

  于是大笑了声转移了话题朝众人问起来“对了,何时领赏?我这次能领多少奖赏?吃完酒席就赶紧发放奖赏吧,俺还要赶路回卫所呢!”

  众人听得这一问,霍寿奎和刘齐俭一脸懵圈,想着这陆士谦猴急猴急地就为了领赏。

  傅众宽和朱仁徽也是一愣感觉有些意外。

  可陆士谦可不管,他此次来这就是为了领赏,于是又一次大声问起来“咱们什么时候领赏?朝廷可是规定了只要剿匪就可以领赏钱的,我的底下的卫所士兵可都盼着呢!”

  临桌的牛大轰听闻后也是一脸激动,只见他夹了一筷子大肉塞进嘴里边吃着边起身附和道“是啊,我听卫所徐书吏说,刑州知府张榜贴出告示只要剿得一匪赏十万钱,咱们卫所剿了两大匪,哦不,加上海苍狼应该是三匪,怎么说也得三十万钱啊!”

  在场众将官听到陆士谦捕得三匪不禁发出一声惊叹,想着指挥司十多年都没有抓全匪首,想不到这小小的卫指挥使居然抓到三人,真是厉害了。

  此刻霍寿奎听到三十万钱脸上顿时笑不出来了,毕竟是他张榜贴的悬赏令,如今匪徒全被抓那就必须按令支付,否则就是有违政令,看样子这下三十万钱是铁定要给了。

  而此时刘齐俭也是吃瘪黑着老脸,他没有料到陆士谦这小子居然连捕三匪确实出乎他的意料。

  傅众宽和朱仁徽对视一眼立刻明白过来,也纷纷附和道“是啊,既然知府大人已经张榜过那就应该照令赏赐,免的落得个欺骗的骂名!”

  “三十万钱对于大人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陆指挥使可是靠着自己的本领连捕三匪,理应得三十万钱!”朱仁徽也发了声。

  “啊……这……是是是,该赏该赏……”霍寿奎脸上虽然赔笑着,可心里却心疼那三十万钱,这钱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可当初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收不回了。

  “既然如此,知府大人我们何时可以去领赏?”陆士谦依旧装作直男在酒席上直言,压根不在乎什么礼数。

  “这……这顿……酒后……咱们就去……”霍寿依旧是赔着笑脸,心里却哭惨了。

  “陆指挥使莫急领赏,敢问你是如何擒住这三匪的?在场众人可是都是晓得这马匪三兄弟各个是穷凶极恶,我们府兵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不曾将其一一抓获,你一个新任指挥使为何就这么轻易擒获?毕竟咱们当初不在场也不知道是真擒还是有其他的………”

  刘齐俭突然阴阳怪气的发问让场上气氛诡异起来,闻此言众将也是觉得奇怪,这一个小小指挥使竟然可以一擒三匪着实匪夷所思,此刻质疑之声也波涛暗涌起来。

  朱仁徽觉得刘齐俭这话有些无礼这是在质疑他和陆士谦的功劳,毕竟当时他也在现场,如今三匪俱获怎么还有非议之词,当即起身不悦道。

  “刘俭事,这话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老夫喽?”

  刘齐俭勾眉戚笑道“朱大人,小的不过是想问清楚其中的过程,不必如此激动,这难道不可吗?”

  “你……”

  “是啊,本官也想知道陆指挥使是如何擒住三匪的,免得令人生疑啊!”霍寿奎也阴笑着附和起来。

  傅众宽一把拉着朱仁徽坐下让其不要激动,便抬手示意陆士谦道出擒匪详情,毕竟身正不怕影子斜。

  陆士谦朝刘齐俭轻蔑一笑了下旋即起身,不过他没有直入主题,而是对着刘齐俭劈头质问道“再说之前我先问问刘俭事,为何拖欠问关城卫所三个月的月饷?”

  这一问当即把刘齐俭给问住了,他可是一直掌管刑州府内各个卫所的月饷用度的发放,所欠月饷必然找他。

  “这……你提这事作甚?”刘齐俭脸色有些发虚。

  “先把所欠月饷之事说清楚,我再道出擒匪详情!”陆士谦虽然只是个小指挥使但他一点也不怕比他官大三级的刘齐俭。

  “没错,俺们卫所上下一百多口人已经三月未领到月饷了,若是没记错每次月饷应该是刘俭事派人送来领取时再账册上按压手印,不信可查账册便知!”此刻牛大轰也气不过的起身叫道着。

  面对质问刘齐俭顿时老脸一红,他当着众人面顿感毫无颜面,毕竟若是被人得知贪污了下级卫所的月饷,轻则要遭人唾骂鄙夷,重则是要治罪下狱的!

  得知此事,作为佥事上司的傅众宽当即沉脸质问刘齐俭“刘佥事,陆士谦所言当真?”

  刘齐俭当即心头一紧额头渗出细汗珠语气发虚急忙敷衍道“大人欠饷之事肯定是下面人弄错了,待我回头去查查!”

  “下面人弄错了?你的手下又不是第一次发饷了,怎么会弄错呢?”

  陆士谦追问下刘齐俭一时无言以对,这时霍寿奎突然灵机一动狡道“哎呀,这事差点忘了!”

  众人闻声纷纷转向知府大人,似乎他知道欠饷一事,只见他起身赔笑起来“陆指挥使有所不知,这卫所的月饷本是发下去的,可谁知半道被马匪给劫去了!”

  “没错,没错,你看我也差点忘了这事!”刘齐俭见知府大人编了谎来解围,他立刻反应过来。

  霍寿奎又接着卖惨道“大家也都知道近来朝廷财政困难,这月饷被劫,我这个知府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开口再向朝廷要钱吧,所以就一直拖着了!”

  这下众人信以为真纷纷点头觉得这也是没办法,可陆士谦闻言见二人眼色就知道他两是临时编了个谎敷衍众人罢了,目的就是不想如实道出月饷去了哪。

  “照知府大人这么一说,那剿匪的赏金岂不是不能兑现了?”此时陆士谦脸上满是鄙夷之色。

  “不是不兑现,是本府实在没办法呀!”霍寿奎皮笑肉不笑,心里甚是窃喜。

  “既然如此,这月饷丢了也丢了,不过大人总不能让我空手而归,要不这样将月饷折成货物给卑职如何?”

  此话一出众人一愣颇有些意外,还是头一次听说把月饷折换成货物的。

  霍寿奎也听的一脸懵不知何意,“折成货物?”

  “没错,折成货物,月饷不过是一些金铜钱币马匪抢去也不能当饭吃,卫所的老百姓可是要吃饭的,还不如把月饷折换成油盐酱醋茶等货物给他们,也省的他们去买,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这下众人明白过来,而且非常有道理,钱币不过是些金银铜铁不能当饭吃。

  此时霍寿奎立马明白过来,折成现货抵月饷,看样子这陆士谦死活是要从他手里撬点东西带走!

  见霍寿奎沉着脸似乎有些不高兴,陆士谦便再次问“怎么,难道知府大人不想折现?”

  霍寿奎怕脸上没面子急忙赔笑道“那倒不是,不是,我堂堂知府说出的话当然算数,算数!”

  陆士谦笑了笑接着道“那就好,按照之前的剿匪奖赏加上欠饷,在下可以领到三十多万钱对吧!”

  “没错,没错,三十多万钱,三十多万钱!”

  “那好,就按三十万钱折成现货,我要五十头耕牛,一千斤谷麦种,一百斤蔬菜瓜果种,一千付各式农具,黎米一千斤,肉一百斤,茶一百斤,盐一百斤,香料一百斤,以及牛车十辆!”

  众人听这些物品后皆是吃愣,原以为陆士谦会要些值钱货物,没想到尽是些不值钱的农家之物!

  这下霍寿奎心里更是乐开了花,原本怕陆士谦趁机敲诈他一笔,可此时一听原来不过是一些不值钱的农物东西,当即脸上笑开了花,连连答应道“没问题,没问题!”

  傅众宽和朱仁徽也是感到意外,这些东西算起来远没有三十万钱,也不知道是陆士谦是不会算术还是个傻子。

  而在场众人一致看来陆士谦就是个傻子,换做其他人怎么说也得折现成些值钱贵重东西啊,而他居然尽要些不值钱的玩意儿,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这时坐在邻桌的牛大轰听到要的东西后也吃愣,着急起身凑近陆士谦耳语起来“大人,这些东西加起来也不过十万钱,大人为何不要些值钱东西?”

  陆士谦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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