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尔斯军长很少在别人面前,说起自己的家事。
所以,哪怕是自己的副官,对自己的家事,也没有这么了解,如数家珍。újíá?y.??m
而他对个人的要求又极为严格,即便请假回家奔丧,也不会跟军区里的人直接说明。
只是假称自己身体不舒服,要休息两天,借此回家奔丧。
同时,他也不会大办丧事,通知所有人来参加,以免有人鱼目混珠,进入高尔斯家族吊唁时,做出什么不利于家族的事情。
毕竟,他和高尔斯家族,都结仇不少。
所以,前几天他母亲和儿子纷纷去世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
加上他身份特殊,这些事情,哪怕登记在档案上,都要加密,秘而不宣的那种。
他之前让人调查过灵初这个人。
无论是灵初,还是灵家,又或者跟灵初灵家交好的那些人里面,都没有任何跟军区有关的人。
怎么可能调查出来,关于他的这些事情?
难不成,真是灵初看出来的?
还有……
他确实死了不止一个孩子。
思及此,高尔斯面色有些发白,“你……真是看出来的?”
灵初弯了弯唇,“年轻的时候,是不是造过一次巨大的杀孽?”
高尔斯还没反应过来。
灵初又道:“有时候,人不能做得太绝了,赶尽杀绝,灭人全家,连小孩子都不放过,别人也同样不会放过你,同样的事情,迟早有一天,也会发生在你身上。”
高尔斯闻言,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惨白的吓人。
身子也摇摇欲坠。
看到这一幕,众人心里都有些惊愕,但都明白了。
恐怕,真让灵初说对了。
高尔斯咬了咬牙根,扶着手杖,让自己继续站着,“你说,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是不是都是自杀?莫名其妙地自杀,而且全是自杀于枪口之下,对吧?”
灵初知道他要问什么,直接反问。
高尔斯身子猛地一晃,再也坚持不住,砰的一声,重新坐在沙发上。
“军长——”
副官有些急切地看向高尔斯。
高尔斯只觉得有些头晕目眩,他抬手挡住副官,又按着自己的额角,脸色发白,声音沙哑地问:“……所以,这算什么?”
灵初知道他在问什么,直接道:“报应。嗯——你也可以理解为诅咒。”
高尔斯猛地握紧手杖,上面镶嵌的珠宝,被他握住咯吱咯吱的声音,仿佛要裂开一般。
“诅咒?”他猛地看向灵初,“就因为,我杀了那些反党?我那是为了平叛,我并不觉得我有什么错!”
听到这话,副官一脸深沉。
别人不知道高尔斯早些年的经历,副官却是知道的。
早些年,高尔斯刚入军不久,并不在第一军区,那时候荒芜星,有些偏远的城市,还是一片叛乱区域。
因为远离帝国星,不少叛军盘踞在这里,时不时便会发生反动袭击。
高尔斯当时只是一个中等军官,跟随当时的军长,一道进入荒芜星平叛。
他……确实是铁血手腕,武力镇压,毫不留情,虽然狠辣,但却在最短时间内,解决了所有的反党。
才让荒芜星全面和平下来。
高尔斯立下不俗的战功,同时也留下了恶名,大家都惧怕他的铁血手腕。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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