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灵初身后,灵飞还有点茫然,看看张火发过来的消息,他小声地说:“张火是让我去喝酒……姐,你也要去吗?”
虽然他们就是单纯地喝酒,但都是男生凑一块,人多了,喝多了酒,自然什么话都会往外喷。
他怕灵初不舒服。
灵初闻言,瞥了他一眼,“小小年纪,就天天出去喝酒?你跟张火的友情,就是这么来的?”
灵飞一噎,悻悻然地嘀咕:“那当然不是啊……”
他们也不是天天出去喝酒。
今天张火要请喝酒,是因为夜里没了,他心里烦。
张火有在消息中,把原因说出来。
但灵飞哪敢把这话告诉灵初?
跟灵初说了,灵初对张火又该有意见了。
灵初打了个哈欠,懒淡地道:“一起去喝酒也没什么,你们几个的酒量,未必有我好。”
灵飞闻言,看出来灵初是坚持要去,便没有说什么。
两个人一路往前走,接近酒吧街前,是一条比较偏僻的小路。
这条小路,算是正常城区和红灯区的分割线。
张火约的是一家普通的酒吧,在红灯区里面,算是格外突兀的存在,但那也是唯一对学生开放的酒吧。
他们偶尔来这喝酒,都是去那个酒吧。
灵飞便带着灵初,一路向酒吧走去,迈入昏暗的小路时,他心里莫名打了个突。
“这地方怎么就一个路灯,还是在入口,到这里几乎都没光了。”
灵飞搓了搓双臂,回头看了一眼,入口处那昏黄的路灯,心里愈发地不安起来。
灵初面上却没什么神色变化,闻言也没有说话。
但若是仔细看,她的眼神冷了许多。
她能够感觉到,这里有其他人的呼吸声。
不仅如此……
她望着灵飞的面相,心下沉了沉。
灵飞脸上的死气,越来越重,仿佛一层厚厚的黑色墨水,糊在脸上一样。
灵初抿了一下唇角。
灵飞跟灵初说话,却不见灵初的回应,刚想询问。
灵初却在这瞬间,听到空气中一声闷响,很轻,不重。
像是压在什么里面,发出来的声音。
她脸色一沉,一把抓过灵飞的胳膊,“躲开点!”
“什么?”
灵飞还没反应过来,灵初便一把将他甩开。
灵飞身子一踉跄,险些摔倒。
就在这时候,他听到嗖的一声,像是什么利刃从空中划过的声音,一下子从耳边窜过去。
紧接着,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猛地一下扎入他前面的墙壁。
灵飞就着昏暗的灯光一看,墙壁上好像多了一个不大的洞眼。
他一下子反应过来,猛地瞪大眼睛,尖叫起来,“卧槽,姐!枪,有枪,有枪!!!!”jújíá?y.??m
“闭嘴,别说话!”
灵初一把按住灵飞的胳膊,没等灵飞反应过来,一脚踹到灵飞的屁股上。
灵飞顿时被踹得咕噜一下,滚进了旁边的小胡同里,摔得他头晕眼花。
同一时间,灵初再次听到空中响起一声闷响。
她无声地扯了一下唇角,掌心一翻,指尖弹出去一张符,打在不远处路口的路灯上。
啪的一下,整个小路上面,陷入一片黑暗。
与此同时,灵初贴着墙壁,躲开了那一道冷枪。
她紧贴着墙壁,在黑暗中,整个人,仿佛和墙壁融为一体一般。
呼吸和心跳一下子好像都没有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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