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这是怎么了吗？”
几个孩子朝他“嘘”了一声，小小声说：“小真哥哥，其实大家刚才在商量新年礼物啦。”
“新年礼物？”
“是呀，现在不是要过年了吗？织田作哥哥收养我们五个肯定很辛苦，我们没什么能帮忙的，就想在新年的时候表达我们的感谢之情呀。”
雾岛言真眨眨眼，他从来没有送礼物的概念，也不知道原来过年的时候可以表达感谢。
“小真哥哥你和织田作哥哥好像很熟的样子，你有什么建议吗？”几个孩子拉着他加入讨论圈。
从关系上讲，五个孩子确实和织田作更亲密。
但是从相处时间上，反倒是雾岛言真更长一些，尤其每次整了太宰治或者被整，基本上都是跑到织田作这里吐槽一番。
雾岛言真对这个根本没想法，但是他努力想了想，问道：“你们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吗？”
“我们只知道他喜欢吃咖喱，好像还挺喜欢看书，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这两样我们都没办法做，因为我们没有钱，也想亲手做礼物。”
“克己说可以送书签，但是织田作哥哥现在工作忙，没时间看书，感觉不实用。”
“我觉得我们每个人写一封信，告诉他我们的想法也可以吧。”
几个孩子各抒己见，说到最后都没能有一个定论，然后他们就齐齐把目光落在雾岛言真身上。
“小真哥哥，你怎么看？”
雾岛言真：…………我怎么看？我没眼看，我也不知道呀。
被几人用亮晶晶地目光看着，雾岛言真一句“不知道”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抱着膝盖仔细想了想，织田作本身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不管孩子们送他什么礼物，他肯定都很开心。
所以他这次的问题大概就在于要选择一项让大家都能参与，又足以表达他们心意的礼物。
“其实我觉得大家的想法都很好，不管是什么，只要是你们送的织田作肯定都喜欢。
不过要说我觉得最合适的，就是你们每人写一封信送给织田作，信件可以保留很久，他肯定会很开心。”
几人眨眨眼，觉得雾岛言真说得有道理。
“但是总觉得好像还少是了点什么……”幸助苦恼地说道。
“你觉得少了什么呢？”
“不知道啊，就是觉得少了什么，写信是很好，但是我又想送织田作哥哥喜欢的东西做礼物。”
雾岛言真见五人齐齐点头，然后又陷入新一轮的纠结中，不由会心一笑。
“我知道了，那就除了写信之外，你们再亲手给他一份咖喱饭吧。”
“做饭？但我们不会啊，而且我们也没有材料。”
“有时候可以求助大人哦。”雾岛言真提醒道，“新年礼物，除了给织田作之外，大家是不是还忘了另一个人？”
“啊！咖喱店大叔！”说到这儿，几个孩子都明白要怎么弄了。
之后雾岛言真也就听他们讨论，帮他们修正一些想法和方案，很快就弄出了计划表。
一直到离开的时候，几个孩子显然都已经被他收复了，开心地和他挥手再见，约定下次再见。
“你看我做什么？”雾岛言真留意到一直在看着他的织田作，不满地说道。
“没想到小真居然这么会哄小孩子开心。”织田作蓝色的眼眸里笑意盈盈，“当了一天的哥哥，感觉怎么样？”
“嗯，还不错吧。”当哥哥感觉确实挺有趣的，就是不知道中原中也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和他现在的感觉一眼。
雾岛言真想了想，觉得大概不一样吧，毕竟他这么跳脱，他肯定很操心。
见到小孩儿脸上的笑容，织田作也跟着笑起来，“这样吗？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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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由孩子们这么提醒，雾岛言真也想到自己应该想想送什么礼物给中原中也好。
这是他新生的第一个新年，也是他和中原中也在一起的第一个新年，听听就觉得意义重大。
只是不过像写感谢信什么的他肯定做不出来，那他果然还是选择送礼物吧。
说到送礼物，雾岛言真觉得这里他就要夸奖一下上道的森鸥外了。
尽管他并没有真正加入港口黑手党，甚至根本还没有跟着出任务，还要让港口黑手党出人出力来当他的老师，但是森鸥外居然给他发工资了！
——不愧是财大气粗大集团！
雾岛言真当然不是那种会说不需要的人，反正未来他肯定也会做出相应的成绩。
像现在自己有钱了，要买礼物也理直气壮。
中也哥哥很喜欢帽子，那要不要送一个帽子给他？还是酒？车？
而没等雾岛言真想出要送什么礼物，中原中也竟然又出差了！而且这次的竟然直接在外面过了年。
雾岛言真：…………中也哥哥是笨蛋！出差狂魔啊！
知道森鸥外对他的纵容，雾岛言真气得直接跑到森鸥外面前，本来想闹一波，结果最后被他一个大大的压岁红包顺了毛，收起红包仰着下巴跑了。
中原中也不在家的这段时间他就跟着尾崎红叶学习，偶尔去找找织田作他们玩，这个年过得倒也不会无趣。
..........
“哟小真，新年好呀。”太宰治新年过后不久，就正式被任命为港口黑手党五大干部之一，而新年后他同样很忙碌，这会儿是刚好出差回来。
雾岛言真已经挺久没见到他了，这会儿见到本人，就看到他脸上又多了几个伤口。
身上常年系着的绷带依旧，就是两只手都惨兮兮地打了石膏。
雾岛言真心里“哦豁”了一声，完全能想象太宰治之前绝对又作死去了。
真的好心疼他的部下们，估计被自家上司吓得不轻吧。
——哦，也有可能习惯了，或者跟自己一样幸灾乐祸。
雾岛言真非常乖巧地朝太宰治假笑，毫不客气地说：“太宰老师新年好，祝你新年入土为安。”
平时贫嘴归贫嘴，雾岛言真实际上却是很佩服太宰治的能力，在他这里他也确实学到了不少东西，所以心情好的时候，老师他还是会喊的。
太宰治眨眨眼，脸上的笑容扩大开来，一看就知道他的心情很好。
“小真新年上来10岁了吧，果然懂事了不少，而且这段时间来学业有成，国语进步很大，连祝词都这么别具一格，老师好欣慰~”
雾岛言真直接翻了个白眼给他，别以为他不知道他的意思，这货就是想拿学习来要挟他，哼！可惜他算盘打错了，现在自己已经开窍了，就连数学都不怕，国语算什么！
“那是老师教得好。”雾岛言真毫无感情地恭维，眼里的得意一目了然，太宰治忍不住撇撇嘴。
他想，自家学生的进步比他想象还要更快一点呢，果然还是稍稍低估了他一些。
当然，最让太宰治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么久以来，他居然还没能查到雾岛言真以前身份的蛛丝马迹。
不过另一件事，他相信雾岛言真一定感兴趣。
“对了小真，我有没有告诉你，我收了个新徒弟？”直接了当结束话题，太宰治又说起另一件事，“你有师弟了哦，开不开心？”
雾岛言真对他的事情都没怎么关注，这会儿还真不知道，而他也有点兴趣，到底是什么人会这么倒霉，要步他的后尘。
只不过……是太宰治说出来的，该不会又是坑吧？
雾岛言真回想一下自己认识的人，再想想可能成为他徒弟的人，最后断定，只要他们不是已经把他最后这层马甲扒了，不管收谁当徒弟，对他来说好像都无所谓吧。
——嗯，这次坑不要自己身上。
“新徒弟，谁啊？我认识吗？”
太宰治笑得贼兮兮地：“嘛，你当然认识，就是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太宰老师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记不记得。”雾岛言真很淡定。
“呐，说曹操曹操到，你师弟就在前面。”
他抬起头来看去，只见前方走来一个身穿黑色长外套，身材瘦削，头发末梢带着白色的黑发少年。
少年此时正惊讶地看着他们俩，目光主要集中在橘发少年身上。
“是你？！”尽管已经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是雾岛言真的模样一直被芥川龙之介记在脑海中。
雾岛言真顿了两秒，后知后觉回过神。
“啊，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