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那双蕴着浓浓笑意的眸子，苏响神情微怔。
可只怔愣一瞬又回过神来。
她沉吟片刻，唇瓣轻启：“嗯…”
乔念本以为苏响说的是肯定句，却没想到，苏响的尾音忽然拉长。
同时，她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指尖微微轻转，忽然反问了一句：“你觉得呢？”
乔念呆住，苏响的语气似乎没有任何起伏，她无法分辨其中的情绪，可联想到苏响之前收到礼物时的表现，便不由道：“应该是挺好的。”
苏响不置可否：“你就这么在意我的情绪？”
乔念坦然承认：“是啊。”
苏响：“除了我，你也会这么在意别人的情绪么？”
乔念想了想，摇头道：“好像不会。”
苏响轻笑，引诱般地问：“所以，你为什么这么在意我？”
乔念呆住，对啊，她为什么这么在意？
乔念想不通，好像也没有为什么，她只是不想看见苏响不开心而已。
苏响见她面色不停变换，半敛下眸子，似开玩笑地问：“乔念，难不成你喜欢上我了？”
乔念表情微僵，耳朵的温度顿时烧起来：“苏响，你又开什么玩笑呢。”
苏响凝眸盯着乔念，嘴角轻牵：“我突然发现逗你还挺好玩的。”
乔念：……
她看着苏响，似乎准备生气了，面部绷得紧紧的。
“你、”
“乔念，想不想吃冰淇淋？”苏响打断了她的话。
苏响话音刚落，乔念紧绷的面色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柔和下来，气性似乎小了许多。
乔念的语调不可抑制地上扬：“要吃。”
话落，她似乎意识到自己原本是打算生气，遂又板起脸来：“我要吃五种口味的，而且必须是你亲自做的。”
乔念说完顿了顿，似乎觉得还不够，便加了句：“如果你以后再拿我开玩笑，我就让你天天晚上都做甜点！”
“哦？”苏响尾音一扬。
乔念听着这声意味深长的“哦”，心底不禁暗暗打起了鼓。
她怎么感觉苏响不怀好意呢。
乔念心想自己不能怂，于是暗暗握紧拳头，振声强调：“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苏响看着她，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只意味不明的说了句：“清醒的时候，确实挺不好欺负的。”
何止是不好欺负，踩到点上了还会张牙舞爪的吓唬人。
一点都不乖。
乔念不太理解苏响说那话的意思是什么，因而不自觉地盯着她多看了一会儿。
苏响挑眉：“我又不会跑，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乔念移开视线，否认道：“我哪有一直盯着你！我是在看你后面的那幅画。”
“行，你是在看画。”
苏响回头收拾好桌上的文件，才抱着花束站起身：“走吧，该回去了。”
乔念的情绪被苏响搞得不上不下的，闻言呐呐应了声：“哦。”
两人走出办公室时，外面已经没什么人了，安安静静的。
乔念默默跟着苏响去搭电梯到地下车库，途中难得一句话都没有说。
车上，苏响脱下高跟鞋，准备换上跑鞋之时，乔念的目光不禁在她漂亮的脚踝上停留数秒。
移开视线之际，蓦地听见苏响问一句。
“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