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罗武这句套近乎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好抿了抿干枯的嘴唇沉默了。
罗武向我丢过来一瓶矿泉水，接着着对我说道："你有沉默的权利，尽管这是你对我们做出无声的抗争也好，但我们不是针对你做什么，只不过是给死者一个公道，还给家属一个争相而已。"
一边的李林突然插嘴道："你知道外面有多少家属吗？你杀了这么多的人，难道不觉得良心不安吗？"
我一边拧开了矿泉水的瓶盖，咕咚咕咚几声，一瓶矿泉水都被我给喝光了。
我满足的打了个气嗝之后，才刚想张口说。
挠了挠头之后，我又沉默了，因为有些话能讲，有些话不能讲。
所以我之前对那些警察，都是真假参半的讲了几个不同的版本。
现在面对罗武，我都不知道该说哪个版本，会更加让人信服一些。
罗武见我不说话，便引导性的问了我几个问题。
"那具肝胆俱裂的尸体是被什么所伤，余下的七具尸体又是怎么造成的，这些你能告诉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这两个问题让我怎么回答？
我倒是想要如实相告，但他们以科学办案的，会接受我的解释吗，还是当成我想要摆脱罪名的谎言？
李林又插嘴说了一句："这件案子的性质极其恶劣，我们已经建立了专案组，上面下令彻查此事。虽然强制封锁了一些消息，但家属的怒气也难平，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调查。"
沉默了一会，再三思虑之后，我才诚恳的对罗武说："你们相信这个案件没有凶手吗？"
李林从鼻子里长舒出一口气，淡漠的眼神看着我，显然对于我像神经病一样的回答，有些不耐烦了。
"哦？没有凶手？"
罗武点了点头皱眉像是在思考什么，之后接着问道："没有凶手人都是怎么死的？"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灵异的东西存在吗？"
我说得很隐晦，故意不直指鬼魂的东西。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看见鬼，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相信世界上有鬼。
李林也不准备听我把话说完，蹭的一声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我开始摩拳擦掌，说道："你再下车淡，信不信我现在就对你不客气。"
罗武拍了拍李林的肩膀，示意他先坐下。
李林这才又重新坐回位置上，握起笔，将我刚刚的那句话给记录了下来。
看来就李林这暴脾气，要是他当度提审我，那我肯定要挨揍的，幸好还有个救星罗武。
"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灵异的东西，是我们现在的科学无法解释的。但我更相信在未来会有科学能够解释这些现象。"
罗武的说法很官方，换个无神论者，也是同样的这番话。
"那你们相信有白虎杀人这种事吗？"
我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了当就告诉了罗武。
罗武听后眉头一皱，接着像是什么事情突然迎刃而解一般，眼珠子一转，又确认的问了我一遍："你的意思是，那具被开膛破肚的断臂尸体，是白虎杀的？"
我感觉总算有人能听懂我的话，一连点了几个头。
边上做记录的李林，不可思议的看着罗武，感觉像是此刻不正常的人不是说出这个事实的我，反而是愿意相信我的罗武。
"队长，这种鬼话你也信。"
紧接着，李林讲话锋转，而针对我说道："你编瞎话也编个靠谱点的，就算是已经灭绝的东北虎都可以，你编什么白虎。疗养院的位置只不过是在郊区，不是深山老林，你说那白虎是怎么上去的杀人的，是走楼梯还是坐电梯，或者是用飞的？"
"对对对，你怎么知道，就是用飞的，那白虎背上长了一双翅膀。"我赶紧应和道。
但随即我就感觉这些话已经超出他们所能接受的能力范围，连一直愿意相信我的话的罗武都开始不耐烦的挠头了。
小林更是一声冷哼，直摇头。
早就该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不会有人会相信我这番话的，我也觉得多说无益，干脆就闭嘴了。
"我们会请精神科医生对你再进行一次详细的检查，现在还不允许你取保候审，但我们会安排你的亲属见面，进一步的证据，我们会等化验科的同志出结果，今天的谈话就到这里。"看書喇
说着罗武已经推开椅子起身出去了。
李林整理了一下文件之后说道："别让我们找到有力的证据，否则就算不告你个死刑，也要让你把牢底坐穿。"
在那之后，我终于和叶宁还有廖凡见上面了。
此时的我虽然没有照过镜子，但也能料想到自己是怎么的一副模样，几天没有洗澡，浑身散发一股酸爽。
几天不见，我不住的想要感叹一声，这人生峰回路转得也太快了吧。
几天的工夫，我就从精神病院轮落到牢里了。
"唉，我本来还有机会跑的，估计跑了他们也就怀疑我而已。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催的就报警了，当场就给抓了个现形。"
听我的话，叶宁和廖凡的脸色就开始越来越难看，眼神也不敢和我对视了，像是在躲着我什么。
他们越是躲，我就越是盯着看。
最后看到廖凡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直接就招认了："是叶宁叫我报警的。"
叶宁看着廖凡手指着自己，赶紧就将廖凡的手给往下压，解释道："那电话还不是你打的。误会，这都是误会，呵呵呵。"
我……
敢情这陷我于不仁不义之地的人，还是我自己的小伙伴，我这下就直接呵呵了。
"事情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叶宁一脸歉意，连说话的语气都矮了三分。
我则是一脸大写的生无可恋，颓废的坐在椅子上，摇晃着脑袋，嘴巴里喃喃的说道："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你振作一点。"
叶宁突然对我大吼一声，我吓得坐直了身体看着她。
可能她内心还是觉得对我有所亏欠的，突然转变为林志玲的口气，对我柔声说道："加油加油加油，平平，站起来。"
我猛翻了一个白眼。
真的，我从来都没有将白眼翻得那么极致了，感觉眼珠子都快翻不回来了。
廖凡也有点受不了叶宁这么做作的样子，对她说道："好好说话。"
叶宁这才开始说起那天事情的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