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雅竹一瞬间闪烁灵感，忍不住开口说道。
因为惊讶，声音都变了调了。
不是因为楚歌的计谋高明，而是这种法子充满了危险。
“你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幕后之人是谁？”
陈雅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现在也算是开始理解楚歌为什么会将秦镇北的人情这样的战略性核武器直接浪费掉了。
幕后之人的身份，用这样天大的人情都还换不来？
“不知道。”
楚歌苦笑起来。
事实上，比起陈雅竹所想象中的还要残酷。
楚歌还是龙魂殿主。
能量比想象中还要更强。
之前，楚家被灭，爪牙不少，顺藤摸瓜，也应该有所线索。
但是最后，所有的线索都断了。
那些爪牙的背后根本延伸不到最终之人处。
因此，楚歌灭孙家、姜家，弄出大仇恨，甚至特地放走姜小蝶，灭杀姜家最有希望和前途的姜立恒。
依然是没有换来对方任何的动静。
姜小蝶入天都，犹如石沉大海，半点浪花都没有。
楚歌没有时间继续等待下去。
马上就是楚家灭门的祭奠之日，马上就是八年的血仇，他忍不了了。
因此，将自己的信息暴露出来，让自己成为一尊可口的肥肉，楚歌不相信，如此情况之下，对方还会不动心。
“你这是在玩儿火，走钢丝，你这样很有可能无法引出幕后黑手，反倒是将你自己给葬送了。”
陈雅竹着急说道。
她不赞成楚歌的法子。
但是已然木已成舟，她也只剩下生闷气的份儿了。
这么大的事情，楚歌这个混账竟然不通知自己，可恶，可恨，气死我了。
陈雅竹这样想到。
很是不爽。
“但凡还有一点其他的希望，我也不会如此，实在是别无选择。”
楚歌也是无奈苦笑，开口说道。
这不是他心中所想，着实是没有半点法子。
“你问过秦老没有？”
陈雅竹很快进入了角色，感同身受，开口询问。
“没有。”
楚歌说道：“有些事情，不必问。”
他率领龙魂殿，无偿镇压边疆动荡，浴血厮杀，功劳如何，肉眼可见。
他也并未隐瞒自己的身份和背景。
如果真的有心，肯定会告知。
但是一直到楚歌伤心归隐。
这件事情一直没个说法。
天都大佬，全都保持沉默，有意无意边开这个话题。
见状，楚歌自然也是不必再开口询问。
陈雅竹点点头，从楚歌的话语之中感受到了愤懑之情。
背负血仇，甚至，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
真的是荒谬。
“连他都不肯说……”
陈雅竹的目光闪烁。
还是感到不可思议。
夏国，有谁的能量能够强大到连秦镇北都不能说的？
楚歌看出来了陈雅竹的震撼。
他苦笑起来。
要是陈雅竹知道，连那一位都亲自出面劝说自己，隐晦的提醒自己要自己放弃复仇，国家愿意给出任何可能补偿的时候，不知道会不会直接怀疑人生。
楚歌自然是拒绝。
血海深仇。
天不换！
但是这种不说却也是一种说。
连那一位都讳莫如深的存在么。
这些年，楚歌也不算是毫无收获。
只是有些猜测，让楚歌都心惊，不敢轻易说出。
“所以，我只能靠自己。”
楚歌看着陈雅竹，说道。
“只要我自己这条鱼饵够诱惑，就不信他们不动手。”
药王谷。
楚家。
一个成为骗子，消失在历史长河。
一个，莫名被灭，至今仍是无头公案。
这两个，背后其实都隐隐约约指向一个不可思议的存在。
楚歌现在身兼二者，就不信，他们还能那并不动，隐藏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