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斩断以太连接,袁初好像没事人一样,闲庭信步的行走在绝对静止的永恒之中。
在这里除了他自己之外,只有渡鸦罗阿克这个永恒造物有略微的行动能力。
当然,这个略微的程度比在混凝土中行动还要困难百倍,基本上约等于动不了。
袁初穿过了静止的朗基努斯等人,停在了一团灰烬之前,接着他对着那团灰烬伸出了自己的手。
与常人的手掌不一样,身为永恒本体的袁初代表着无限,此时他的手掌上的掌纹如同曼德博点集一般无限扩张,常人哪怕是看上一眼,都会迷失在其中,再也无法将注意力抽离出来。
只见,他隔空对着地上的灰烬轻轻一抓,那团灰烬便迅速开始回溯,重新定格成了人形。
这一幕让不远处的渡鸦罗阿克震惊到无以复加,尽管祂和露卡、塔勒一样都是永恒意志孕育的生命,但身为恐惧实体的祂从来都不觉得造物主是值得尊敬的存在。
在祂的认知里,只要世间存在恐惧食粮,祂就是不死不灭的,无论是天上的原初之月还是眼前的造物主,都不比祂更高级。
当看到袁初让死者苏生,祂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而这一切对于袁初而言,只是一件小事罢了,这时他缓缓的收回了手,看着眼前已经复活的梅本,忍不住开口赞叹道:
“果然,生命是无需安排的,自身就会朝着复杂的方向演化,即便在月亮的影响下,这个惯性依然存在。
嗯,这样的话,那我就放心了。”
说罢,袁初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没有了永恒意志的笼罩,世界重新恢复成了动态。
恢复了行动能力的渡鸦罗阿克不禁松了一口气,身为恐惧本源,祂不会惧怕任何事物,哪怕造物主也不例外,不过刚刚的遭遇还是让祂觉得自己弱小又无力。.jújíá?y.??m
“嘎嘎,这种感觉真是讨厌。”
然而,还没有等祂抱怨完,祂整个人就如同弹弓一般被弹飞了出去。
原来,被袁初斩断的以太也一同运动了起来。
失去了贝努等人的锚定,以太如就像失去了附着物的蜘蛛丝,瞬间朝着远处飘荡。
而渡鸦罗阿克作为恐惧之源,以太是他依附自身的重要媒介,祂自然也无法幸免。
“真该死……”
尽管祂心有不甘,但此时也无可奈何。
另一边,重新恢复行动的众人并没有停止争斗的打算,他们不知道渡鸦罗阿克的遭遇,更不知道造物主曾经来过。
朗基努斯为了给梅本报仇,依旧在全力催动着真理太阳这件永恒圣器。
一切似乎完全没有改变,也许下一刻被袁初复活的梅本就会再一次真理太阳的光芒之下。
当然,化为腐朽羊灵的阿史米也难逃一死。
然而就在这时,真理之光突然就像有生命一般,突然转了一个弯,不仅避开了梅本,而且就连身材高大的羊灵也逃过了一劫。
眼前的这一幕让在场众人目瞪口呆,包括朗基努斯在内,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令真理之光绕开的地方,有袁初所留下的足迹。
此时,真理太阳的光辉正沿着以太快速扩张,这一刻整个世界不再是一片漆黑的状态,众人看到了如夕阳余晖般的光亮。
看到整个世界所发生的变化,以及死而复生的梅本,朗基努斯热泪盈眶的跪倒在了地上。
“我主在上,永夜结束了。”
另一边,在夕阳的照耀下,阿史米腐朽的身体上燃起了火焰。
他最后看了一眼贝努,然后义无反顾的冲入了死雾的深处。
贝努看着腐朽羊灵离开,并没有开口挽留,心中反而有些释然。
“老师,只要能够亲眼看到您在,对我而言就已经足够了,我贝努永远都会是您的学生。”
不知过去了多久,浓雾的深处响起了悠扬的笛声。
“世界日升月落,主的箴言无声运转。黄金与龙裔,究竟谁被眷顾,谁被抛弃?深渊与天幕,又是谁被遗忘,谁被救赎?洞悉秘密的人缄默不言,唯有传说,流淌成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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