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嘟囔了句：“逮了只恶鬼就这么得意啊。”
洛一然将指尖冒出的火焰掐灭, 然后看着面前的鬼面：“主要是你的身份是人类，挺好压制的。”
不止鬼面，白河也是, 他们扮演者这类npc很好的一点就是身份为人类, boss们独有的特殊能力被压制着几乎不能使用。
而在这种情况下，玩家如果拥有了特殊能力，那么就等同于……玩家可以压制这些boss了。
鬼面轻哼一声，然后他软趴趴的靠在椅子上, 语气无比敷衍的给自己添加前提：“好吧好吧，我被威胁着要说出秘密啦。”
洛一然看看他手中的红宝石，有些哭笑不得：“这个不是能够隔绝吗？”还做戏干什么。
鬼面奄奄的道：“小子, 为人要谨慎知道吗。”
洛一然笑笑, 他听着门外隐隐约约传来的鞭炮声，然后微微侧头好似很乖巧的道：“懂了。”
鬼面才不信，不过他也不在意，只是慢悠悠的重新点烟，然后将烟杆放在嘴边，鬼面悠闲的边抽着边道：“那位纸人，也就是我前妻，她是白钥的一个堂妹。”
“失去生育能力后就变成纸人了。”鬼面看着洛一然：“她身上没什么信息的, 只相当于一个提示或者说是打掩护的……真正重要的线索来源于我。”
洛一然毫不惊讶：“白家被灭门后你调查过？”
停顿一下, 洛一然补充道：“我是说你这个身份, 他去调查过？”
鬼面随意点头承认：“所以我才会知道一点事。”
洛一然洗耳恭听。
鬼面耸肩：“他们被灭门是其他三大家和神女做的, 原因就不必说了，势力混乱, 意见分歧, 又或者白钥的道士身份, 这些都可以是理由。”
“而且他们被灭门也不是重点。”鬼面直言道：“你想知道的是白月对吧。”
洛一然轻轻点头。
鬼面不再逗趣，事实上现在的洛一然如果真的要选择威胁他，也是可以成功的。
所以鬼面就没必要矫情了：“白月在哪我是不知道的，这个需要你自己去找，我知道的只是白月的过去。”
“仅这些你还想知道吗？”
虽然知道任务二不会那么容易完成，但洛一然心里还是飞快闪过了一丝失望——主要是他真的很想取下这个银链。
戴太久了，一直很难受。
“告诉我。”洛一然还是如此说道：“来都来了，一无所获我会不太开心。”
鬼面：“……”
哼。
…
永生这件事不是雾城中所有人都知道的，所以在方青青怀上白月的时候，不知道永生的人们要么认为是方青青出轨了，要么认为她怀的是……鬼胎。
事实真相究竟是什么没人知道，因为鬼面当初的调查没那么深，所以也无法百分百确定方青青是不是被人喂了纸灰……虽然这个可能性已经是最大的了。
而出轨的话……可能性最小，因为方青青那段时间被关的很严实，她院子都出不去，更别提出轨。
除了这两个可能性之外就只剩下“鬼胎”这个可能了。
哦，还有可能是方青青成亲之前就怀上了白钥的孩子了。
但这时间过去太久，谁也不知道事情真相究竟如何。
而从鬼面听自己前妻很久前说过的事情来看，白月很像个真正的小孩，平常表现也并不像一个永生者。
只不过在年龄大点之后，白月总是喜欢往外跑，
她没有朋友，白家也已经被灭门，所以白月一直孤寂的晃荡在雾城的各个角落。
直到白月到了适婚的年龄后，贺家为自家一个娶不到亲的重病小儿子向白月求娶。
四大家都是知道永生的存在，所以贺家并不在意白月身上的鬼胎标签，他们认为那是谣言，白月其实是白家某个人的转世。
而且本身贺家也不是看中了白月，而是看中了一个能让他们永生的道具——女性子宫。
结果白月跑了。
她甚至跑出城了。
但很快，她又被抓了回来。
…
鬼面知道的就这些，他吐出一口烟雾：“抓回来就成亲了。”
“因为订婚书白月签过了，所以贺家理所当然的将白月五花大绑的带去成亲了。”
“只不过。”鬼面若有所思：“嫁入贺家之后白月的消息就再也没有了。”
洛一然扯扯嘴角——虽然如此，但订婚书十之八九也是被压着签下的。
鬼面摊手：“我知道就这些。”
洛一然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是吗？”
鬼面：“……不要阴阳怪气！你有话直说。”
洛一然笑容瞬间恢复正常：“就是还有点好奇婚礼为什么大家都会去围观。”
鬼面耸肩：“能见到神女啊。”
“神女在雾城地位很高，也很受崇敬。”
说得通。
于是洛一然点头：“原来是这样。”
鬼面撇了下嘴，然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的伸出长长的烟杆点了下外边：“雾城的婚礼有自己的仪式，可以去看一下，很喜庆哦。”
……喜庆？
洛一然想到了当初把自己和黎晗带入副本的纸人抬轿，他嘴角一抽——如果是进入副本时的那种喜庆，那大可不必。
鬼面却意有所指的道：“真的，建议你去看一下。”
洛一然一顿，然后他脸上笑容收敛的站了起来：“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