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这名字对许多人来说,完全就是一个传奇。
而这个传奇,居然悄悄的跑到敌人的核心地盘上租了一套房子?
而且根据调查来的信息,他已经在这住了几个月?
更重要的是,太平道对此居然没有任何察觉……
这分明就是在打他们刺史府,打他们这群太平道出身的官员的脸啊。
大堂上,太平道的刺史府官员们,不仅是在面面相觑,而且面上还火辣辣的疼,火烧火燎的疼。看書喇
这赵云也太缺德了,是有多瞧不起他们?
居然明目张胆、狂妄至极、目中无人的住到了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可赵云有多猖狂,他们的脸就有多疼。
刺史的脸色,黑中泛红,红中带白,白中透着铁青。
没能察觉赵云潜入临淄,这就是他的严重失职,上面肯定是要找他问责的。
但这件事,又不可能不上报。
凭刺史府这三瓜俩枣,别说是想对赵云出手,恐怕连他的身都进不了。
那院子里究竟藏着多少高手,不是手底下那帮人能窥探清楚的。
而且,就凭里面的人是赵云,里面藏着的高手就绝对不在少数。
再加上赵云本身,就有着万人敌的称号。
虽然对于赵云的种种传说,现在听来有很大的夸大成分,很多人也不愿意相信那些事的真实性,可只是他的名字就有足够的压迫力了。
“怎么可能是赵云?”
有人提出了疑问,眼神惊疑的问道:“会不会是混淆视听的迷雾?”
“是啊,赵云一个大将军,怎么可能身陷险境,自己跑到我们的总坛?”
“现在的大汉朝廷,可就靠此人支撑,他的安全关系重大,怎会跑到临淄城来?”
听到同僚们全都是满口质疑,负责治安的官员便有些不悦,他们这是质疑自己的能力,“可在下倒不觉得有假,这可是我手下人追查到的。若不是查了那孙乾,也不可能发现赵云。”
众多人的疑问,也让刺史疑惑,一时拿不定主意。
沉思片刻,刺史就沉声道:“吩咐下去,不得打草惊蛇,但要密切关注,先报给上面再说。而且,若里面的人,真是那赵云,也不是我们的人能对付的。”
为了稳妥起见,只能保守一点。
虽然这可能分功劳给他人,但刺史也知道自己贪不下这份功劳。
太平道总坛就设在临淄附近,传递消息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但他们在传信的时候,却完全没未注意到,他们的周围有着轻微的光线变化。
当刺史府的信使进了一个隐蔽的山寨后,光影变化中才显露出两道身影。
其中一人,绕着山寨粗略探查了一遍。
在返回和同伴会合时,就发现同伴已不见踪迹,只留下了一个代表返回的特殊符号。
将符号抹掉之后,这个人也隐去身形,顺着来时的路返回。
而次日一早,便有十几个镜海密谍,赶到太平道山寨总坛附近。
镜海密谍两到三人为一组,每组人都各有分工。
有的勘察周围地形,绘制舆图;有的试图潜入山寨,寻找破绽,有的负责定点监控,跟踪盯梢。
对于太平道总坛的查探已经开始,但太平道布置的那些明暗哨,对于他们来说却形同虚设。
而太平道的那些哨兵也根本没察觉到,竟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在他们周围活动。
甚至在天空中,还有几组木鸢侦查组成员出现。
但是太平道哨兵看到时,只以为是体型较大的禽类,根本就没有给予足够的重视。
在镜海密谍和木鸢侦查组已经对太平道山寨总坛进行全方位调查时,山寨中的人得到消息后还在商量如何应对刺史府提交上来的消息。
虽然已经在第一时间,派出山寨中的高手去探查,但如何对付那座宅子中的人,让这些太平道高层也觉得头疼。
毕竟,赵云的战斗力,实在是可怕的吓人。
若是没有足够强的顶尖战力,根本就没办法对赵云动手。
与刺史府那些人不同,他们当中有些人或多或少是见识过赵云的手段的。
毕竟当初在后期剿灭黄巾军主力的,大多是赵云麾下的官军部队。
只不过当时的他们,还是黄巾军的中低级军官,甚至有的是最普通的小兵。
当初那一批渠帅和将军,都被以赵云为首的官军给杀的差不多了。
现在坐在这里的人,大多是当年的漏网之鱼,逐渐成为了现在的太平道高层。
其中有人说道:“当初,我也曾进入神山,见识过那场大战,他实在是他恐怖了……”
另一人也说道:“我当时也在……血衣白面怒阎王,他那时用的是假名……”
第三人接话道:“云政,真正的万人敌!”
“有传闻,草原鲜卑王檀石槐,也是死于他的手中。”
“这件事难以证实,但他杀了董卓,这可是天下皆知。”
“当年都那么强,如今又会强到何等地步?”
“是啊,现在是朝廷都倚仗的大将军,不知道搜刮了多少财富在他自己的身上。”
“可恶,那都是民脂民膏!”
众太平道高层从对赵云实力的惊恐,逐渐发展到了对赵云口诛笔伐,但就是没人提一句如何对付赵云。
通往山寨的山路上,三辆马车缓缓行来。
不仅惊动了太平道哨兵,也引起了镜海密谍和木鸢侦查组的注意。
那些太平道哨兵,对这三辆车极为恭敬,都是鞠躬弯腰行大礼,就差跪在地上三叩九拜。
从他们的反应来看,车中明显有太平道极其重要之人。
天空中的一组木鸢侦查组,立刻就掉头飞向了远处。
不久后,那三辆车子就进入了山寨,打开车门之后,先是下来了蒙着鹅黄纱巾的女子。
最后走出的,是穿着雪白衣服,带着白色面纱,身材高挑的女子。
那女子下了马车,便抬头看向高空,对一名太平道侍卫问道:“总坛上空,何时多了那几只大鸟?”
“回圣女的话,就在前几日,终日在徘徊,偶尔会消失。”
圣女张宁威严,眉头皱了一下,“可曾听过鸣叫?”
“这……倒是没听到过。”
说话时,目光看向了同伴,其他几人也纷纷摇头。
看到这些人的反应,张宁似乎叹了口气,面纱都被吹着荡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