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怎敢拿这种事开玩笑?博就再透露一些,在下和奉孝是出身于启梦斋。”
为了取信于田丰和沮授,戏博将自己的来历说了出来。
“大梦千年,演化天机?”
田丰和沮授闻言,皆是目露惊疑,已经不得不信戏博。
难怪这两个人,总是能算无遗策。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能提前预知。
若是出身于启梦斋,那就没有什么疑问了。
这个宗门最擅长的,就是从天地之间寻找机会。
说得更直白一些,则是能从绝路之中寻一线生机,还能掐断敌人所有的活路。
田丰和沮授面面相觑,盯着戏博的目光有些惊惧。
想到这些年以来,那些诸侯各个都在赵云手中陨落,难保不是有戏博和郭嘉的原因。
明明每一次最危险的都是赵云,可最后的结果都是赵云转危为安,不可思议的扭转了绝对劣势的危机。
“沮某现在知道你和郭嘉两人,为何总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了。”
田丰也心有感慨,叹道:“本以为是主公福运惊天,才能每次都转危为安,但这里面怕是有你们两个在拨弄天机啊。”
两人对视一眼,随即站起身来,对着戏博作揖,“志才和奉孝之功劳,可谓是经天纬地。是你们用命来改变天机,才造就了如今的主公啊。”
“你们这是作甚。”
戏博急忙上前,将两人扶起来,“既是主公的气运深厚,也是诸位竭力辅佐,更是无数将士用命。”
“志才谦虚了。”沮授满目敬佩。
田丰颔首道:“志才和奉孝,一定要保重身体。窥天机而损命数,还是少用梦演术为妙,毕竟主公离不开你们,我们也不想少了两位好友。”
“放心,我们会优先保证自身安全的。”
戏博安慰着两人,心中却感叹着郭嘉。
这一次施展的梦演术,恐怕是将他给重创了。
只可惜,两人虽是同门,可修炼的方向,却是完全不同。
郭嘉侧重于推演天机,戏博却侧重趋吉避凶。
两人修炼的法门,就是戏博比郭嘉安全得多。
戏博转移了话题,不想让两人的注意力放在自己和郭嘉的身上,“既然有了这个打算,就要提前进行准备。”
“是啊,凭我们四个不行,还要有那些武将。”沮授思索着说道。
田丰想了想,说出了几个人,“可以信赖的人,有颜良、文丑、张郃、高览、高顺。至于其他的人,不能完全信任。”
“有他们五个人就够了。”沮授点头道。
在这个方面,田丰最有发言权。
毕竟,田丰是最早跟随赵云的人之一。
“可是他们都在外面。”
戏博叹了口气,看着两人问道:“在我们身边,没有可靠的人吗?”
田丰略作沉默,说道:“或许,就只有周仓了。其他的可信之人,大多在外面带兵。”
“周仓,虽然忠心,是个将才,却非帅才。”沮授摇了摇头,试探着问道:“要不,调回来几人?”
“找机会吧。”田丰同意道:“对了,臧霸之父,臧戒或许可用。”
“嗯,找时间试一试。”沮授道。
田丰又提点了一句,“要创造一个合适的机会,那青州的袁绍就不能动了。”
“没错,有贼,才需要兵。”沮授认可的说道。
“即便我们不动他,他自己也会有想法的。”
戏博倒是不在意,看着两人暗示道:“这天下,新一轮的动荡,恐怕要开始了。”
“什么意思?”田丰和沮授不解。
“让大家打起精神吧。”
戏博没有细说,但田丰和沮授则明白过来。
在得知戏博和郭嘉是启梦斋的弟子后,对于戏博的所说的话,只要无条件相信就行了。
“好,在下这就去安排。”沮授起身作揖,和两人告退离去。
随后,密室中就只剩下田丰和戏博,两人还要商议一下如何为赵云造势。
这件事,将会是一个很漫长,而且费时费力的过程。
在将军府的花园中,李儒被一名侍女引来。
花园的凉亭里,刘玖正坐在这里品茗。
李儒看了眼公主,整理了一下衣服,才走到了凉亭边缘,“臣李儒,拜见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千岁。”
“平身。”刘玖放下茶杯,抬头瞥向李儒。
李儒垂首,拱手问道:“不知道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刘玖略作沉默,随即开口说道:“翊龙校尉?”
听到这个职称,李儒全身巨震,骇然的看向万年公主,对上刘玖的眼睛后,又立刻垂下了闹到。
李儒佯做困惑,不解的问道:“什么翊龙校尉?臣不明白。”
李儒心中却在狐疑,难道是赵云告诉公主的?
可是以赵云和公主貌合神离的关系,应该不会说自己的绣衣使者身份才对。
“还是本宫下的命令,让你去辅佐夫君的。”
刘玖的这句话,如同惊雷一般,轰在了李儒的心头。
那个神秘的绣衣使者的头目,竟然就是赵云身边的这位万年公主?
可是,这怎么可能?
这万年公主才多大年纪,当年又如何能布下如此大的一个局?
“本宫,是在十九路诸侯讨董时,才接过绣衣使者的担子。”
似乎察觉了李儒的疑问,刘玖主动解答了一句,“你对最近的两件事,有什么看法?”
“公主殿下指的是,天降祥瑞和地龙翻身?”
深吸了口气,李儒平复心绪,对刘玖作揖道:“天降祥瑞,或许会有圣贤出世。地龙翻身,怕是有奸佞企图颠覆天下。”
“哦?那你说说看,圣贤是谁,奸佞是谁,又如何颠覆天下?”
万年公主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玩味的笑容。
可那双眼眸中,却明显透出了冰冷的寒意。
“这……”
李儒有些额头冒汗了。
如果刘玖只是个万年公主,李儒有办法应付过去。
如果刘玖只是赵云的妻子,李儒同样有办法应付。
可是这两个身份加在一起,这就让李儒不知如何去说了。
说赵云是圣贤?
还是说赵云是奸佞?
两者都不是,那岂不是说公主的驸马很平庸。
可是,赵云平庸么?
根本不平庸。
可是不说赵云,又能说谁呢?
说皇帝?
李儒心中一动,随即有了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