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二年,一月。
皇甫嵩遭赵忠、张让陷害,灵帝听信谗言,召皇甫嵩入京受审,收回左车骑将军印绶,削夺封户六千。
二月,黄巾军复起,号称黑山。
首领为张牛角,褚飞燕,携数十万众攻打郡县,击杀官吏,声势浩大,此起彼伏,形成燎原之势。
不过月余,魏郡、赵国全境沦陷,黑山黄巾军一路北上,巨鹿郡、安平国官军望风而逃……
五月,张牛角,褚飞燕兵围瘿陶县。
常山太守、郡丞、县尉领兵出击,兵分两路欲解瘿陶县之围。
太守、郡丞冒进贪功,中褚飞燕伏兵偷袭,突围失败,身死殉国。看書喇
县尉赵云,率部收拢残兵,退守高邑县。
六月,褚飞燕亲率三十万黄巾军,兵围高邑县。
张牛角率部众四十万,攻城略地,先攻克杨氏县,入常山国先后攻陷平棘县、栾城县,直逼常山国郡治元氏县。
黑山黄巾军将领黄龙、左校、于氐根、张白骑、刘石、左髭文八、平汉大计,各率本部四面出击,攻略冀州各郡县……
赵云携本部五万兵马,及收拢残兵一万余人困守高邑县。
县衙之内,各部主官齐聚议事。
“太守和郡丞就是两头猪,猪都比他们聪明。瞎子都能看出来,那是在佯败诱敌,他们居然敢跟进?”
颜良气的破口大骂,手也在不停的拍着桌案。
从颜良入伍至今,还从未打过如此窝囊的仗。
“唉,还是怪我,明知道他们不善用兵,却没能及时做出部署。”
赵云心中也很愤恨,可表面上却要镇定,目光扫着众人问道:“诸位,可有破敌之策?困守在这高邑县,可并非长久之计,军备粮草都是问题。”
“外面围的铁桶一般,只能是杀出一条路,只是不知哪里薄弱。”
发泄之后的颜良,此时也冷静下来,目光盯着舆图道:“褚飞燕虽兵力占优,但也都是虾兵蟹将。只要我们攻其一点、不及其余,对他们发动突然袭击,恐怕他们也反应不过来。”
“县尉,某愿领兵为先锋,先对他们进行袭扰。”
文丑也站了出来,看着众人建议道:“不如我们四面出击,佯做突围,让他们绷紧神经。只需数日,必定精神疲乏,那时才是我们的突围之机。”
“元谨,行啊,有些想法。”
高览站了出来,看着文丑问道:“但是,他们有三十万大军,可以进行轮流休息,而我们只有六万多人。要说疲乏,也是我们先撑不住吧?”
“别忘了,他们也会攻城,攻城的难度,比守城更大。”文丑摇头。
众将领各抒己见,互相拆台,寻找着破敌之策。
旁边的田丰,也紧皱眉头,时而点头,时而摇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们究竟是要守城,还是要突围?”
在众人吵的热火朝天时,田丰忽然插进来一句话,“或者是想攻克敌军?”
“谁不想攻克贼军?可现在的黄巾军,不比去年的时候。去年他们就是一盘散沙,现在已经初步具备了一定战力。”
张郃摇了摇头,朝着外面望去,“想要克敌,实在太难。”
经过一年的磨砺,黄巾军也同样会成长起来。
众人也都发表意见,说出了各自的看法。
等大家静下来后,田丰才看向赵云,“丰有一计,若是能够成功,不仅能接高邑之围,大破褚飞燕军,还能解了元氏之危,令张牛角退兵。”
“哦?先生有何高见?”
所有的人都竖起耳朵,眼都睛盯在田丰的身上。
看到大家都在等着,田丰这才开口说道:“褚飞燕兵围高邑,而张牛角却北上。若是在下所料不错,应该是去了元氏县。”
“而我们,突围是一定要突围,但并非是撤离高邑,而是要兵进瘿陶县。”
“那瘿陶县,如今就是褚飞燕和张牛角的后方,必定储存有大量的军需粮草。”
“只要占了瘿陶,夺了他们的后方。是守,是攻,是进,是退,我们便大有可为。”
田丰拿着一根木棍,又指着舆图另一处,“这里是清河国,有国相刘虞,他必回与黄巾抗争。而北边,有中郎将,都亭侯公孙瓒,他麾下有一支能征善战白马义从。或许他守城很困难,但可与黄巾军周旋。”
“只是他们二人,就可牵制一部分黄巾军,让其他黄巾军无暇他故。”
“而我们则可趁此机会,与褚飞燕和张牛角周旋。”
颜良听到这,惊愕的问道:“大兄,你没说错吧?我们,和褚飞燕和张牛角周旋?他们两个的总兵力,可将近八十万人。”
田丰笑了笑,调侃颜良道:“正如你所说,大部分都是虾兵蟹将,难道颜将军怕了他们?”
“怕?我会怕他们,开什么玩笑?”
颜良撇嘴,随即又问:“可你到现在,还没说具体怎么做。要如何突破围困,如如何攻下瘿陶县?”
“这时你们的事,在下只告诉你们怎么打。”
田丰双手一摊,朝外面看了看,“先守城两日,然后集结全军,从东城门突围。另外,还要有一队人,先从北城门佯做突围,但一定要表现出孤注一掷。”
“好,那就听大兄的安排。”
计策商议已定,众人随即散去,各自统领兵马,分守各处城门。
赵云则在县衙中,继续拿着天书玉简参悟。
时过不久,外面便有鼓声隆隆,隐约能听到喊杀声传来。
赵云抬头看了看,便开始盘膝入定。
神思入星魂,神念随即扩展而出,笼罩着周围十余里的范围。
正指挥作战的颜良,忽然察觉有神念才观察,便朝着高空中凝眸望去。
蓝色的天空中,仿佛有一颗明亮的星一闪而逝。
观察了片刻,颜良回过头,向县衙望去。
喊杀声持续到黄昏,才慢慢停歇了下来。
而直到入夜,赵云才收回神念,目光则转向舆图。
“东城外的黄巾军最弱,田丰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平棘县,在高邑县的东北方,而那边有张牛角的大军……”
赵云收敛了心神,摇头低声嘀咕道:“还是差了些,田丰能想到,我却没注意。唔,也不对,田丰那家伙是怎么知道,张牛角的行军路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