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和你大兄长的真的像。”
夏侯兰感叹了一句,便眼神古怪的说道:“你不知道吗?从去年的八月,你父母离开后,就再也没回来。听参加你婚礼的老乡提起过,你父母是去了邯郸找老大了。”
大兄赵凌在赵王府任侍卫,这件事赵云倒是听父母说过。
父母是住在大兄那了?
赵云带着心思,对夏侯兰答谢,便准备先离开。
“唉,等下,听说你取字子龙是吧,那就叫你子龙吧。”
看到赵云要走,夏侯兰急忙道:“那个,兄弟有点事求你,某也曾学过一些拳脚功夫,当然,和你比肯定是差的远了。不过,看家护院什么的,也是能够胜任的,兄弟你的人脉广,能否帮忙介绍个地方。”
虽然心思仍在父母兄弟那,但现在一时也找不到他们。
听了夏侯兰的话,赵云便颔首问道:“境界如何?”
“嗯,有点差,但也快登灵台了。”夏侯兰说的时候,明显有些忐忑。
看了一眼家中,赵云叹了口气,说道:“行,你收拾下,跟我走吧?”
境界虽然不高,但谁不是一点点提升上去的?
境界只是构成武力的一部分,而人活着并不是全要靠无力。
每个人都有适合的岗位,武不成,可以做文职。
文职还不成,可以当助手,若是还不行,打个杂,跑个腿,总不会饿死人。
“你很急?那行,我这就回去收拾,要不你说个地方,我收拾好去找你。”
“三天后,你来县衙找我吧。”
赵云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离去。
通过真定县衙的协助,赵云很快就找到了认识褚飞燕的邻里。
通过这些人,对褚飞燕也有了些了解。
这个人,平时就游手好闲,每天都不务正业。
在黄巾之乱爆发后,他就伙同一群强盗,打着黄巾军的旗号到处作恶。
上次褚飞燕回到真定县时,已经有了上万人的队伍。
不过,赵云却非常清楚,褚飞燕的一万人,不过是被他打残的余部。
当初他在兵围毋极县时,可是拥有五六万黄巾军。
调查了褚飞燕后,三天时间也到了,夏侯兰如约而至。
赵云带着队伍,返回了郡治元氏县。
冀州的州治同样在常山,距离元氏不远的高邑县,和巨鹿郡的瘿陶县毗邻。
皇甫嵩的主力大军,如今也正驻扎在高邑。
返回元氏后,继续让颜良等人练兵,而赵云则带着夏侯兰,前往了处于赵国境内的邯郸。
邯郸县,虽是赵国的郡治,但却在南边边缘,几乎要横穿整个赵国。
这里,也是黄巾的重灾区,到处都是一副凋零破败的景象。
百姓没有精神,全都面黄肌瘦。
即便这个世界的百姓,拥有练气之简法,可以延年益寿、强身健体,可终究还是凡人之躯,一样扛不住黄巾的这般折腾。
而且,那练气的简法,又有多少人能坚持每日修炼呢?
没有大量的资源堆砌,和长时间的吐纳修炼,是练不出多大名堂的。
赵云拿着准备好的拜帖,递到了赵王府的门房。
等赵王府的管家出现后,却告知王府并无赵凌这个人。
没有赵凌,那他哪去了?
父母又去了哪里?
走出赵王府的大门,赵云却满心的疑惑。
看那总管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
难道,是父母在说谎?
可又为什么不说实话?
回忆着与父母相处的种种细节,也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赵王府门口,总管看着赵云离去,皱着问旁边的门房,“这个常山郡尉,瞅着有点眼熟,很像是一个人。”
“像谁?”门房探头看了看,却没有什么印象,“小人并未见过相似的。”
“你才来半年,你能认得谁?嗯,可能是记差了,年纪大了,你守着吧。”
总管又看了看,便摇头进了王府。
赵云走到了百步开外,随即就转身望向赵王府,“孟君,交给你个任务。”
旁边的夏侯兰,对赵云拱手道:“公子请吩咐。”看書喇
“查赵王府,最近一年……不,三年内发生过的事,都仔细的打听清楚。”
“查王府?”
夏侯兰一愣,随即答应道:“好,兰这就去办。”
又看了一眼王府,赵云才转身离去。
夏侯兰则带着两人,走了另一个方向。
接下来的时间,赵云也未闲着,在邯郸城乱转。
凡是较为热闹的地方,都会凑过去停留一会,偶尔还会找机会询问赵王府之事。
但能获取的消息很少,没能找到需要的内容。
而每天的晚上,夏侯兰都会及时赶回来,禀告一天中探查到的消息。
所有的信息,一条条罗列,又被赵云一条条的否决。
数日后,夏侯兰带回的一则传闻,引起了赵云的注意。
那是王府中的侍卫,不知何故得罪王爷,在挨了一顿板子后,还被王府赶了出去。
在此之后,那名侍卫还遭到追杀,从那以后就再无人见过。
这个消息,是从一个醉汉的口中偶然听到的,事件的真实性难以保证。
那个侍卫的名字叫做王仁,除了身份和赵凌一样之外,其他就没什么值得注意的。
王府侍卫?
赵云在房中踱步,口中喃喃的轻语,“王仁?赵凌……孟君,你去,将那个醉汉找来。”
“诺。”
夏侯兰转身离去,没过多久便带来了一个大汉。
身材高大,黑面虬髯。
脸上带着浓浓的愤怒,眼神中却藏着些许惊惧。
此时的大汉,已经不醉了。
只是他的身上,多了许多新伤。
而压着他的两个弟兄,身上也有明显的淤肿。
看来为了抓这个人,倒是费了些功夫。
“你叫什么?”
赵云坐在榻上,看着眼前之人。
“周仓,如何?”
大汉瓮声瓮气的说道:“你们为何抓某来此,某又犯了哪条王法?”
“王法?”
赵云心中却是一笑,起身走到周仓面前,拍着周仓的肩膀道:“你不是黄巾贼首张宝的属下么?既然他是黄巾贼,难道你就不是了?”
这话让周仓面色大变,眼中的惊惧更加浓烈,“什……什么张宝,怎么黄巾,某不知道。”
“周仓,字元福,关西人,在下没说错吧?”
随着赵云的这番话,周仓双腿随即一软,“你……你怎么会认得我,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