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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太虚幻境

  陈政等人眼看着田单起身离席,拽着乐毅的袖子就往屏风后而来。

  当田单和赵丹四目相视,两人都涨红了脸,一时不知何言以对。

  陈政急忙上前轻声解释道:“田老将军不要误会,今晚本来是我与两位朋友在此消遣,大王来这里是找我商议大事。我等担心二位老将军错怪了大王,故而…”

  田单也是就坡下驴,走上前来握住赵丹的双手,满含深情道:“大王为了赵国日夜操劳,这么晚了还挂念着军国大事,真是难得,难得啊!”

  乐毅也上前伸出双手:“看大王的气色愈加憔悴了,大王千万要保重身体啊!”

  此时,牛头赵胜和马面苏代正一左一右站在赵丹身后,俏皮地眨着眼睛。田单和乐毅在陈政的挤眉弄眼之下,也是猜出了几分端倪,自是心照不宣。

  乐毅不动声色地扫了乐乘一眼,乐乘本想拱手招呼一声叔父大人,却又面带羞愧地低下了头。

  赵丹指着大厅门口的方向:“外面不知是什么人?”

  乐毅一笑:“呵呵!恐怕是田大丞相的故人到了。”

  正说着,外面那两人已步入大厅。

  屏风后的七个人都颇有默契地寻找着窥视的缝隙,分别确定了最佳的观察方位和视角。

  只见那年长男子约在四十岁左右,小眼睛,高鼻梁,两扇自带笑容的嘴角将颧骨微微拱起,走起路来虎虎生风,浑身透着十足的气场。

  年轻男子约二十岁上下,一双浓眉大眼与年长男子的小眼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微微塌陷的鼻梁和厚厚的嘴唇之间,有一颗不大显眼的黑痣,俨然成了这张清俊面庞的一个败笔。

  年长男子看着三张桌案上丰盛的酒食,朗声笑道:“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都说邯郸城已是饿殍遍地,今日一见,谣言不攻自破了嘛,哈哈哈哈!”

  那年轻男子在美女们面前已是神魂颠倒、魂不附体,只见他从一边走到另一边,又从另一边走回这一边,在每个美女面前都是驻足良久,用垂涎欲滴的眼神将二十个美女收录在脑海之中。

  二十个美女在年轻男子的脑海中挥舞着薄如蝉翼的丝带,于云雾缭绕的桃花源中打情骂俏、追逐嬉戏,不时传来让人耳酥骨麻的笑声。年轻男子在桃花树下绕来跑去,循着笑声捕捉着时而飘过眼前的丝带,然而那条条丝带只是偶尔从指尖轻轻滑过,留下的只有一抹淡淡的清香,若仔细回味,直教人荡气回肠,更忘却人间无数。

  当年轻男子从太虚幻境中云游归来,面前的美女们显露出真实的、疲倦的、鄙夷的面容。

  年长男子坐在主座旁边的位置上,挥手向大厅外招呼道:“抬进来!”

  一箱金子被抬到了美女们面前…

  那婆娘跟着那箱金子走了进来,对于今晚突如其来的这两位既陌生又亲切的大主顾是憨态可掬,无比的崇敬和喜悦写在脸上、挂在嘴上。

  赵王也好,平原君也罢,更别提什么前丞相和前将军了,就算把屏风后面的七个人穿在一根绳子上变成葫芦娃,在这一箱堪比爷爷的金子面前,照样儿在栽种葫芦的营养土里倒进无色无味只有毒的品牌药水儿,然后让天生就满脑子坏水儿的葫芦娃们经由各个市场和摊点儿走进千家万户的厨房和餐桌,用“骄傲、狂妄、自大、阴险、狠毒、贪婪、自私”这七个不知装得什么药的葫芦将人世间搅得天翻地覆、日月无光,从而在人世间撞击和成就出“谦虚、谨慎、自省、良善、仁慈、知足、博爱”的诸般品质和美德,最终得出“种瓜得豆、种豆得瓜”的神奇公式。

  这个世上,越是让人赏心悦目、趋之若鹜的东西越有毒,越是杀人于无形之中。可怕的是,很多人从孩童时就被告知,无论是巧取还是豪夺,无论是人前显贵还是人后受罪,无论是金玉其外还是败絮其中,无论是认干爹还是当干儿子,这是一个不看过程、只计结果的世界。只有坐在越往上爬越少的位子上,躺在越往上爬越多的票子上,你才有机会欺负别人、鄙视别人、支配别人,不然就会被别人欺负、被别人鄙视、被别人支配。于是,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人变得不再从容、不再淡定、不再洒脱,在人间毒药的抢夺战中,为了让更少的人欺负、欺负更多人,让更少的人鄙视、鄙视更多人,让更少的人支配、支配更多人,数不清的人们置身其中、无法逃脱,最终在欺负与被欺负、鄙视与被鄙视、支配与被支配的循环中渐渐迷失自我、毒性发作…

  人间毒药的毒性发作病征是什么呢?无非是在欺负你的人面前战战兢兢、摇尾乞怜,在被你欺负的人面前颐指气使、肆无忌惮;无非是在鄙视你的人面前点头哈腰、诚惶诚恐,在被你鄙视的人面前指手画脚、口无遮拦;无非是在支配你的人面前卑躬屈膝、花言巧语,在被你支配的人面前蹦跳咆哮、口沫飞溅。这个世上最可怕的病不在医院和精神病院,也许,许多人的脑子里就有一个病房,那个时而哭、时而笑,时而悲、时而喜,时而患得、时而患失的病人是谁呢?

  遥不可及的理想总是在冰冷残酷的现实面前被撞得粉碎。人们不再相信理想,而是一头扎进现实里上演“大鱼吃小鱼”和“小鱼吃大鱼”的故事,一点即燃的戾气随着翻滚的气泡浮出水面,漆黑幽深的水面下面,武装到牙齿的大鱼们和小鱼们游弋在钢筋水泥和车水马龙之中,一场场混战交替上演,坐在位子上的人和数着票子的人穿梭交替在时空的底片上哭着笑着打着闹着喊着叫着,多少旧人离愁恨,多少新人换旧人…

  “哎呦!二位贵客既然这么清楚我们这儿的规矩,那我们也得按规矩办事儿。”那婆娘将箱子里的金饼子给现场的美女们每人发了一个,站在大厅中间招呼道:“都给老娘精神着点儿!谁若是慢待了贵客,休怪老娘翻脸无情!”

  年轻男子被那婆娘拉到了主座上,侍者们端着好酒鱼贯而入,虽然有句话叫做“酒满心诚”,可酒被倒满的时候,十有八九是诚心的客套和虚伪,顺着喉管儿流进去的是教人好坏不分、忠奸难辨、口无遮拦、信誓旦旦的穿肠毒药。

  太虚幻境中的美女们一个个降临到了人间,颇卖力气的闪亮登场,年轻男子在那婆娘的一旁指点下,时而将某个美女一脸欣喜地放在了心动区,时而将某个美女一脸沮丧地放在了观察区。

  尘埃落定,二十个美女各就其位。

  “哎呦呦!这位公子真是独具慧眼!”那婆娘根据年轻男子的眼光,进行了现场点评:“公子请看,站在心动区的姑娘们都是大眼睛,双眼皮儿,个个都是身材高挑,果然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跟别人就是不一样。敢问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呢?”

  年轻男子正在喜上眉梢,冷不丁听得那婆娘有此一问,警惕地扭脸道:“你问这个咋儿嘞?”

  “哎呦!公子既然与这些姑娘们如此有缘,那咱们可就是自己人,咱就别冒充邯郸人了。听公子的口音,好像是从东边来的,若是老娘…,哦不,若是我猜得不错的话,公子是齐国人。对不对?对不对?对不对吧?”

  年轻男子面对婆娘的咄咄追问,紧张地将脸扭向年长男子,求救般说了一声:“舅舅…”

  年长男子轻笑道:“这风月场中的女子果然是阅人无数。哈哈哈哈!不错,我们是齐国的客商,今日只是途径邯郸。怎么?齐国人的金子跟赵国人的金子有什么不同否?”

  “哎呦!既然二位不想说,那我也就不便刨根问底儿了。只不过,听说齐国人都是吝啬小气之人,您二位出手如此不凡,老娘…,哦不,我也是好奇而已。”

  年轻男子猛地一拍桌案,满口的山东话冒了出来:“谁说俺齐国人吝啬?谁说俺齐国人小气?让他站出来,俺跟他说道说道!”

  “哎呦!公子还真是现学现用,邯郸话说来就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公子生在临淄、长在邯郸呢!这赵国和齐国可是一衣带水的近邻,可我怎么听说,我们赵国去向齐国借粮,可齐国一粒粮食都不借给赵国呢?这不是吝啬小气又是什么?”

  年轻男子一瞪眼:“那都是母…,母…,反正不是本…,本…,本公子能管的事儿!”

  “哎呦!公子别急嘛!要说吝啬小气,也是你们那个齐王的事儿,自然与二位贵客无关。只是你家齐王也不想想,赵国若是被秦国给灭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叫唇亡齿寒。赵国这个驴唇若是被秦国削没了,齐国那一嘴的大马牙还不让秦国给一颗颗的拔光嘛!”

  “你说谁大马牙?你这个人会不会说话?”年轻男子也是着了那婆娘连套话儿带激将法的道。

  年长男子耳听得自己的外甥不是那婆娘的对手,再说下去非要暴露了身份不可,挥手一笑道:“扯远了,扯远了!什么驴唇不对马嘴的。我们只是过路的客商,来你这里无非是喝酒取乐而已,休谈国事,休谈国事。”接着伸手指着那婆娘:“这个…,你,先下去吧!”然后又指着在场的侍者和观察区的美女们:“还有你们,都下去吧!剩下的姑娘们歌舞伺候便是。”

  那婆娘扭脸瞄了屏风一眼,极不情愿地站起身来,心想,替赵王套话儿的任务提前终止,自己也是仁至义尽于此了,于是乎,招呼侍者们抬起箱子,与观察区的女生们提前离场而去。

  歌舞再次上演,两位神秘男嘉宾一边观赏着,一边品尝着桌案上的美食和美酒,俨然一幅逍遥自在的景象。

  时光就这样在不经意间悄悄溜走…

  屏风后的赵丹忍无可忍、还需再忍,伸出双手在胸前向下按压着,头顶上冒起了缕缕白烟儿。

  田单凑到赵丹耳边,嘀嘀咕咕地不知说了些什么,把这位赵王说得瞪大了眼睛,又趴在屏风的缝隙处向外端详着…

  牛头赵胜和马面苏代凑到陈政身旁,一左一右悄声问道:“什么情况?”

  陈政也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乐乘恨不得冲到屏风前面,拔剑将那二人驱赶出去,当看到乐毅轻轻地摇头时,也只得钉在原地,不敢有什么冒失的举动。

  屏风外,坐在中间的年轻男子斜着身子对年长男子压低着声音:“舅舅,这次来邯郸果然是不虚此行。若不是亲眼所见,哪里知道赵国人的日子还这般滋润。如今想来,母后的决断确是英明啊!当初若是把粮食借给赵国,那赵国人岂不要在背后讥笑咱齐国人傻了不是!”

  年长男子警惕地四下张望一番,冷冷一笑道:“大王所言极是。今后大王还要事事听从母后的安排才是,切不可自作主张啊!”

  “那是那是!齐国有母后和舅舅在,本王当然高枕无忧矣!哦对了,舅舅今日派人在邯郸城中查访田单的所在,不知可有消息否?”

  “大王不问此事,我也正想将此事禀告大王。这次离开临淄前,我已派人打探出田单那个老家伙在邯郸城中的住处,奇怪的很,今日派了十几个一等一的剑客,本打算将那个老家伙绑回齐国,却不想扑了个空,也不知那个背信弃义的老不死的藏在何处?难道是走漏了风声?”

  “舅舅,这次临来之前母后交待本王,那个田单若是愿意跟着咱回齐国,那就且留他一条老命,若是那个老家伙不从,嘿嘿!”年轻男子伸出右手,比划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他不从也得从!大王不要忘了,先王对他可是有知遇之恩,就连先王随身佩戴的心爱之物都赏赐给了那个老家伙,这次不但要将他带回齐国,那水晶组佩也要跟赵国当年的和氏璧一样,完璧归赵,哦不对,是完璧归齐。”

  “对!就按母后和舅舅说得办!咱们齐国的东西不能便宜了赵国。他们西边的打来打去,咱们来他个作壁上观,哈哈!本王记得有个老东西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什么鹬蚌相争…”

  “大王的学问果然日渐精进!那句话是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大王可记得此句出自何人之口?”

  “本王当然记得,不过,还是考一考舅舅是否能说得上此人姓名才是。”

  “好!大王果然得到了先王的真传。知道的装不知道,不知道的装知…,哦不,不知道的也都知道,这才是当王的学问啊!方才那句,若是我记得不错的话,可是出自那个周游列国、坑蒙拐骗的苏秦之弟,苏代之口?”

  “哈哈!舅舅果然学识渊博。咦?舅舅,本王怎么突然觉得背后凉风习习,冷飕飕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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