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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半夜鸡叫

  “哗”的一声,一盆水浇在了毛遂的头上。

  原本距离毛遂十几步远的楼昌和郑朱,此时已将两人的桌案后撤了七八步。

  楼昌坐在原地,向着前方足有二十步远的大汉们呼喊道:“这小子醒了没有?若是没醒,给老夫继续浇,直到醒过来为止!”

  再看树下的大汉们,一个个都用布条将鼻孔和嘴巴缠绕了个密不透风、严严实实。

  随着连续传来的“哗哗”声,倒卧在地上的毛遂依然毫无反应。

  “看我的!”一个大汉在毛遂身上来了一套体重398的全身足底保健,虽然这套保健项目的收费标准与体重相同,也就是收四百不找零儿的那种,而且是现场免费赠送的套餐活动之一,毛遂仍是我行我素,一副让同伴买单的架势。

  “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这小子死了不成?”这个大汉上前将手指放在了毛遂的鼻孔上,本意是察看一下毛遂的呼吸问题,哪知手指刚放上去,毛遂浑身一颤,又喷出一口血来。

  另一个大汉伸出自己的手指端详了片刻,掀开鼻孔的布条将手指往上一凑,眼眶里的黑眼珠顿时被翻出的眼白取代,只见他踉跄着倒退几步后,猛然一头撞向一旁的树干上,“砰”的一声闷响,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又一个大汉或许比前两个略聪明些,当他用布条将毛遂的鼻子和嘴巴包裹住后,毛遂这才缓缓睁开了流淌着些许泪水的眼睛。

  “前面的人听着,别跟这小子啰嗦,拉绳子将这小子吊起来,看他醒不醒?!哈哈哈哈!”楼昌显然不知道前方发生了什么。

  一个大汉喊道:“楼大人,这小子醒了。”

  “好!”楼昌看了看一旁的郑朱,又向前面吩咐道:“醒了就好!将这小子吊起来说话。”

  毛遂脖子上的绳子被解开,双手在背后绑着,悬停在了陈政旁边的树冠下。

  陈政还在一旁的半空中来回旋转着…

  绑着两人双手的绳子的另一端,被分别缠绕在了两棵树的树干上。

  楼昌用一只袖子捂住口鼻,试探着向前走了几步,感觉还没进入射程之内,又走了几步便见好就收的停了下来。

  “姓吕的,说!你小子为何要教这个毛遂盯着老夫?说实话,老夫便饶了你们两个,如若不然,明年的今日便是尔等的祭日!”

  陈政每当转过来时便只说出一个字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若…,是…,光…,明…,正…,大…,怎…,会…,如…,此…,怕…,人…,盯…,着…,你…,呢…?”

  不知何时已走到楼昌身旁的郑朱冒出一句:“此言有…”

  刚说到这儿,楼昌扭过脸来把眼一瞪,郑朱忙改口道:“有…,有失偏颇。吕公子,你是否教这个毛遂盯着楼大人是一回事,楼大人做没做亏心事是另一回事,这两件事可不能混为一谈。今晚当着我的面,你说句实话,毛遂是否是你教他盯着楼大人的?这其中又是何用意?”

  毛遂大叫道:“此事与吕大哥无关,都是我的主意,吕大哥对此事毫不知情。”

  “丫丫个呸!”楼昌愤然道:“好你小子!公孙龙那个老家伙将你送来的时候,你小子吃了几鞭子后是怎么说的?不知情?嘿嘿!老夫正是因为听了此事里面还有这个姓吕的,这才给了那个老东西十个金饼子,哦不对,算上今晚的是二十个金饼子。二十个金饼子!”

  “我…,我…,我没说过是吕大哥教我盯着你的。就…,就算是说过,那…,那…,那也是你屈打成招。”

  楼昌气得晃了两晃,颤抖的手指着毛遂:“给…,给老夫宰…,宰了这小子!”

  一旁的树上陆续传来两字:“且…,慢…!”

  几个大汉正要上前制造一起可能改写历史的血案,楼昌挥手制止道:“住手!教这个姓吕的说完,再杀这小子也不迟。”

  看着仍在缓慢旋转的陈政,楼昌对大汉们命令道:“去!过去两个人,抓住这小子的脚,让这小子停下来。”

  大汉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地向后退了一步。

  楼昌指着其中一人:“你,别看了,就是你,去!”

  那人扑倒在楼昌脚下,抱住楼昌的腿痛哭道:“楼大人,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小的可不能没有了这双手啊!”

  楼昌一脚将那人踢开,口中骂道:“没用的东西!老夫养尔等何用!”说着便抬手准备指向另外的大汉们,哪知那些个大汉相互间热情地握着手拍着肩膀,彼此寒暄着:“吃了吗?你家孩子多大了?上次你可把哥哥给灌多了…”看書喇

  此时,陈政的幸运大转盘抽奖活动的指针完美地避过了彩电、冰箱、洗衣机以及自行车、电动车、托马斯轨道小火车等令人眼花缭乱的奖品,在终极大奖,也就是一辆在右下角用微雕技术写着“玩具”二字的玛莎拉蒂旁擦身而过,定格在了楼昌大人这个“一盒纸抽”的方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陈政大笑道:“想不到彼楼大人与此楼大人都养着这么一群酒囊饭袋。怪不得外面的人都说楼缓大人和楼昌大人都跟秦国一条心呢!真是山外青山楼外楼,多少楼台烟雨中啊!哈哈哈哈!”

  “你…,你…,你小子究竟安得什么心?!”

  “不错,是我教毛遂老弟盯着你楼昌大人,这可是为了你楼昌大人,我才不得不出此下策。你也不想想,就凭楼昌大人与楼缓大人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赵王和平原君的心中岂能不多出一分猜忌。为了给大人你洗脱清白,毛遂老弟才那么不辞辛苦地跟着大人。”

  “照你这么说,老夫还要感谢你们二位?”

  “我就不用谢了,要谢还是谢我这位毛遂老弟。我只是动动嘴而已,人家可是跑断腿的一番辛苦。”

  站在楼昌身旁的郑朱笑道:“误会,完全是误会!吕公子也是一番好意,我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楼昌仰天大笑道:“姓吕的,休在老夫面前强词夺理!大王?平原君?哈哈哈哈!他们派兵抢占秦国唾手可得的上党,已是失理在先,在长平之战中临阵换将致使我赵国数十万将士被尽数坑杀,则是失策在中,接着用种种托词拒不交付约定的六座城池,又是失信在后。就算老夫与楼缓大人有什么书信往来,那也是为了赵国免遭灭国之祸。你一个贩贱卖贵的市井小民,不过是个见利忘义之徒。只怕你今日在大王和平原君那两个蠢…,哦不,那叔侄俩面前如鱼得水,改日秦军攻进城来灭了赵国,你小子又凭着那个异人成了秦国的座上宾。今日老夫便替大王除了你这个左右逢源、两面三刀的虚伪险诈之人!”

  楼昌手臂一挥:“来人,给老夫将这个谋害郑朱大人的吕不韦乱剑刺死!”

  郑朱一脸惊骇道:“楼大人何出此言?”

  几个大汉取出佩剑,围着吊在树上的陈政转了几圈儿,陈政扭动着身子,两只脚在半空中用力蹬着…

  大汉们被扑面而来的气浪搞得是晕头转向、人仰马翻。

  垂死挣扎中的陈政向郑朱呼喊道:“郑大人,你还没看出来吗?!楼大人这是要嫁祸于人,待我被他杀了,他就会借我之手杀了你!你还是快跑吧!”

  郑朱一时半会儿还没搞清楚状况,喃喃地自言自语道:“嫁祸于人?你被杀了,何来借你之手杀我呢?要借你之手杀我,那也是我先死、你后死才对呀!”

  楼昌厉声喝道:“都是一帮没用的东西!”说完,疾步上前从一个大汉手中夺过剑来,挥剑便向陈政刺了过去。

  “哎呀!这味儿!”楼昌情急之下倒退几步,手中剑差点儿脱手而出。

  楼昌举起握剑的右手,抖动的剑尖儿指着陈政:“你…,你…,你…”

  陈政一笑:“不妨告诉你,脚气是由真菌引起的。我这脚上可是有千军万马,胆敢过来,分分钟灭了你!”

  “哈哈哈哈!”楼昌大笑道:“死到临头还敢嘴硬!你别忘了,你是在树上绑着,今晚已是插翅难飞。哈哈哈哈!老夫可以不刺死你小子,可老夫若是将手中剑掷出去,便教你小子吊在树上将血流干,老夫一边喝酒,一边慢慢看着你小子痛哭哀嚎而死。哈哈哈哈!”

  郑朱在一旁举起双手阻拦道:“楼大人,使不得!”

  “老夫说使得便使得!”楼昌招呼大汉们将一排青铜剑插在地上,挥手笑道:“都闪到一边儿去,看老夫如何将这小子变成刺猬。哈哈哈哈!”

  “看剑!”

  楼昌从地上拔出一把剑甩了出去,那把青铜剑在皓月当空下无声地翻滚着,向着前方的终极标靶闪出一道嗜血的光芒。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政头顶上方的绳子突然断开。随着陈政的自由落体,那青铜剑怀着强烈且无奈的遗憾与陈政道声珍重,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之外。

  仍被反绑双手的陈政倒在地上,靠着肩膀的力量支起身子,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树上有人!”一个大汉隐约看到树上有人影晃动。

  楼昌再次从地上拔出一把剑来,指着陈政头顶上方的树冠喝令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抓刺客!”话音刚落,又想起一旁树上吊着的毛遂来,挥手之间,一把青铜剑朝着毛遂飞了过去。

  伴随着“啊”的一声惊叫,毛遂的身躯被地心引力紧紧地吸到了地面上,青铜剑垂直甩动的剑尖儿将毛遂的发髻瞬间劈开。

  楼昌看着趴在地上的毛遂愣了片刻,再看一旁的树下,陈政正和大汉们站在一起仰头张望。

  一个大汉疑惑道:“方才明明看到一个人影,怎么看不见了呢?”

  另一个道:“是你小子看花眼了吧?”

  “你才看花眼了!若是树上无人,那这个姓吕的如何从树上掉下来?”

  站在两人身旁的陈政笑了笑:“二位,你们把我当人参果了是咋地?!还从树上掉下来!我若是从树上掉下来,该钻进土里消失不见才对。哈哈哈哈!”

  突然,位于陈政和大汉们上方的树冠上传来一阵鸡叫声,那叫声时而似公鸡打鸣,时而似母鸡下蛋,仿佛树上有个整建制的鸡窝一般。

  楼昌叫骂道:“这半夜三更的何来鸡叫声,分明是有人捣乱!你们几个,爬上去给老夫将树上之人杀了,老夫必有重赏!”

  几个大汉正在东倒西歪的垒起人墙,一旁的树上传来了一阵狗叫声,那叫声从藏獒到哈士奇再到阿拉斯加,从烈性犬到大型犬再到宠物犬,俨然树上有个等级森严、超编超员的汪汪队。

  鸡叫声和狗叫声是此起彼伏、此消彼长,整得现场是鸡飞狗跳、鸡犬不宁。

  树下除了陈政和毛遂被反绑双手无法自救以外,其他人都捂住了耳朵,根本对决定鸡的价值的嗓音调门儿,以及决定狗的身价的出身品种没有丝毫兴趣。会唱高调和会学狗叫当然算是一种生存技能,不过口号喊得再响,尾巴摇得再起劲儿,手里没有与人产生价值互动的资本和资源,喊得再响也没人听见,摇得再起劲儿也没人待见,最终结局很可能是一只落汤鸡亦或一条丧家犬。如果屁股决定着价值,那一个屁都会被拳打脚踢的争来抢去,什么都不如一个屁值钱。你以为人家看的是你的脸,其实人脸跟指纹一样只是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发挥着信息检索的功能,真正决定别人是不是认识你或者还打算认识你,有没有必要跟你打个招呼笑一笑握个手拥个抱亲个嘴儿的,只是屁股下面那个临时的道具而已。

  江湖之中,也许只是戏袍和道具在彼此亲密地互动。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也许你的江湖压根儿就没在意过你。人在戏袍和道具面前,都只是一个弹指一挥、音容不再的匆匆过客罢了。

  声波震荡中,一只只鸡扑扇着翅膀从树冠上冲了下来,一条条狗露出獠牙向下扑来,树下之人无不是耳膜欲裂、肝胆俱碎。

  在人墙下起着奠基性作用的那个大汉已是步态紊乱、神智昏迷,即使上面的一个个大汉紧紧抓着下面一个个大汉的脑袋,即使上面的个别人还留有一分清醒,塌方的结局已显露无疑。

  人墙倒塌之际,鸡鸣和狗盗从树上跳了下来,分别解开了绑着陈政和毛遂的绳子。

  楼昌凑近了一瞧,大骂道:“你们这两个老东西拿了老夫的金饼子,为何现身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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