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逼问铸铁之法

  另一边,拓跋术带着一众手下快马加鞭,回到军营里。

  这处军营早前乃是阜城城卫军的校场营地,并不算太大,只能容纳两千左右的人数,目前此地大多数是蛮夷骑兵休整在这里。

  阜城有两个城门,分别为东西两门,并未开斧南北,其主街中央大道直贯穿阜城,形成阜城主要的主干街道。

  而蛮夷其他步卒,加上少量的铁骑,则均布在阜城另外一座城门口,为了修廓营地,为此还不惜拆了大片屋舍,拆用其中的木料,石料等,不仅腾出了可供将士休整的营地,还利用这些材料巩固一番城墙。

  东门而出,是蜀国官道,深进五十余里,便可至东阳郡,朿水边界。

  西门则通向巴山郡内,之前蜀国商人多数也是以此作为中转,交通其他郡城,互通商贸。

  此时拓跋术坐在西门营地的主帐内。

  身上已然换了一袭宽松兽服,端坐在案牍上,上面已经摆放着烧好的马奶酒和烤的滋油焦嫩的羊腿。

  他用小刀割下大块肉丢进嘴里,大口咀嚼着,小腿架在一旁的小榻上,动作豪放。

  只是在他吃了不到两口,营帐外就响起一阵脚步声。

  不到两息时间,就进来几名蛮夷士兵,其中有两人架着一道浑身狼狈,发丝凌乱的青年男子。

  “拓跋那颜,就是这个蜀国猴子。”

  为首的蛮夷士兵朝着拓跋术施了一礼,旋即指着一直耷拉着脑袋,形似气若游丝的青年男子。

  拓跋术用衣袖抹了抹嘴唇,一双黑色的眸子视线落在青年男子身上。

  此时的青年男子浑身都是鞭痕,身体各处都充斥着淤青和血迹,应当是之前没少被折磨。

  拓跋术眸子平淡,声音粗矿朝着青年男子询问:“你和那个老家伙什么关系?”

  等了一会儿,并没看到青年男子回答。

  一旁的一名蛮夷士兵见状,飞腿就是一脚,踹在了青年男子的后背上,本就还需他人搀扶才能支撑的青年男子,顿时就被这一脚给踹翻在地。

  中途还发出了一声闷哼,似乎这一脚让他的伤势更加严重。

  “该死的蜀国猴子,没听到问话吗,给老子起来答话。”

  那名蛮夷士兵骂骂咧咧,上前又去抓着青年男子胸口衣襟,青年男子身子一个踉跄,脑袋被甩的往后仰起,那脏乱的长发也被一同甩过耳鬓,而这一刻,也终于能看清青年男子是何样貌。

  这是一个五官俊俏的面庞,眉宇细长,有着一道高鼻梁。看年龄应该不过二十来岁,只不过现在整个人的脸色实在痛苦,已经没了血色,眼眶也似池予枯泽般,肉眼可见的皮包骨,异常憔悴。

  而此人,正是被关在暗房里的刘飞浩。

  自那日拜师了莫老头后,在剩下不到半日时间,莫老头就躺在了暗房的草席上,没了生息。

  而伴随着对拓跋术亦或者戈尔丞有着莫大作用的莫老头就这么突然死了,与其一同关押的刘飞浩,不得不被工坊内的那名监管者拎了出来泄愤。

  没人会去联想一名快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人被断了四肢后,还缺水断粮,怎么可能活的下来。

  尤其莫老头之前已经挺过了三日时间。

  可这个责任,监管者自然不会揽在身上,一把谋杀莫老头的脏水就这样扑在刘飞浩的身上。

  而等待刘飞浩的结果,显而易见。

  不仅肉体饱受折磨,哪怕是心灵上,也被一层绝望的死气笼罩。

  昔日过着对月浊酒笑,三杯饮风流的引马镇刘家三少,如今却已前途末路,沦为鱼肉。

  刘飞浩心如死灰,被蛮夷士兵任由拿捏着,头发被士兵紧紧拽在手中,头皮被扯的一阵撕心裂肺的疼。

  蛮夷士兵可体会不到刘飞浩的痛苦,生硬的扯着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对准着上座一脸平静的拓跋术。

  不过这时拓跋术挥了挥手。

  蛮夷士兵见状,将抓着刘飞浩的手松开。

  顿时,刘飞浩又似一摊软泥,软趴趴的倒在地上。

  拓跋术缓缓起身,来到刘飞浩身前。

  嘴角轻微的有着一抹笑意,开口道:“小兄弟,是不是感觉非常痛苦?”

  他将腰间的一把匕首抽出,刀尖轻轻点在刘飞浩苍白的脸颊上。

  又道:“给你一个机会,我说你答,说了,生,否则,死,如何?”

  刘飞浩的眼皮已经无力睁开。

  唯有其中一双的手指,似乎缺失踏实感,不停在挠着地面,扣出几道痕迹。

  拓跋术见此,嘴角的笑容更甚。

  没再等待刘飞浩的回应,就孤自道:“莫道生,他的新式铸铁之法,可有传授于你?”

  拓跋术的声音不大,可在营帐内清晰可闻。

  众人的视线聚焦在刘飞浩身上。

  只见他贴在地面的脑袋,似乎轻微的左右摇动了一下。

  见此,拓跋术抱有希冀的眼神不禁浮上了一层阴郁。

  他接着道:“那他可有告知过你铸铁之法的某些信息,比如,莫族之中,是否有族人通晓此法,亦或者…他留下的传承,在何处?”

  说完,拓跋术的眸光如同鹰隼般锐利,紧紧盯着豪无气力开口的刘飞浩。

  只不过众人等了差不多四五息的时间,却不见刘飞浩有丝毫的动作透露出信息来。

  整个人的身躯已经没有任何活动,宛如死尸。

  拓跋术凝眉。

  一旁一名蛮夷士兵连忙上前,踢了一脚刘飞浩的身躯,可不见似乎反应。

  他急忙俯身,手指压在刘飞浩脖子上的动脉处,人还有气息,但现在应当是体力不支,晕过去了。

  见此,拓跋术神色阴沉。

  一脸不耐烦之色。

  但考虑到什么,又朝着士兵摆了摆手。

  又上来一名将士,两人合力将刘飞浩抬了出去。

  坐会座位上后。

  拓跋术看着在自己手心把玩的小刀,眸子里的戾气稍纵即逝。

  待喝了一碗马奶酒后,心情才稍稍平复。

  他之所以能忍着自己暴戾的性子,不劈了刘飞浩的脑袋,为的就是那莫老头的新式铸器之法。看書溂

  虽然他不知道莫老头是否真的有传授,或者透露过新式铸铁之法的讯息给刘飞浩。

  但莫老头已经死去,余留唯一与之有过接触的刘飞浩,对他们来讲就显得尤为重要。

  因为这关系到他们女真人,将来立足的根本。

  为何这么说?

  因为草原不仅缺钱,缺粮,缺各种物资。

  但最主要的是缺技术。

  有了技术,便可以自给自足。

  但这恰巧就是他们这个民族最致命的缺点。

  作为游牧民族,生活在草原上,都是跟着季节的变化迁徙,一年到头,没有哪一处会是他们固定的居住场所。

  而这也限制了他们的发展。

  尤其是搞工业,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收获的。

  只有经历时间的沉淀,才能积累资本。

  可这对他们游牧民族来讲,根本不现实。

  所以对于莫老头的铸铁之法,不仅是戈尔丞,就是苏查格温,也极位重视。

  若能获得此法,莫过于拿下一场大捷。

  军功可谓丰厚。

  ……

  就在拓跋术思索着如何从刘飞浩身上获得想要的铸铁之法时。

  而这时在阜城们外。

  宽敞的官道上。

  今日入城的平民,似乎比往日多了那么几分……

  其中一人,手指轻轻拨开戴在头上的斗笠,下面一张平静的面容下,小嘴微微勾勒出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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