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珩立刻问:“在哪?”
夏明冬:“还不明显么, 我们如果经常呆在走廊里,走廊的天花板就会一直下降,降到最后会比我们的身体都窄, 你猜我们会不会被压成肉饼?”
这个描述太TM有画面感了,岑珩立刻感觉不适, “所以这就是我们这次的试炼官659个子很矮的原因?”
659:“……”
没想到这样也能躺着中枪。
夏明冬:“谁知道。”
岑珩想骂娘, “你说我们在油画馆或者古董馆里面呆久了,里面的藏品要暴动,我们在走廊上呆久了,天花板还一直在下降, 你说我们能有个安静点的生存地么?”
“没有。”夏明冬平静地说:“副本不欢迎我们,让我们尽早离开。”
岑珩:“……这是在催我们通关。”
夏明冬点头:“没错, 所以下一个古董馆,该去了。”
再次进入古董馆, 仿佛空气中都流转着紧张的气息。
一进去, 就连岑珩都感觉到了某种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危机。
“老四……”岑珩颤颤巍巍地说:“我怎么感觉这些古董更可怕了?”
夏明冬淡定地回答:“你没有感觉错,就是更可怕了。”
岑珩:“……”
“我们,还有活路么,之后要怎么办?”
“只能进快解开线索。”夏明冬提供一个可行的, 但是却非常艰辛的路,“我们直接走快点到最里面,让他们尽快开始。”
岑珩非常崩溃,“为什么我们要这样,这不是自投罗网么?”
“因为这样快。”夏明冬说:“不然我们可能承受不住天花板逐渐降低的风险。”
岑珩想了一下自己被压成肉饼的美好画面,默默放弃。
“而且……”夏明冬忽然又加上一句:“可能攻击会越来越紧迫。”
岑珩特别悲壮又诗意地说:“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他们很快就走到了回形针的尽头, 在尽头看到了标明了3的古董。
是一张地图, 一张一千多年前的石刻地图, 上面写着一条古老的寻宝路线,是从赤道传过来的古董。
地图和女占卜师有什么关系和含义?
黑色的潮水眨眼之间就蔓延到天花板和地面,宁葛飞快道:“盾牌。”
夏明冬立刻展开黑色的盾牌,竖在他和岑珩面前。
任晟变回古牧,艰难的上蹿下跳,时不时喷火打雷。
任晟的攻击没那么和谐,偶尔有火星字卷过古董,而古董平安无事。
显然,这些都不是真正的古董。
整个收藏馆,真正的藏品应该只有一样,就是他们要找的总试炼官的收藏品。
这次古董的攻击确实比上次更加迅猛,夏明冬站在角落里,前面挡着盾牌,还是感觉到非常的危险。
宁葛游走在刀光剑影中,一直在人形和猫形态之间来回切换,看起来格外惊险。
而且,这次的攻击还多了些别的。
曾侯乙编钟的声音会让人无法集中精神,蔓延了全部墙壁地板的黑色里伸出细小的触手,触手不断地试图抓住夏明冬。
这次就连墙角都不安全了。
夏明冬将盾牌交给岑珩,“拿着盾牌,我们离墙角远一点,你看好远处来的攻击,及时转动盾牌的角度抵挡,我安心去抓光团。”
“好的。”岑珩调动全身的肌肉拿着盾牌,神经紧绷的保护自己和夏明冬。
光团很快就飞到夏明冬身边,一蹦一跳的,这次行走的路线又变了。
夏明冬集中注意力,目光紧紧地盯住光团的飞行轨迹,这次光团的飞行轨迹不再是抛物线,也不再是半圆,变成了一个折叠的痕迹。
夏明冬盯了三个来回,看出来光团的轨迹是等边三角形。
他盯着光团,头也不回地跟岑珩说:“看好,注意。”
岑珩举着几十斤重的盾牌,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放心,我……”
夏明冬猛然朝一个方向扑去,岑珩拿着笨重的盾牌死命地追赶,然而还是没赶上夏明冬的动作。
几道利剑朝夏明冬的方向飞去,同时,某样青铜器身上的绿色铜锈开始蔓延到地面上,企图从地板蔓延到夏明冬身上,污染腐蚀。
岑珩的声音都变调了:“老四,小心!”
夏明冬拼着受伤也要抓住光团,顾不上别的,就地一个翻滚,抓住了光团。
在抓住光团的那一秒他松了一口气,做好受伤的心理准备,没想到被人猛然一推。
而那些原本要射-到他身上的剑对准宁葛的胸□□去。
夏明冬吓得屏住呼吸。
只看宁葛用一种正常人无法达到的速度一跃而起,在半空中变成黑猫的形态,惊险地躲过了那几根箭矢。
与此同时,岑珩就像是永远迟到的人一样,终于扛着盾牌姗姗来迟。
夏明冬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后背都是冷汗。
他脱力一般的跌坐在地上,顾不得黑色里伸出来的小手,反正那些小手目前还太脆弱了,没办法拉他共沉沦,他直接对准光团逼问:“快点说。”
光团被他蹂-躏的十分萎靡不振,有气无力道:“提问,世界上第一副真正的油画是什么,跟馆中藏品的不同之处。”
“卧槽!”岑珩直接一个大声咒骂,“我们要是不知道世界上第一副真正的油画,岂不是都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了?这不公平!”
光团冷笑:“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公平,如果你没有把握,又何必来这种副本。”
夏明冬如同电脑一样看过就可以存储的脑海中闪过油画馆的每幅油画。
世界上第一副真正的油画是《根特祭坛画》。
这幅画中的细节是什么?
夏明冬立刻回答:“在原本的《根特祭坛画》中,没有羔羊的鲜血。”
光团立刻掉下来一个小球,小球上面刻着“2”。
在夏明冬拿到小球的一瞬间,所有攻击立刻停止,任晟累得气喘吁吁,身上都是伤痕。
岑珩在第一时间扔下盾牌,险些砸到自己的脚。
夏明冬捡起盾牌,耐久度只剩下19%,隔壁油画馆应该撑不过就会坏掉。
他拿出初级治疗道具,扫了一眼没有外伤的宁葛,就先递给任晟,任晟默默地开始疗伤。
他看着宁葛,问:“有没有受伤?”
宁葛摇头,“没有。”
夏明冬松了一口气,“没受伤就好,下次不能再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了,我不会有事,你不用来救我。”
宁葛沉默不语,仿佛没有听到夏明冬的话。
夏明冬叹息,感觉自己说了跟没说一样,心累。
猫咪太傲娇不听劝该怎么办。
他也没办法呀,人类永远拿猫主子没辙。
他只能尽力用最快的速度破解光团的线索。
他拿着小球说:“我们走吧,快点,时间不多了。”
他们飞快地走出古董馆,来到走廊上的时候宁葛说:“天花板又下降了十厘米。”
这是一个非常不好的信号,这代表下降的速度变快了。
他们飞快地走到油画馆,在路过《占卜师》这幅油画原本该摆设的地方的时候,夏明冬发现《占卜师》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