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薇泪眼汪汪的道:“公主殿下,婢子把实情都告诉了您,还希望您信守承诺,不要把他......送内官监阉割。”
其实这小妮子也是想的太多,其实说起来有这误会也不怪她。
因为她自小受到的教育就是皇权大如天,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
所以,他以为咸宁公主是天家的人,说的话就代表皇帝陛下。
不过你也不想想,阉割一个内阁成员天子近臣,怎么可能?阉割这等酷刑也只有秦汉之前才有。
大明朝要说杀掉一个官员可以,但是如此羞辱一个官员那还是不可能滴。
自古以来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现在随着律法的演变,对官员犯罪有了具体的规定,但是也不代表就可以无罪而诛,更不代表就可以随随便便把一个大臣给阉了送进宫里。
要知道,这闹不好得罪了天下的文官士子,那是要出大篓子滴。
咸宁公主笑了:“本公主向来一言九鼎,你放心好了。”面对如此单纯善良的小姑娘狄薇,咸宁心里差点没笑出鹅叫。
这妮子还真是傻瓜一个,人家就算是把所有的男人都阉了,人家也不会阉割他的呀!
至于为什么,哼,这怎么能告诉你?
那个坏人,此刻在干什么呢?这几日搞的人家心烦意乱的,也没有关注他。
不会又去找野女人去了吧?真那样的话,真的就阉了你,哼......
......
柳天赐骑在马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惊的路两边过往的百姓纷纷侧目,搞的柳天赐挺不好意思的,于是连连拱手陪笑:“惊扰诸位,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要说柳天赐干什么去?他还真是去找女人去了。
不过不要误会,可不是咸宁公主所想的那样找野女人鬼混。
太子殿下吩咐过,要他悄悄的进刑部大牢见上狄如海一面,问明情况。
说白了就是悄悄滴进村,打枪地不要。
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呐!
真要想做到悄无声息的进死囚牢探望一个等候秋后问斩的罪囚,哪有那么简单?
不过事在人为,柳天赐还是决定搏一搏。
根据记忆,刑部司狱皱清波曾经跟他打过交道。
之前柳天赐纨绔子弟一个,为人也比较仗义,没少帮人从牢里捞人或者关照人,当然都是一些罪名较为轻的人。
真正罪大恶极都是判斩监候或者斩立决的,他即便是想捞人也捞不出来,当然他也不敢捞。
要知道,这要是捞不好可是会引火烧身的。
就算是这次,柳天赐心里也没底啊!之前跟皱清波打交道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情,大家能过去就过去了,正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
可是现在他要见的是待斩的死囚犯,而且是陛下御笔钦批的秋后问斩的官员。
他知道皱清波这家伙喜好酒色,所以,特意在秦淮河畔最大的一家酒楼订了个雅间,然后又叫了画舫上唱曲儿的姑娘过来伺候。
是成功还是失败,就在此一举了。
如果搞定皱清波,在他的带领下进死囚牢见狄如海一面还是有可能滴,毕竟县官不如现管。
刑部尚书官在大,但是他的触角也不可能每一个地方都能深到。
尤其是刑部司狱管辖的牢房这一块,别看他们这些人官职不大,可是实权却很大。
他们在刑部大牢这一亩三分地,那就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
另外,这些人在刑部大牢经营多年,大家上下一心抱成团取暖。所以是铁板一块,针插不进水泼不入。
外快、灰色收入算下来也是不少滴,所以这些人得了实惠更加的一心。
......
醉春风大酒楼,二楼雅间。
刑部司狱皱清波那是满脸陪笑:“小的见过给事中大人。”
其实给事中才是柳天赐现在真正的官职,内阁只是皇帝的秘书没有具体职务。
而皇长孙老师也是一个闲职,现在还看不出什么端倪。
或许真等到了皇长孙朱瞻基登基称帝的时候,他这个帝师身份才尊贵起来。
“啊呀呀,皱兄免礼。多日不见,甚是想念啊!”柳天赐热情的把皱清波让到坐位上。
搞的皱清波心里没底啊!
这个小爷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每一次找自己都是干一些非法的勾当。
虽然自己也得了不少的实惠,但是这一次却是心里惶恐的厉害。
因为这一次宴请他的地点太奢侈了。
全帝都最大的酒楼,还请了画舫上的歌姬助兴,这事情能小了那就见鬼了。
“承蒙二少爷看得起,小的不胜惶恐。说吧,您要小的做什么?只要不太过分,小的丁当尽犬马之劳。”
皱清波深知今天的酒没那么好喝,所以,还是先问清楚了在喝也不晚。
万一要是一个棘手的事情,自己搞不定的话,这酒就不吃了。免得得罪这小爷。
柳天赐自然明白这家伙的想法,毕竟这货可是刑部大牢的老油条了,那是眼里不揉沙子的主。如果不给他吃一个定心丸的话,今天的这酒还真不好继续吃下去了。
柳天赐挥手让歌姬暂且退下到外面等候。
等歌姬出去之后,雅间里就剩下他和皱清波两个人:“皱兄,小弟有一事相求,还望老兄念在我们多年的交情上大力相助啊!”
说着一锭马蹄金悄无声息的塞了过去。
皱清波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足有十两,心下哑然,果然是大事儿,这一出手就是十两银子。
可是等他低头瞅了一眼的时候,顿时大惊失色,脸都白了。
要坏菜啊!这小爷一出手就是十两金子。
我滴个亲娘唉,这得是多大的事情啊!
这钱拿着烫手啊!
想到这里,他就要返回金子。
可是柳天赐突然站了起来,根本就不给他塞回来的机会。
“皱兄,先不要着急嘛。你先听听小弟我的请求你在做决定如何?”柳天赐笑吟吟的一脸和气的样子,给了皱清波一丢丢的信心。
这小爷还能笑的出来,那说明这件事或许没那么棘手。
想到这里,刑部司狱皱清波尴尬的一笑:“二少爷请说,小的洗耳恭听。”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