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说好，我用起来都一样！”文梅紧紧跟在黑衣使者的身后，小声地答道。
“还想买点啥？”黑衣使者看着一群女人聚在一个摊前，不知道里面在卖什么，但是女人多的地方，一定是女人们都喜欢的东西。
文梅挤进去看看，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原来是有人在卖女人贴身束胸用的胸衣。
“小姐用不上！”文梅从人群里挤了出来，“这些日子，我看她什么也不想，这个还是用的太旧了，没法儿再用，才让我出来买的。”
“手里那么多银子，随时可以买嘛”。黑衣使者皱了一下眉。
“小姐说不行，说你越信得着她，她越要管好。连续好些天，每天晚上对账，有时熬到天亮才眯一会儿，我看她都瘦了不少，让她吃一点好的，也不愿意，那个劲儿上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文梅说着，低下了头，这些话她其实不应该说，她只是揣摩黑衣使者和文芙蓉之间的微妙关系，希望两人能走得更近一些而已。
“其实用不着，干大事的不在乎这点小钱，管钱的人不会花钱也不对。你回去说，就说我说的，从这个月开始，你每个月10两银子，她30两银子零用，从账上直接支出来就行。都这么累了，不差这点小钱。如果每月不够，翻个倍，这些事以后自己定，我有时顾不过来，你跟她说，就说我说过的。”黑衣使者边说边接着向前走。
“是！”文梅答应一声。“这些天，她只吃两顿饭，这几天晚上睡觉老出汗，有时还说梦话，我担心她是病了。”
“没让人看看？”
“看了，没啥病，有一个人说是心思太重，想的太多了，费力耗神，寝食难安带来的病。”
“有啥症状吗？”黑衣使者站住，侧着身子问。
“有一点……”文梅话在嘴边没有再说。文芙蓉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了毛病，半年来，月经时长时短，有时流血比较多，几天不止，请看病的人号脉用药，都不见效。
“你回去找找无双，她认识的人多，药方也多，也跟她说说，快点把病治好了，下步事情还挺多，身体垮了后，什么都没了，得不偿失，这个账一定要算清。”黑衣使者说着，迈开步子，“这几天我去看看。你回吧。”
文梅站住，黑衣使者接着向前走，人影中，文梅第一次看他的背影，像一个普通男人，一个在人堆里并不特别出色的男人背景。
恍惚间，黑衣使者消失在人群里，踪影皆无。
文梅往回走，重新走到卖胸衣的地方，想到自己每个月有10两银子的零花钱，高高兴兴挤进人群，挑了两件胸衣，细细打量一番后，讨价还价省了二十钱，兴高采烈地往夜市的出口走。
近来，她渐渐有些不适应文芙蓉，无论多少事，她始终都是一本正经的，无论对待什么人，都客气地以礼相待，哪怕对方满口脏话，她也始终笑脸相迎，遇上难缠的，事后她骂几句，但是在人面前，始终是笑脸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