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来的板子，还有换回来的银子，得找个地方放好。”无双吃了个半饱，放下碗筷，一边看着桌上的饭菜，一边自言自语。
“我们这面，还是按老法子，每天早上，将一天的收银清点后放到地库里，我和两个人按手印。”第一名嘴笑着说，“没出过大的事，管账的都是老人，也是见过大钱的人。”
“还是另想个法子。”黑衣使者边吃边说，“板子不同银子，进的时候简单，算好账就行，出的时候，三个人吧，合计好。”说完，不经意地看了芙蓉一眼。芙蓉没有抬头，但是她知道黑衣使者在看自己。
“我就不掺合了，楼里那么多事，够我应付了。”第一名嘴主动说道，“她们三，都比我强。”
“无双事多，夜市的事也不少，还是得另外找人。”黑衣使者看了看第一名嘴，“最好找其他人。”
“你是说宫里的人？”无双笑笑。
“没想好。这事想要瞒怕是瞒不住，若是瞒不住，还不如早点弄。”黑衣使者微微叹了口气，“怎么也试探一下，最终还得那个坐南朝北的人说了算。”
“这么好的事，拱手让给他？”无双撇撇嘴。
“我是担心他不派人。”黑衣使者笑笑，“派了人才好办，不派人才难办。现在想做成一件事，做大一件事，背后没有宫里人撑腰，比较难。”
“整个沈国不都是他的吗？”无双再次撇撇嘴。
“是不是他心里清楚，宫里那些事，沈国的事，他早就看明白了，这事瞒不过他。”黑衣使者笑笑，“也不想越过他。”
“那不是为他卖命了吗？”无双有些不爽。
“算不上，这事要是成了，受益最大的不是他，而是那些人。”黑衣使者看了看无双，“你们现在得换个想法，为了把事弄成，有些时候得变通一下，当个坏人也不怕，只要心里想着，是为了自己那个事，为了大多数的人，可以做一些事情，以小大换大，就像是打仗，有些人注定是死局，有些事注定是失败，为了最后能胜，就得去做。换板子这个事，得变通的时候还很多，遇到一些事情也想不全，只能是来什么事解决什么事，遇到什么样的坎过什么样的坎。还有，我想把这块板子让林国也用起来，将来可以做不少事情，不用刀剑相逼……”
“就怕抻不到那个时候。”无双突然说了一句话。
“硬抻，说不定想法就成了。”黑衣使者知道无双想说什么，“不说了，吃饭，吃过了还有事。”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武赦朦朦胧胧有些睡意。书房外不时传来下人的脚步声，恍惚而又真切。牡丹送到满香楼，终于与皇帝搭上线，还没发挥作用，就死于一场大火之中，这件事情太蹊跷。
黑衣使者明明知道牡丹与皇帝之间的来往，他轻易不敢乱来，满香楼名满天下，各种力量错综复杂，谁也不会轻易动手，难道真是因为情爱之事，或者是意外起火？他想了这么长时间，仍然找不到最合适的理由说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