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周天了死死的登着玄与。
“算你厉害！”玄与服了。“你多吃点啊，这小子的厨艺哪怕是老妖婆都赞不绝口。”
“我徒弟面前也就罢了，你徒弟面前也这样……”周天灵忍无可忍。“你这个老不死的，实在安静不下来就把自己给劈了！一天到晚就像个苍蝇一样打不死还特烦人！你是天道派来祸害人间的猴子吗！”
“好了，七长老，我们不与他一般见识。”李沁一把拉个周天灵。“我来弹一首吧，七长老想听什么？”
“我？无所谓，你拿你擅长的就行。”周天灵长呼一口气。“有你师傅在，我能被他气的少活半辈子！”
“噗。”李沁淡然一笑，靠近周天灵的耳边慢慢说：“所以为了补偿那半辈子，给了你一个这么好的徒弟吗？”
“补偿？”周天灵看了看臻御，然后赶忙别过头。“如果真的是补偿，那也不错。”
李沁笑得更开心了。“既然这样的话，那可得好好把握住。”看書溂
“好啦好啦，我会的。”周天灵也终于没那么生气了。
这师徒俩的为人处事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啊！
“那种眼神看着我干嘛？”玄与都被周天灵看到不寒而栗了。
“老不死的，你说你气运这么差……”周天灵指了指李沁。“该不会都花在了找一个好徒弟身上吧？”
“得了吧，真要把气运都花在找徒弟这件事上，你不早就没气运了？”
“你忘了吗？我是天道钦点之人，我所言所行，皆为天意，天道花的气运，关我周天灵什么事？”
“不愧是你，享福的是周天灵，背锅的是天道。”玄与忍不住赞叹。“不过出了这片位面，怕是用不了这个借口喽。”
“出这片位面？”李沁一顿。“七长老要离开了吗？”
“我们此行便是去其他位面，要找到破解千妖和三界之门的法子。”周天灵说到这还看了眼玄与。“我们可和某人不一样，我们可是公务在身。”
“唉，可怜我啊，一直就是个苦命的人啊。”玄与摇摇头。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就你那每天天材地宝在那吃，你没突破合体期我都好奇你有没有修炼。”
“呵，你真当我是个药罐子？”玄与一笑。“除了那枚通天岩花，我还没服用过其它的药草。”
“怎么可能？”周天灵有点坐不住了，但李沁比她更坐不住。
“你的身体吞赋后只能活不到二十年，你不靠天材地宝延年益寿，算下来你已经大限将至了！如今看来为什么还是这么精神？”周天灵不相信，眼前的人比自己还精神，却是一个已经两只脚都踏进棺材的人！
“诶诶诶，干嘛干嘛？”玄与用灵力直接压住那两个人。“你以为我真的找死？只不过当年事变因我而起，自然是由我来结束，我替徒弟扛下来天道的惩罚罢了，难不成老妖婆你真的认为每日七把剑贯穿身体，真的就只是皮肉之苦？”
“老不死的你……”
“虽然能治好，但我累了，等这次圣战结束，我打算找个好地方，安享晚年去，在此之前，就看命吧。”玄与微微一笑。“我活了近千年，该那样就那样，无所谓，只不过还是没能放心一些人罢了。”
玄与看了看臻御。
“小子，好好照顾你师父，她虽然心理年龄比我还老，但毕竟还是个孩子。”
“你才是孩子！”周天灵深呼一口气。“你死不死关我什么事？别撂摊子不干就行。”
“那就行。”玄与伸了个懒腰。“徒弟，要不弹一曲？”
“弹什么弹！”李沁拿起琴就摔到玄与脸上。“十年前我就感知到你油尽灯枯，如今你还是这样，你作为师傅就不能少让徒弟们操点心吗？凭什么我的劫要你来扛？”
“诶呀，别那么生气，今天是来玩的，为什么这么大火气？”玄与拿住琴。“上好的铁胡蕴木，可不能摔坏了。”
“你这个混蛋师傅，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东西，就没变过。”玄与起身。“既然你不弹，那就我来。”
玄与两手抚琴，非常自然的弹完一手。
“果然，太久没弹了，有点生疏了。”玄与笑笑。“就像是第一次弹的那样。”
“还有多久？”李沁坐在一旁，缓慢的开口问道：“你还有多久？”
“此次圣战若是不参加，还有二十余载，但若是参加，最多五年。”玄与说到这，依旧带着笑。“当然是最多，如果期间保护其他人用了什么秘法，怕是只有数月。”
“保护他人？和以前一样，你连保护自己的力量都没有，你怎么保护其他人！”李沁死死抱住玄与。“师傅，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办法？”玄与叹了口气。
“有啊。”
“诶？”
不仅李沁愣住，臻御和周天灵也愣住了。
“你说什么？”李沁一惊。看書喇
“我说有啊。”玄与歪头一笑。“一直都有，只不过，我没想用罢了。”
“为什么？”
“老妖婆说的很对，一个人，活下去就是为了找到活下去的目的，然后活下去，我活下去的目的只有你和第二次圣战，你走了，那就剩第二次圣战，我也问过老妖婆，圣战最多在十年之内就会结束，到时候无论胜败，我也都结束了我活下去的目的。”
“能不能……活下去？”
“……能。”过了良久，玄与回答道：“但是，有一个条件。”
“条件？”
“我要你回来。”
“不可能。”
“那我也不可能。”玄与还是在笑。“你一直都不是我的负担，麻烦请你重视自己。”
玄与挣脱开来。
“小子，还有茶没？满上！”
“老不死的，你把茶当酒喝呢？”
“怎么了嘛？”
……
李沁坐在那里看着他们，一直在挣扎着。
“喂，徒弟，别想那么多了，先来尝尝你师弟的手艺。”玄与说着递上去一块桃花糕。“你的选择要遵循你的内心，别因为失去的东西来决定，而是心，我死了对这个世界来说微乎其微，但也会有很多人为此伤神，或许因为我的作用，或许因为感情，但每个人终将逝去，无可避免，所以选择的首要条件就是，接受这两个选择，接受选择带来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