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到曹家公司门口，我径直来到前台，“你好，我要找一下你们董事。”
“不好意思，请问你有预约吗？”前台服务员长相甜美，开口问道。
我摇摇头，“没有，不过我是警察。”
我拿出证件，“我现在有事情需要你们配合调查。”
不愧是大公司的员工，前台十分平静，并没有因为我的到来而感到害怕，“您稍等，我这就通知我们领导。”
她走到一旁，拨通电话，从头至尾都没有避开我的意思。
就这种素质和素养，就足够让我高看一眼。
我之前了解曹家的时候，就听说曹家招人都是有最低标准的，那就是必须要大学本科毕业。
如果要是在那种比较有技术的岗位上，恐怕需要研究生的学历。
从这一点也足以看出曹家公司的实力。
过了大概有十分钟，前台小姐接到了回电，随后她笑眯眯的看着我，双手放置于身前。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们董事接下来有重要的会议，所以没有办法见你，如果要是可以的话，我们能否把时间推迟到明天上午的十点呢？”
“但是你们的谈话时间只有半个小时，因为十点半之后，我们董事需要乘坐公司前往国外。”
“如果明天还是不行的话，那等到下次约见，需要在一周以后了。”
曹家董事不愧是大公司的董事长，光是这行程安排就是满满当当，而且还有专门的人负责记录和整理。
每一段会面的时间，都需要计算。
由于我是突然到访，虽然是警察，但是没有搜查令，所以并不能要求他们强制配合。
更何况他们家财大势大，我还是决定明天再说。
“好，麻烦你了，那我明天十点后再来。”
“好的先生，请慢走，我们随时欢迎您的光临。”
离开曹家公司没多远，我居然碰到了一辆熟悉的车，而坐在上面的正是那名年轻警员。
他看到我，不屑的轻撇嘴角，“这不是我们的方大神探吗？怎么，你又到市中心来溜达来？要我说，像你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做警察！”
“如果谁都像你那样，在外面溜溜达达，那干脆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罪犯都可以逃脱！”
对于他的冷嘲热讽，我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转身想走，但是没想到。他却再次叫住了我，当真是想要来找我的麻烦。
“等等，姓方的，现在我们是两个组，而且谁先破案谁，就能够得到对方的道歉，你准备好要怎么向我道歉了吗！”
“我告诉你，光是口头上的可不行，你耽误了我们的时间，还耽误了我们的精力。”
我转头看着他，“从头至尾我没有要求你们帮我做什么，所以不存在耽误时间这一说，至于耽误精力，是你自己愿意跟踪我，和我可没有关系！”
年轻警员脸色大变，“你发现了？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从你第一次跟踪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了！你以为你做的很天衣无缝吗？你这个跟踪技术还是再好好学学吧！”
说完，我快步离开，并不想在他的身上继续浪费时间。
走在半路，我突然感觉自己浑身不舒服，就好像是突然之间失去了力气一样。
好不容易回到招待所，我倒头就睡，一直等到半夜才醒来。
我下楼吃了顿宵夜，又洗了个澡，吃下一片安眠药。
一直等到第二天睡醒，那种感觉才消失不见。
奇怪，为什么会突然感觉如此疲乏？
是因为我最近联轴办案，心力交瘁吗？
但是我以前办过几乎不怎么睡觉的案子，也从来没像现在这样难受过。
我再次来到曹家的公司，总算是见到了公司的董事，他并不是现在曹家的主事人，更不是家主。
他是曹家的三儿子，也是曹家比较被看重的人。
他今年已经三十五岁，但是长得却并不显老，相反，非常年轻，仿佛二十多岁一般。
难道这就是金钱的力量？
“你好，曹董事，很抱歉打扰你的休息时间。”
曹董事微微一笑，十分得体，“没事，我也是公民，自然要配合警方的调查，不知道这位方警官要调查什么？”
对于他知道我的名字，我并不惊讶。
如果他不知道：我才会觉得虚伪。
曹家这么大的公司，突然有警察找上门来，自然是要了解的通透才行。
“曹董事，那我也就不隐瞒了，我这次过来，主要是为了调查有关于二十年前，城东开发的案子。”
“当年京城城东有一片地，被你们曹家竞标下来，但是在开发过程中却产生了分歧。”
“你们找到一个叫做赵光的人进行开发，我说的没错吧？”
曹董事露出疑惑的神情，“赵光？我不记得这件事情，我只知道二十多年前城东的地方的确在开发。”
“但是那个时候我还小，才不过十几岁而已，所以负责的人应该是我的父亲，我当时在读书，并不经手生意。”
我微微皱眉，“那你之后接手城东这家地皮的时候，难道不清楚以前的事情吗？”
他摇头，态度十分诚恳，“我不清楚，我是真的不知道：因为我接手的时间是在三年前，而之前负责的人，也同样是我的父亲。”
“我在接手的时候，公司和地皮都已经进入到了正常的运营之中，而且运营已经很久了，我从未关注过以前的事情。”
这样倒是也说得通，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并没有说谎。
但是我却感觉哪里很奇怪，我干脆问道；“那曹董事您的父亲现在在哪里？”
“我爸因为身体不好，一直都在国外修养，已经很多年了，这件事情你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每次只有过年的时候，我爸才会回来，如今曹家的产业，都是由我们四兄弟掌管。”
既然人在国外，而且身体不好，还不能受到颠簸，那岂不是说我就没有办法亲自证实了？
这件事情不能得到答案，案子就会停滞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