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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后戏 新婚夫妻。

  彭朗怀抱季长善, 一手抚摸她的后背,另一手抬起来捋顺她脸边的头发丝。

  季长善用侧脸倚靠彭朗的胸膛,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她眼睛低垂着, 不肯向上瞥一眼彭朗的面孔。

  他捏一捏太太的耳朵, 她怕痒, 往别处躲,彭朗箍住季长善, 稍微低着下巴颏,长久吻住她的额角。

  她用的洗发水沐浴露都是一个味道, 清幽的香气徐徐发散, 渗透进他的肺腑,彭朗身心熨帖,忍不住多嗅了一会儿。

  季长善挪手勾住他毛衣的边缘, 指尖捻着羊绒, 茸茸的,很顺滑。

  她眼尾略略弯着, 笑意若隐若现,彭朗抱住太太往上提高一点,在她耳边说我爱你, 说了两遍, 听得季长善心里发烫。

  她缄口不语,继续捻他的毛衣。

  彭朗在季长善的脸上四处落吻,到处乱蹭。

  他的胡子茬硬刺刺的,季长善被彭朗刮得脸疼心痒,便从他的羊绒毛衣里挣脱出来。

  彭朗翻身把她搂回来,用拇指捋着季长善的眉毛。

  夜里无声无息, 他的眼睛穿透昏暗,模糊地数一数她的睫毛,画一画她的鼻梁。季长善抬起眼眸,望住他两秒钟,又垂下视线。彭朗慢慢靠近季长善的脸庞,嘴巴点过她的唇。他向后撤三公分,和她对视着,直到把她看笑了,才含住她的上唇。

  亲吻漫长缱绻,在彭朗的一味坚持下,他们又重复一遍最开始的亲昵。

  格子床单上斑斑驳驳,印着三四块湿印子,家里没通暖气,皮肤一沾到印子就凉得发颤。

  季长善挪开双腿,扒掉彭朗的手臂,躲进另一床被子里取暖。她的呼吸杂乱无章,逐渐压平了,心跳也一下一下放缓。

  她拉低几寸被子,从里面露出上半张脸。

  彭朗倚到床头板上,侧身点亮台灯。

  白光照亮房间的一角,墙上散着浅淡的光影,季长善轻轻扇动睫毛,目光似乎在划定光亮和黑夜的界线。

  彭朗习惯性地摸床头柜,想找一支烟点燃。

  他的手臂遮住一片光,墙面上多出一条剪影。

  季长善望着影子,它一点点挪动,彭朗没有摸到烟,烟瘾磨心,他转身亲一亲季长善的额头,同她说:“我回去拿盒烟,等会儿就回来。”

  “你少抽烟吧。”

  多年烟瘾难戒,彭朗嘴上答应着太太以后少抽,身体仍旧翻下了床。

  季长善坐起来系扣子,背对着彭朗系。他套好睡裤,故意往床的那一头走,季长善当即拎起被子裹到脖颈,把自己的先生当贼防。

  她偏头瞥一眼彭朗,他不禁笑,“我们不是结婚了么?”

  “那又怎么样。”季长善只露一颗脑袋在被子外面,整个身子仿佛是白雪堆起来的。

  彭朗见小雪人可爱,走过去捏一捏她的鼻尖,捧起她的脸亲来亲去没够。

  季长善被他的胡子茬蹭得脸颊生疼,便从被子里探出一只手,推开彭朗说:“你回去顺便刮一刮胡子。”

  “你帮我刮吧。明天早上帮我刮,行么?”

  季长善不置可否,只说:“房卡搁在门口的鞋柜上,等会儿你自己刷卡开门,我要去洗澡了。”

  “用不用我抱你去洗澡?”

  “不用谢谢,您快走吧。”

  彭朗失笑,在太太的嘴巴上落下最后一吻。

  季长善在床上坐等片刻,看他走到玄关,才俯身床沿去捞地板上的睡裤。

  他们新婚,到底不是老夫老妻。况且,他们今天晚上只做了一半真夫妻。

  季长善不由回想刚才的刺激,顿时一颗心就烧沸了。

  她不好意思让彭朗直白地打量,毕竟摸来摸去的时候,黑灯瞎火,谁也不曾用眼睛丈量过对方。

  季长善仍旧矜持,穿好整套睡衣,才起身去卫生间淋浴。

  墙上的钟表指向午夜十二点,彭朗肩披开衫毛衣,在自己公寓的阳台上,静默地点燃一支烟。

  阳台是开放式,秋风灌进来,撩动黑发,烟雾不规则地消散。

  彭朗望向远处的天际,夜色极浓稠,像一块磨不开的墨。

  他把胳膊架在围栏上,手机在毛衣口袋里震动。

  彭朗掏出手机,扫一眼微信消息,是阿晏发来的会所邀请。

  阿晏大名晏周,海城人。

  海城地方不大,海岸线倒是格外地曲折漫长。彭朗一直爱去海城钓鱼,多乘船去岛上钓。

  小岛上,民宿聚集在一处,他常去的那家是座四合院,灰瓦房顶,双开的大门染黑漆,门把手是两只衔着铜环的卷毛狮头。

  院子里栽合欢树,很高大的一棵树,树荫里摆一张圆石桌,石凳子是圆柱形,定在桌子四周。

  好多年前,彭朗第一次见晏周,就是在这院子里,晏周踩在石凳子上,手拿一根长竹竿朝头顶的树叶里乱捅一气,合欢花扑簌簌往下落,有个女孩子抱着竹篮,在树底下拾花,拾了半篮,仰着脸同晏周说这些很够了,不要再捅了。

  她长一双凤眼,瞳仁黑亮而阔,满身书卷气。

  晏周跳下石凳子,站在女孩儿身边,胳膊肘撑在竹竿顶上,眼睛望向篮子,又抬起来瞥一眼她的头发。

  她发间卡着一朵合欢花,晏周伸手取下来,用花丝挠女孩儿的鼻尖。她原本在说合欢花怎么样,大概实在受不了痒痒,就偏头瞥向晏周。

  他和她对视着,歪嘴笑,整张脸没有一处不是狂狷气。

  他们要泡一坛合欢酒,也请彭朗喝。

  彭朗不怎么喝酒,只是喜欢跟陌生人吃饭闲聊,从中窥探旁人的人生。

  他们一起吃了顿渔家家常菜,席间随便聊天,说了些什么话,彭朗早就记不得。

  他抿了几口合欢酒,白酒底子度数很高,喝完了,他背上鱼竿去海边垂钓,海风吹过眼睛,咸得发涩。

  彭朗钓上一尾黄鱼就放一尾黄鱼,钓上鲈鱼就放归鲈鱼。他安静地钓鱼,酒气烧着脸庞,没一会儿就困倦了,想一头栽进水里沉沉地睡上一觉。

  他回到民宿,月亮挂在屋檐上,浅灰的墙面镶嵌一扇方形的窗户。

  窗里拉着白纱帘子,昏黄的灯光透出来,一男一女两个黑影子晃在帘子上,男的像拿一支毛笔在女的脸上乱涂。

  彭朗看了一眼,无念无想。

  他转回脸踏进门槛,在房间里睡到黎明,披上拨外套出门,去小岛的东面,看海上日出。

  那天早上有大雾,彭朗坐在海边,一直没能等到雾散天清。

  海面冷清地波动,有一瞬间似乎静止了,像结成广阔无垠的冰面。

  彭朗小时候很喜欢踩着冰面玩儿,冰面越薄越刺激。

  绛城的郊外有几座水库,每到冬季就结一层冰,水库边缘的冰层有时极薄,穿过透明的冰层,能看见几条红鲤鱼优哉游哉地摆着尾巴经过。

  彭朗偷偷去赏过许多次鲤鱼,看完了,就跨大步迈上内里的厚冰层。他四处滑动,偶尔滑到水库的边缘,只敢用脚尖试探性地点一点薄冰。

  他没跟任何人分享过滑冰的乐趣,后来也不再认为滑冰有趣。

  彭朗静静望着海面,不知何时,晏周坐到他旁边,手里拎着一瓶合欢酒。

  “你喝酒么?”晏周捏着瓶颈,缓慢地来回晃荡,玻璃瓶仿佛一只钟摆在摇动。

  彭朗同他说,谢谢不用了。

  晏周拧开瓶盖,兀自喝了三五口酒,眼睛始终远眺大雾。

  两个人坐在一起,互不打扰,谁也没看见理想的日出。

  此后一段时间,彭朗到了海城,又碰见过几次晏周。他们自然而然约到一张桌子上,吃饭聊天,谈话多了,晏周就变成阿晏。

  晏周的朋友都叫他阿晏,彭朗也不例外。

  他们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不会特意记住对方的生日,要是哪一天忽然想起来了,就提前或迟到地送一份生日礼物。

  彭朗并不在意阿晏送了什么礼物。

  今年夏天时,他过生日,阿晏提前邮来一扇春画屏风。彭朗跟阿晏道谢,其实谈不上喜不喜欢这件礼物。

  后来季长善到他家里看画,每每瞧见这扇屏风就强装镇定。

  彭朗发现她眼神晃动,觉得很有意思,于是越发喜欢这件生日礼物。

  他给阿晏发去消息,说自己很喜欢那扇屏风。

  二人平时不常聊天,多是彼此到彼此的城市,如果碰巧对方也在,就约出来吃顿饭。

  阿晏到绛城来,一般叫彭朗去会所。从前彭朗单身,去也就去了,现在他已婚,就必须洁身自好。

  他给阿晏回复一条消息,婉拒周末的会所邀请。

  阿晏很快地回复:“这回是谈正事儿,想问你西南咖啡农的事情。”

  彭朗从来不知阿晏还关心西南的咖啡农,但既然是正事,还是面谈为好。

  他应承下来,把手机界面调到工作邮箱,挑选几封紧急的回复。

  过去的小半年,朗郁扩充商业版图的计划频频受阻,众咖啡公司联合起来针对朗郁。他们先是炒高西南种植园的价格,最大限度地延迟朗郁的收购。豆源跟不上订单需求,朗郁自然不敢贸然接单。众咖啡公司借此机会,稳住自家原有的市场份额,以远方为首的大公司,甚至凭借他们的价格优势,迅速占领中小精品咖啡馆的地盘。

  朗郁没有坐以待毙,十月初利用品牌的高端形象,顺利谈下几个大卖场的生意,又同一家轻奢服装品牌达成联名合作,订单即将堆积如山,解决原材料短缺的问题迫在眉睫。

  彭朗未雨绸缪,八月底就在巴黎的世界咖啡展上寻找合适的豆源。拉美产区和非洲产区的阿拉比卡种品级相对较高,是首选。朗郁和一些拉美产区的庄园主早有合作,此次谈生意,一是扩充咖啡品类,二是占领更大份额的优质咖啡豆。

  牙买加有几座精品庄园,专门种植蓝山咖啡,年产量少之又少,多数销往美国和日本,国内的咖啡市场少有流通,却不代表没有需求。

  供不应求的产品,谁拿下谁就略胜一筹。远方进入精品咖啡市场以后,也一直在打这些庄园的主意。彭朗为了抢占先机,一早就派团队去谈合作。牙买加方也看重中国的新兴市场,在选择合作对象时,完全是精挑细选。

  他们对朗郁做了详细的背调,经过多方面综合考量,十分看好朗郁的发展前景。双方合作的意向逐步明确,买卖价格的拉锯战还在持续,如果不出意外,月底前就可以达成共识。

  彭朗深知,国外的豆源只能补充精品系列的完整度,论节约成本,国外的咖啡豆光一项运费就不算节约,朗郁若要实现利润最大化,势必推行就地取材,规模生产。

  他于是给洱城的堂叔拨去电话,详细询问收购种植园的情况。

  老六已经秘密探访过几家种植园,选出了几家资质尚可的,请侄子改天亲自来看。

  彭朗到洱城出差,待了一个星期,转遍两家种植园,悄无声息地完成收购。

  豆源稳定后,眼下仅存的问题是,如何收拾挑起事端的远方。

  彭朗思索良久,今夜里成功动摇季长善离职远方后,终于可以大刀阔斧地解决问题。

  他吸完最后一口烟,火点明灭,烟气从嘴边悄然冒出来,一双桃花眼略微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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