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彬,秦礼那个不孝顺儿子。
一次偶然的机会,在花船上结识了周骥。
知晓周骥身份后,又接连为周骥包了花船,自此往后便与周骥坐在了一条船上。
“小侯爷,现在家里做主的是我了,往后小侯爷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开口。”秦彬很爽快。
那老家伙,一辈子畏畏缩缩,半点魄力没有。
不攀上权贵,怎能出头?
周骥举着酒杯,言笑晏晏。
京中像这种富贾子弟上赶着巴结他的人很多。
谁巴结,他接着便是。
谁有了难处,在不损害自己利益的前提下,能出手就出手。
实在不行,总有理由能够解决。
喝着酒,周骥表示有什么困难只管开口。
有了周骥这话,秦彬感觉自己这个跟对了人。
能有这贵人,他家腰缠万贯可就指日可待了。
***
玻璃作坊无杂质的玻璃生产出来,朱大福先命产了一批酒具。
不多,只有二十个。
物以稀为贵,一件东西是否贵重在于所有的多少。
生产出来后,朱大福先行拿出一个在酒楼做了展示。
晶莹剔透的酒具放于柜台之前显得异常显眼。
“朱东家,这乃?”有人直接询问。
此人嘴中询问着,手已经近前了。
玻璃制品,谁想看都来看,抓上几个手印,那还能晶莹剔透吗?
朱大福笑呵呵拦下,道:“这乃酒具,今日本店消费最高者,可赠此酒具饮酒。”
这样做的目的,是要让来此吃饭之人有竞争之感。
拿到酒具的人沾沾自喜,拿不到的就会询问其他得到途径。
如此一来,那玻璃作坊产出来的酒具自然也就不用担心销量了。看書喇
...
有玻璃酒具,酒楼销量也比往日高了不少。
朱大福要的是能卖出酒具,而不是让那些有些闲钱之人来浪费的。
眼瞅着,几个有竞争希望之人桌上的菜肴都已经堆不下了,几人依旧还在点菜。
朱大福适时出言道:“这样吧,极为轮流使用,如何?”
朱大福开口,几人并不买账。
笑话,他们也不是拿出钱之人,凭什么要与别人共同使用。
“不行。”几人齐刷刷拒绝。
这就没意思了吧?你们都不行,那一直上菜,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去啊。
没办法,朱大福举起酒杯只能道:“既不行,那我也只能选择谁也别用了,你们面前这些东西能吃完吗?”
就在他刚要松手之时,有人终于妥协。
与其被摔烂,一块使用倒也没什么。
一顿酒饭吃完,朱大福开了口,道:“在秦氏作坊还有些这样的酒杯,你们若喜欢,可尽管去那里购进。”
有了这里的竞争,酒具直接成为了趋之若鹜的抢购的对象。
...
没用多久,秦氏琉璃作坊便成为了京中炙手可热玻璃作坊。
瞅着自家作坊的名声一天比一天大,秦彬有些后悔把作坊留给他爹了。
既后悔,那自是要付诸行动的。
第一时间,秦彬领着自己手下的打手出现在了玻璃作坊。
秦礼在找朱大福的时候便已经有些病了。
他那病是风烛残年的病,无药可治。
玻璃作坊再怎么起死回生,都不能让他好起来了。
在秦彬找过来的时候,秦礼已经起不了床了。
朱大福手上的活儿太多,不可能时长待在作坊。
在秦彬过来的时候,朱大福也不在。
没办法,只能是秦礼自己应对。
“告诉你,这作坊永远都姓秦,这里我说了算。”
在秦礼颤颤巍巍出来的时候,秦彬已经带着自己的人在接手了。
瞅着秦彬这般无理无脑,秦礼被气得直咳嗽。
这作坊他虽说占据了一成,但那完全是朱大福那孩子施舍给他的。
他都不敢说这作坊姓秦。
“逆子,滚...”秦礼被气得,直接挥起了拐棍。
秦彬既能把秦礼赶出去,绝不能划分为人了。
秦礼拐棍还没落下去,便被秦彬抓了起来。
秦礼病入膏肓,秦彬但凡不理情面,他便抵挡不住。
只见,秦彬抓着秦礼的拐棍一用力,再一松手,秦礼便直接趴在了地上。
随着倒地一阵咳嗽,吐出一口已变成了鲜血。
秦彬带出来的那些人都是秦家人,以前都曾跟过秦礼。
瞅着秦礼这般,几人也不敢行动了。
他家老爷对他们虽说没什么特别好的地方,单页不曾苛待过他们。
现在他家老爷都已变成了这般,他们若还不留情面,那怕是要天打雷劈的。
下人不敢行动,秦彬也不敢贸然再动。
不过,他也并未好生扶起秦礼,心中更没有丝毫的父子亲情。
瞅见秦礼倒地恶狠狠地骂道:“老不死的,告诉你,明日我再来收作坊,你若还腾不出来,我便带官兵来把你们都清出去。”
他现在可是有背景的了。
有小侯爷在,区区一个作坊还算得了什么。
他不仅要作坊,还要产出玻璃的技术。
...
朱大福回来的时候,秦礼已到了弥留之际。
现在的秦礼虚弱不堪,吊着一口气,怕就是要见朱大福最后一面的。
朱大福出现,秦礼拿起一直抓在手里的一份契约。
这契约是与朱大福两人立的。
其主要意思是,要把这作坊以九一方式切分。
“大福,我就托大喊你一声大福了,这作坊我便留给你了,我什么都不要。”
秦礼对自家儿子失望之极。
那逆子从小就不学无术,原本以为他长大了会有所转变。
没成想非但没有便,反而比之前更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朱大福当初接手这作坊其实只是想给秦礼一个教训,也没想别的。
不说是秦礼那一分,就是那九分他都没想拿的。
朱大福不接,秦礼便一直拿着。
眼看着秦礼吊着一口气等他那,朱大福只得双手接了下来,道:“行,我拿着。”
放下心来,没用多久秦礼便咽了气。
之前秦礼病的很重,那也是因为秦彬所致。
在以孝道治天下之际,秦彬所作所为已堪为大不孝了。
之后秦礼的葬礼,也是朱大福一手操办。
既然与这老爷子有缘,他能做什么还得是做些的。
因老爷子房产都被儿子霸占,且对身后之事也没有太多要求。
朱大福想着,便先把老爷子安葬在作坊旁边。
这作坊乃是当初老爷子起家之时的心学,老爷子怕也愿意埋葬在这里的的。
葬礼上,所有的一切都由朱大福一手操办。
当日,秦彬又来了。
来的时候一阵胡搅蛮缠,非说是这作坊是他家老爷子的。
而他是他老爷子唯一的儿子,这作坊理应要由他来继承。
秦彬不孝,间接害死秦礼之事情有目共睹,现在又来说这个事情就不怕滑天下之大稽?
看到不要脸的秦彬,朱大福直接动手胖揍。
就差把之打到不能自理了。
秦彬抱头鼠窜。
围观之人只安静看着,无一人搭理。
现在怕是有不少人已经对秦彬恨之入骨了,很多人都巴不得杀了他。
被打了一顿,秦彬一句话都没说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