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双手拍打着楼衍的手腕,艰难地憋出一句:“你这个疯子”
楼衍此时已经疯了。
楼衍不答他的话,此时楼衍早已经失去了理智。
他定定地看着萧玦片刻,在萧玦快要窒息的时候,猛地松了手。
萧玦以为楼衍是想明白了,不敢杀他,却不曾想,下一瞬就被人狠狠地压在了地上。
楼衍将人摔在地上,一只脚踩着萧玦的背,让他不能起身,手上抽出一把剑来,啪的一下插在了萧玦的脸颊边。
剑光寒气逼人,让萧玦下意识的不敢乱动,屏住呼吸,缓缓地问:“你、你想做什么楼衍,你疯了吗,我是你大哥”
“你今日敢对我动手,明日你就会遭天下人痛骂。到时候父皇再偏袒你,也定然是保不住你的。”
“楼衍,你想清楚,你能不能承担得了事情的后果。”
楼衍面上没什么表情,手就放在剑柄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地上的萧玦。
“把人还给我,”楼衍一字一句的道,“否则,我一刀一刀地活剐了你。”
萧玦瞳孔皱缩,憋出一句:“你、你敢”
楼衍直接拿起剑,手起刀落,萧玦的右手的小手指直接被削掉了。
伴随着萧玦的一声惨叫,鲜血霎时间飙了出来,染红了那片地面。
楼衍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眼神都没动一下:“把人还给我。”
萧玦颤抖着身体,说不出话来。
楼衍没什么耐心,问完听不见回答,又拿起剑一下子戳穿了他的右手手掌。文網
那剑从手背洞穿,然后插进地面。
“把人还给我,”楼衍机械地重复着。
萧玦手被钉在地上,不敢动,连呼吸都放轻了。
“疯、疯子”萧玦声音颤抖得厉害,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道。
他微微侧了侧头,盯着楼衍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用嘴型很轻很轻地说了两个字:“不还。”
他就是要看楼衍发疯,就是要看他求而不得。
他这副发了狂的样子,让自己愉悦。
楼衍面色不动,只是一寸一寸地抽出了钉在萧玦手掌上的剑。
那过程缓慢无比,每一分每秒都是对萧玦的痛苦折磨。
萧玦死死地咬着唇,却还是从唇间溢出几声惨叫来。
楼衍拔出剑,这一次擦着萧玦的脖子,带着外面的一层肉皮插了进去。
萧玦嘴巴还大张着,却连一个字都不敢说,身体在剧烈地颤抖,但是却连半分都不敢挣扎。
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的冷汗慢慢地划过脸颊。
那剑挑着他脖子上的一层皮,只要持剑的人稍微动一动,就能轻易地割断他的大动脉。
萧玦想看楼衍发疯,但是他不想死。
他僵硬着身体,低声喃喃地道:“我不知道你这个疯子还听不听得懂人话,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要找的人就会给我陪葬。你仔细掂量掂量,敢不敢跟我赌她的命。”
赌
秦蓁的命,从来都不在楼衍的赌局上。
那是楼衍的心头肉,藏着都来不及,怎么会拿出来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