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衍和四皇子打架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很是热闹了一阵。
不过,两个当事人,一个被打的躺在屋里养伤,另一个关在王府闭门不出。
不过,他们打架的消息很快就被另一个消息压下去了。文網
他们清心寡欲的皇帝陛下,突然间宠幸了一位美人。
据说,皇帝陛下对这位美人极其宠爱,极少去后宫的皇帝陛下愣是夜夜都宿在她的宫里,每日更是赏赐不断。进宫短短几日,便直接封了妃。
上一个这样突然出现还被封妃的,就只是那位民间女子楼淑妃了。
大家都还没见过这位皇帝新欢的面容,就已经拿她和楼淑妃相比较。若是他们都见过了那位的面容,怕是更要拿她和楼淑妃牵扯到一起了。
这事儿,很快就传到了王府。
彼时,楼衍正趴在软榻上,脑袋枕着秦蓁的大腿,双手搂着秦蓁的腰,脑袋粘糊糊的往秦蓁的怀里蹭。
玲珑站在不远处,微微低垂着头没往这边看,只是说起宫里的事情时,仍旧止不住的有些咬牙切齿。
“那个女人,肯定是四皇子找来的,就为了恶心咱们。”玲珑攥着拳头,当真是恨不得将萧遥拖过来恶狠狠的打一顿了。
他们家王爷,在这个世上就那么一个亲人。当初楼淑妃去的时候,王爷也差点跟着去了,整日颓废如一滩烂泥,喝酒喝的不知青天白日。
那个时候,若非秦蓁,王爷怕是没那么快重新振作起来。
如今,萧遥拿着楼淑妃的事情大做文章,这简直就是在王爷的伤口上撒盐,存心恶心王爷的。
秦蓁闻言,抬头看了玲珑一眼,语气有些淡:“你先下去吧。”
玲珑一愣,随后很快意识到什么,有些懊恼的看了楼衍一眼,这才转身退了出去。
等玲珑走了,秦蓁抬手摸了摸楼衍的脑袋,像给狗狗顺毛,轻声问:“难过吗”
楼衍没抬头,只是又往秦蓁的怀里蹭了蹭,淡淡的道:“我不会放过他。”
秦蓁面上没什么表情,嗯了一声,说:“不难过,我会帮你的。”
楼衍便什么也不说了,只蹭了蹭秦蓁,像个撒娇的大狗。
秦蓁的神色柔和下来,抬手揉揉楼衍的脑袋,将人搂的更紧了一点。
这些时日,许是受了伤的缘故,亦或是因为那女人触及到了他的伤心事,他变得格外的粘人。
秦蓁不觉得烦,甚至甘之如饴。
她喜欢楼衍这样依赖她。
楼淑兰去了,楼衍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亲人了。他即便在外面被欺负了受了委屈了,回到家里也无处诉说,他的脆弱他的难过他的委屈,都没有人看到。渐渐的,他就会觉得情绪是无用的,慢慢的就会越来越冷,没了正常人应该有的情绪。
可是如今,他肯依赖自己了。
他疼了会跟自己撒娇,难过了会粘着自己要抱抱,委屈了会往自己的怀里蹭。
秦蓁希望这样,她希望能成为楼衍可以依靠的人,能给他安全感的人。
楼淑兰走之前,曾将楼衍托付给自己。她想,她要努力宠着怀里这个人,将来去了九泉之下见到楼淑兰,她也好跟她交代才是。
秦蓁低头亲了亲楼衍的额头,轻声说:“我不会让那个女人活太久的。”
她不会允许,那个女人顶着楼衍最爱的母亲的脸,反过来伤害楼衍。
楼衍什么也没说,只是撑起上半身,亲亲秦蓁的眼睛。随后又觉得不够,一路往下,黏黏糊糊的吻便落在她的唇角。
这些时日,他总爱做这些小动作,好似怎么都亲昵不够似的。
秦蓁被他缠的无奈,但是却也从未推开过人,纵容着他的一切。
楼衍这伤,也没伤着筋骨,再加上慕容嫣的医术,养了十天左右就好的差不多了。至少不用整日趴在床上,能行动自如了。
随着他的伤好了,他对秦蓁的粘糊也慢慢的收敛了一点。
不粘着秦蓁的时候,他开始频繁待在书房处理事情,王府也时常会出现一些生面孔,都是秦蓁未曾见过的。
这些,秦蓁从来不过问。
这一日,趁着楼衍去书房处理事情的空档,秦蓁一个人出了门。
她直接去了京城那家最大的银楼。
一进门,那掌柜的就认出她来。比起上次,这次掌柜的明显要热情的多。
“这不是王妃吗王妃快里面请。”那掌柜的陪着笑,引着秦蓁往里面走。
秦蓁淡淡的道:“你们大师傅在吗我上次找他订了一套长命锁,按照约定,今日是取货的日子。”
那掌柜的热情的说:“咱家大师傅一早就等着王妃了,就在楼上呢。”
秦蓁表情柔和了一点,对那掌柜的点点头,抬脚上了楼。
比起楼下的熙熙攘攘,楼上就要安静的多了。房间里只有那掌柜的一个人,正慢条斯理的喝茶。
见着秦蓁进来,他似有些不满,嘀咕了一句:“怎么这么晚才来”
秦蓁眼里难得有了几分笑意,看着那人说:“怎么,你等了我很久”
对方有些别扭,气哼哼的道:“谁等你了少自作多情。”
“是吗”秦蓁笑了笑,走过去在对方对面坐下。
秦蓁低头看着桌案上的精美木盒,问:“东西打好了”
那人有些傲娇的一扬下巴:“打开看看”
秦蓁便顺着他的意思打开了木盒,只见里面躺着一块长命锁,一对儿银镯子。只一眼,就能看出这东西的精美,非市面上的那些东西能比的。
“不错吧”对方有些得意,“这可是我亲手做的。”
秦蓁唇角勾了勾,抬眸看向对方:“你很用心啊”
对方轻咳一声:“我对每一件首饰都很用心。”
“这样啊,”秦蓁悠悠的道,“看这做工,异常精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家中子侄打造的呢,这么上心。”
“”
对方嘴角抽动,眼神变来变去,嘴巴动来动去,但是最后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瞪着秦蓁,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又说不出口,满脸的欲言又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