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不大的杂役房,地上铺着干草,躺在上面的厘瑾汐渐渐清醒,手臂、后背和腿上的伤被包扎过,染血的铠甲也被换去,这一身淡蓝素衣,腰佩上有个铜牌“婢”字,她回想起昏倒前听到的轩王府?这里是王府?
她站起身才知道全身上下要散架,缪樱呢?该不会出事了吧!推开房门,外面已经夜深露重,都这么晚了?这是晚上几点......
一路上没有阻碍,从杂物房沿着旁边的一条石路走,走着走着发现迷路了,这里好大好多路,硬着头皮继续走。
厘瑾汐停在远处,盯着那牌匾上的字“书房”,好像是走错方向了,这应该不是奴婢能去的地方,还是赶紧掉头。
“原来躲在这里偷懒,还不快过来把银耳雪梨汤送进书房。”那一声急召,走来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女人。
厘瑾汐转头过,盯着她腰牌是银的,和自己不一样,再看看她的装扮,猜出七七八八,识趣的行了个礼:“给姑姑请安,奴婢这就去。”
“少偷懒,多干活。”姑姑把手上的银耳雪梨汤递了过去。
厘瑾汐刚接过银耳雪梨汤,姑姑就行色匆匆的离开了,走这么急?
算了!闻着这盅炖品很香,忍不住打开盖,给那种杀人不眨眼的王爷喝真浪费,还不如自己先尝一口,喝了一口银耳雪梨汤,好喝!真是上品。
盖子再放回去,原模原样的端着来到书房门前,对着侍卫说:“奴婢是来给王爷送银耳雪梨汤。”
侍卫瞧了一眼很面生,又看了看她腰牌:“你是新来的吧?”
“是的。”
“进去吧!”
侍卫打开了书房的门,厘瑾汐进去了,门被带上了,里头好像没有人。
书桌上真乱,她腾出左手把书籍扫到旁边,放下银耳雪梨汤,嘴里嘀咕几句:“让我一个一线女明星给你做下人,真是便宜这破王爷。”
书房的门被推开了,进来的人就是金宝座上的王爷。
厘瑾汐慌慌张张从书桌上下来,低头上前行礼:“奴婢参见王爷。”
“起来吧!帮本王研磨。”王爷冷声道,撇了一眼有些古怪的行礼,默不作声的坐到椅子上。
厘瑾汐摸着额上的汗,来的真不是时候,不情不愿的在旁研磨,把头拉得更低了,千万不能被他认出来。
王爷看着自己的书发生了变化,全堆在一起,面前的这盅汤让他不悦的邹起了眉头:“这汤谁让你送来的?”
厘瑾汐研磨的手停下,偷偷观察王爷表情,好像不太妙,难怪姑姑溜那么快,这不是一个好差事:“姑姑命奴婢送来书房,请王爷趁热喝。”
“哦?趁热喝?你把头抬起来。”王爷的语气越发冷峻,他倒想看看她究竟是哪房妾侍派来的。
厘瑾汐摇头再摇头,不行!先来个认错,这样受罚程度减小,直接跪在地上求饶:“王爷要是不满意这汤,奴婢拿下去换新的,请王爷饶过奴婢吧!”
“别害怕,本王又不会对你一个奴婢怎么样。”王爷安慰道,俯身弯腰,修长的手捏住她下巴,将她头慢慢抬起看清。
死就死吧!厘瑾汐猛的将头抬起,对上了王爷那双冷静,清澈,看穿世情的眼。为何自己心跳加速,又为什么身上燥火难耐,喉咙干渴,难道是春心荡漾?
是她?在竞技场上接下箭存活的女奴,王爷撇开眼,转身背对着她,怎么会对她有种奇怪的感觉,她究竟是谁派来的?
厘瑾汐眼神开始迷离,身体不由控制,面对着身边的王爷有种要扑上去的冲动,强烈克制这种欲望。
“呃~”她捂住嘴,怎么发出这种羞耻的声音,身上燥火越来越旺,快撑不住,得赶紧离开。
“奴婢身体不适,先退下了。”厘瑾汐说完,匆匆往门口走去,反手却被他拉住。
她手触碰到王爷的手,冰冰凉凉的,控制不住自己,将他压倒在书桌上,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就要破灭,呼吸急促的说:“王爷,奴婢控制不住了,快打晕奴婢。”
王爷不甘在下,反身将她压在身下,看她面红耳赤,说话也语无伦次,追问:“你是不是喝了那汤?”
厘瑾汐点点头,那汤?难道是银耳雪梨汤被人下了药?该死的是谁要陷害自己,不对!这汤是给王爷喝的......
电视剧没少上演这套,真是一时大意了,那她今晚岂不是要靠这个王爷才能解药性,那还是一头撞死算!
“妾身来给王爷送木瓜雪蛤汤。”门外传来娇声。
“又来一个送汤的?”厘瑾汐和王爷同时发出声音,她推了推压在身上的他,简直糗死了,她要放血清醒过来。
王爷从她身上起来,不耐烦的打发门外的妾侍:“本王今日谁也不见,都别来烦。”
“是,妾身告退。”门外的妾侍气得离开。
厘瑾汐拿着砚台砸向受伤的手臂,伤口裂开了,痛感传遍全身,每根神经都在提醒自己,满手的墨水和血弄得书桌上都是。
王爷刚打发走妾侍,回头就看见满手是血又是墨水的她:“这是干什么?”
“奴婢要时刻保持清晰,以免犯事,请王爷原谅。”
“不就是药性发作,至于对自己下狠手?本王宠幸了你有什么不好?”
“不好就是不好,我!厘瑾汐要找自己喜欢的人,不会随随便便跟一个杀人狂......”
厘瑾汐又开始神智不清,身体摇摇晃晃,才喝一口汤药性这么强,看王爷表情很差,刚刚好像说了什么过分的话似的。
“厘瑾汐是吧?你只是本王在竞技场捡回来的女奴,不知感恩本王救了你就算了,还说本王是杀人狂,真是不识好歹。”王爷抱起神志不清的厘瑾汐,气氛的离开书房,直奔寝宫去。
站岗的奴婢们见到王爷纷纷行礼:“奴婢参见......”
“全部给本王退下,没有本王允许谁都别来打扰。”
王爷的话直接打断奴婢们行礼,一脚踹开了门。
门外的奴婢们将门带上,不敢停留片刻,全都撤了。
王爷朝着床榻走去,把厘瑾汐重重的摔在床上。
“嘶~疼!”厘瑾汐翻了个身,背部朝外,这会清醒了许多,从床榻上蹦起,质问:“你想干什么?”
“不自称奴婢了?不装了?今天本王就要将你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