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是永州城里的大商贾,当家人程绪坤,也就是令萍的先生,今夜要在府上宴请几个与他们谈生意的洋人。
淑雅放下手中的书,想要婉拒,说:“夫人,我根本不懂生意上的事,去了也没什么用。”
“不需要你懂生意上的事,让你去不过是当翻译。”汪凤音挺着肚子,不给她任何商量的余地说,“你要知道少帅现在可是养着你们叶家三个无用的废物,程家这样的大商贾可是支撑梁军征战的经济支柱。这事我也请示过少帅,他的意思也是让你去坐陪下。”
淑雅还是有点不信的问:“少帅同意让我去?”
“永睿当然同意,你在这里白吃白住,难道不该做点有用的事!”汪凤音不屑的说。
淑雅也感觉到这些日子梁永睿对她越来越冷淡,甚至连见都不愿见她了,看来对她已经厌弃了。
要让她出去抛头露面,为他做点事也不奇怪。
她无法再推托的跟着汪凤音去了程府。
到了后她才发现,其实程府今夜宴请洋人根本不需要什么翻译。
有个洋人是个中国通,中文恨不得比他们说得还溜。
让她来不过是陪那些洋人喝酒,到台上弹琵琶助兴。
今夜她竟沦落到像是个洋人的玩物,在席间被灌了不少酒,等她再朝四周看去,早已找不到汪凤音和徐令萍的身影。
她想摆脱身边两个毛手毛脚的洋人,却根本都摆脱不了,已是直接被洋人拉着强行灌酒。
而汪凤音已趁淑雅被洋人缠得分身无暇时,悄然离席,到了程府外,让司机开着车在永州城转了一圈,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直接去了梁家所统帅的北永军办事处。
汪凤音在办事处门口运量了下,走进大门,这才装作慌慌忙忙冲入了梁永睿的办公室。
梁永睿见是她,漠然的问:“不在家好好养胎,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汪凤音看着梁永睿后,欲哭无泪地说:“永睿,不好了!今夜我带淑雅妹妹去程府参加酒宴,没想到她洋文说得很好......她和酒宴上的一个洋人勾搭上了。我不过是去了趟茅厕,回到席间就没见到她的人了。听程府的人说......说......”
“程府的人说什么了?”梁永睿盯着她吼道。
“说淑雅妹妹和那个洋人不知躲到哪里去鬼混偷情了?都是我不好,我看淑雅妹妹整日在房中闷得发慌,就想带她到程府的酒宴上散心......”
梁永睿推开她,冲到门外对副官命令道:“立刻调集一个排的兵力去程府搜,就算把整个程府拆了也要找到叶淑雅那个贱人!”
当梁永睿在程府的一间客房找到叶淑雅时,她已醉得不省人事,一个洋人撕光了她的上衣,正要欲行不轨。
梁永睿拿着手枪,朝着那个洋人的头部连开了三枪,那洋人立刻倒在了血泊中。
门口响起了尖叫声,枪声和尖叫声让叶淑雅在昏沉中惊醒过来。
她慌忙抓起床上已残破的衣衫掩住自己的身体,羞得无地自容,无比惊恐的望着梁永睿。
被他撞见了如此不堪的一幕,连她自己都觉脏,什么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
可她还是颤抖着想要解释,只希望哪怕他相信她一次,就这一次。
即使他们已经彼此憎厌,也不希望在他心里会留下如此肮脏不堪的印记。
“永睿,是他们害我,我没有......”
梁永睿已用漆黑的枪口对着她,冰冷的眼神没有一丝感情,“贱人!你不是很想死吗?那就去死吧!”
他的手指在扳机上,一点点收紧,用力扣动了扳机。
淑雅在面对死亡的一瞬闭上了眼,永睿,到了黄泉我会多喝一碗孟婆汤,彻底的忘了你!若有来生,只愿我们不会再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