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当空,如金的阳光洒满遍地。
木门轻轻被推开,屋内的女子徐步而出,淡蓝色的裙褶随风而动。仰面望向天空,她露出了比桃花还好看的笑容。
“大小姐,可以出发了吗?”身旁的丫鬟轻声问道
“嗯,走吧。”
随着丫鬟的脚步,连城月逐步走向大门。一路上,她想了很多。司徒影文武双全,对付那些野蛮人简直轻而易举。(至少她是这么认为)。其次,万月酒楼缺人手,连老爷也正好想让连城月见见世面,便让她穿好衣服准备出发。这也算是圆连城月一个心愿——见一见古时候的“酒店”。
想到这里,她不禁又是一笑。
“这一大早晨的就笑成这样,估计还没睡醒呢吧。”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暖洋洋的,像是蒲公英一样柔软;可内容却像玫瑰刺一样,一针见血。但是,能说出这种话来的,没别人,只能是他——牧信歌。
“怎么又是你,你干吗老来我家?你干吗来笑我?你干吗……”话还没说完,整张嘴就融进了牧信歌的手心里。
“伯父,是不是个子比男人矮很多的女人都这么唠叨?”牧信歌扭头问向连老爷。
连老爷笑了笑,平视着连夫人,说道:“这我倒还没体会过。”
“哎,要我说啊就是……哎呦,疼死我了!你踩轻点!”
“面对你这种家伙,我的心就软不下来你懂不?哼,别以为你长得handsome(帅)我就对你心软,我才不是那种花痴呢!”连城月忿忿地说,却不知道自己发音发错了,念成了“汗布德桑姆”,把牧信歌弄得一阵一阵晕。
什么叫“汗布德桑姆”?……冥思苦想中……
“啊!”牧信歌惊叫,怒骂连城月,“什么叫做我长得‘恨不得你杀了我’”?
不寻常
真的是不寻常
连城月,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家,路上一直不停地在笑。从街头笑到结尾,从家里笑到万月酒楼。这得亏不是在那个封建的年代,而是在夏宫这地方。不然,她也就不会笑的那么畅快了。
“喂,你停下来歇会儿成吗?”牧信歌向她抛过鄙视的眼神
“好的。”转瞬之间,她的脸就面如止水,严肃不已。
牧信歌咽了咽口水,叹道:“天啊,你这丫头是不是以前得过什么奇病啊?!”就在他惊叹的时候,连城月已提步走进了万月酒楼。
“歌里繁华梦如纱……”酒楼内传来一阵悠扬的女声,伴着古筝的乐声显得更为悦耳。连城月听得入迷,问道:“爹,这是谁?唱歌真好听。”
`连老爷眉开眼笑,答道:“那是沐兰,前几日随她夫君来到这里,说是借宿几天。可是后来,盘缠却越来越少,我见姑娘才貌双全,便请她到台上表演一番,谁知沐兰姑娘上台一开嗓,便吸引了众多人。她的声音,如莺;她的舞姿,如燕。自然客人络绎不绝了。沐兰姑娘可谓是咱万月酒楼的摇钱树啊!”
“哦,”连城月顿悟,“跟演唱会差不多。”
“什么会?”
“哦……没什么……爹啊,你让我干什么?”连城月急忙岔开话题
“哦,你先从基础的送盘送餐开始吧。我想你刚醒来没多久,这镇上的人对你定是生疏,送送盘应该是无妨的。”
“嗯,好。”连城月笑道,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说干就干
连城月不一会儿就练出来了
“城月,第4个桌子还需要5个盘”“好嘞,马上来喽。”连城月应道。转身手上就拿了5个盘子,奔向第四个桌子。
一旁的牧信歌一手倚在收柜台前,一手顺在腰旁。看着连城月奔来跑去,觉着很是有意思。这丫头,也真是热情,夏宫这里,像她这种女孩真是少之又少。
想到这里,他不禁失笑,嘴角弯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城月,3号桌子,1个盘子。”“好嘞。”
连城月大汗淋漓的跑过去,面带微笑的冲面前的男子说道:“客官,您的盘子。”
男子回笑道。双手却攀附在了连城月白皙嫩滑的双手上。
“客官,请您自重。”连城月稍有些惊慌。
“面对你这样的美人,我可重不下来啊。”男子色迷迷的笑了起来。
一旁的牧信歌眉头一皱,手中握着剑的手指早已指骨分明。
“这位客官,今天您出来的时候是不是没洗手?不然……怎么会那么脏?!”厚重的剑柄沉沉的落在了客桌上,声音震耳欲聋。
男子咽了咽口水,料定他一定是个不凡的人物。便故作无事地说:“呵呵,对……对不起,我……我并不是有意要冒犯你们。真……真不是故意的。”男子说完,朗朗跄跄地跑出了万月酒楼。逃开时,眼睛不经意间瞄到了牧信歌剑柄上的两个字——轩辕。更是逃的急忙。
牧信歌冷笑一声,转而又关心起连城月
“怎么样,没事吧……”他的手伏在她的肩上,让她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没事,别担心了。”她微笑,眼睛眯成弯弯的月牙。
一旁的连老爷看在眼中,记在心里。走过去调侃连城月:“你呀你。”他用手指戳戳连城月的头发,笑道:“让你帮我管理酒楼,你竟然和客人闹起来了。真的是……”
“爹,我哪有闹。木鱼都看见了,是他先对我不敬的……臭木鱼,你说是吧。”她自信的仰起头对牧信歌说,谁料牧信歌双手往后一背,眼睛向上一抬:“我可没有看见啊,是你连城月长得太……‘闭月羞花’,才把客人吓跑的。”他说的那么没有负担,却把连城月气的半死。
“你个死木鱼,我恨你一辈子!!!!”负气的连城月跑出了万月酒楼,路过沐兰的舞台,她稍稍停了一下。凝视着她。
这是怎样一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