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的脸，眨眨眼，脑袋里却是空白的。
“说话。”
焦干的唇瓣张了张，喉咙里好似吹进了沙子一般干涩而又嘶哑，我说：“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他眯眼，并没有说话。
我没有去看他已经更是难看的脸，只继续道，“温家欠你的，我来还，你放过我爸爸，你要什么都可以，我的命给你……也可以……”
他没说话，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我。
许久之后，他才低声道：“做我的情人，在我玩腻之前，哪也不许去。”
“这是答应了吗？”我追问。
“我会考虑。”
我知道，他的考虑，不过是在拖着我罢了……
但即便是这样，能换来爸爸那么几天好过点，我也算是没有白病一场。
为了治好我的失眠，医生开了安眠药，我每天在他的视线里乖巧地吞下药，迷迷糊糊地睡着再被他的体温惊醒，然后睁眼到天亮。
于是，安眠药的剂量在肉眼的情况下一点点地增加，直到医生摇头，“这已经到达极限了，以她身体的状况，再多怕是要出人命的……”
他回头看我，我依旧安静的不吵不闹乖巧地坐着。
终于，他还是恼了，“温絮絮，你到底想怎样？！”
我瞪大了眼睛看他，表情无辜，“我没有想怎么样。”
我只是，单纯的睡不着……而已。
我努力我尝试我甚至撕扯着脸上的每一块肌肉想要去给他一个笑容，可是我做不到！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连面对自己曾今心爱的男人的时候，却再也上扬不了唇角的弧度。
盯着我比哭还要难看的笑颜，他的眸底涌起狂风暴雨般的怒意。
长臂一挥，把我如同小鸡仔一般夹在怀中，砰的踹开卧室的门，我如同断了线跌落的风筝被他丢在床上。
他的身体随之而上，紧密地将我桎梏在他的身下。
他的视线胶着在我的脸上，盯着我垂眸一副任由他蹂躏，不再有任何情绪的脸，咬牙恨恨道：“所以呢温絮絮？交易就要拿出交易的态度来，你这样半死不活的样子让我感受不到任何折磨你所带来的乐趣……”
我慢慢地抬眸，恍惚的视线好久才定格在他的脸上，我歪了歪脑袋，避开他灼热的气息，良久之后，又垂下了眼皮。
我每天浑浑噩噩，不再有自己的喜怒哀乐，如果这还不能让他满意的话……
我在他的身下慢慢地退去身上的裙子，细枝的手腕搭在他的肩头，另一只手则是顺着他人鱼线明显的小腹向下……
我用自己为数不多的经验去讨好他。
只是不懂为何他的脸色会越发难看，手指掐住我的下巴，眼底的暴怒卷着狂风，咬牙冷嗤道：“我特么现在上你和奸尸有什么区别？”
搭在他肩头的手蓦然一顿，我是真的不明白他到底想要什么，还是我现在的痛苦和隐忍，他根本都没看在眼里？
真的很想问问，庄奕呈你到底想要什么，还是说，你真的……想让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