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沈柔就直接去找了季南城。
正巧季南城在医院值班，去的时候就看到很多护士围着他转，红着一张脸，生怕季南城看不出自己对他的意思。
沈柔咳了一声，纪南城这才看到她。
立马起身，急匆匆的赶到她身边。
“你怎么来了，师妹。”
闻言，沈柔想起来自己来的目的，拉着纪南城到了外面。
“你今天有空吗，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说。”
听见这个话，不知道怎么的，纪南城的眼里一下子就亮了。似乎沈柔说这个话，让他兴奋不已。
当即就答应了。
“好，你说地方，我马上去换衣服。”
说着，好像生怕沈柔反悔一样。立马折回去换衣服。
看着对方急匆匆的步伐，沈柔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默默看着，等对方换好衣服。
到了地方，沈柔倒是先忍不住把话问了出来。
“师兄，你说霆风有人格分裂倾向，这个问题严重吗？”
一想到昨天回去之后，厉霆风的各种反常表现。沈柔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来问清楚，总觉得纪南城和厉霆风隐瞒了自己什么。
季南城的脸色微微一变，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你说的没错，厉霆风的确是有第二人格。只不过出现的概率很低。毕竟，他的主人格很强势。这次只是车祸问题，所以才会暂时出现。”
说到这里，季南城顿了顿。看了一眼面前的沈柔，在看到她的脸色如常之后，这才继续说道。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安抚好他。别刺激他的情绪，等过了这个时候，也许就恢复了。”
恢复？
听到这个词，沈柔不由得有些怔愣。
如果厉霆风恢复了，她不知道到时候会怎么样。尤其是想到现在这个厉霆风对自己的态度，内心深处，她竟然是渴望厉霆风不要恢复的。
恢复了，大概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对自己吧。
神色黯了黯。
这点神色怎么能躲过季南城的眼神，当即安慰一句。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不是么。之前，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那样，但是现在你看他对你不是很好么，师妹，我相信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沈柔愣了愣。
季南城的意思，她何尝不懂。只是这种日子，总归是不太踏实。
即便是贪恋此刻厉霆风对自己的柔情，可难保哪一天，这个男人会突然恢复，然后再继续之前那种温水煮青蛙的日子。
她再也不想经历了，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师兄，如果恢复的话，大概把握能有几成？”
她问了一句，季南城沉吟了几秒。最终还是给出了答案。
“这个病，属于精神和心理上的疾病。我虽然是医生，却也不能保证到底能有几成的把握，也许百分百，也许一成都没有。”
这个话很诚恳，却也残酷。
听的沈柔脸色一变，当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嘴巴蠕动了几下，最后还是沉默了。
其实连她自己都明白的道理，再去问别人又有什么用呢？
仔细想想，沈柔觉得其实现在这样的厉霆风，其实已经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