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媛没想到顾绍琛会这样说,她刚要拒绝,顾绍琛又道:“这次不回去看看妈,下次回去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我们就过去看一眼,和她一起吃个饭,就回来。”
夏知媛不太情愿,顾绍琛的大手在她的身上抚摸游走着,不一会儿两个人之间才熄灭的火苗又被重新点燃了起来,顾绍琛把夏知媛压在身下,进行了新一轮的恩爱。
而在两个人欢愉的同时,夏知媛也松了口,答应了顾绍琛明天回去一趟。
第二天上午夏知媛和顾绍琛从家里出来,开车回了夏家。
到夏家的时候,夏知媛一进门陶美娟就迎上前来,抓着她的手,眼里含着眼泪。
夏知媛想把手抽回来,奈何陶美娟拉的紧,她没成功挣脱开。
夏知愿就在客厅的沙发里坐着,看到他们回来后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顾绍琛看,顾绍琛被她看的不自在,又想起昨天晚上她跑到自己家里去说什么自己才是夏知愿的疯话。
随后他就撇开了眼睛,坐到了里夏知愿最远的沙发的另一侧,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夏父说话。
家里的佣人还在厨房忙碌,午饭还要挺久。
聊了一会儿,陶美娟笑着对顾绍琛说:“绍琛啊,你在客厅坐会儿,不然回心心的屋休息一下也行,我带着心心有些话想跟她说。”
顾绍琛点点头,“好。”
夏知媛跟着陶美娟上了楼。
陶美娟走在夏知媛的身后侧,假装不经意地提起夏知愿小时候的事情,问夏知媛还记不记得,夏知媛笑了笑,说那是太小了,记忆有点模糊了。
陶美娟又说:“那你十二岁那年妈妈送了你一块你喜欢了很久的手表做生日礼物你应该记得吧?”
夏知媛敷衍地点头,“嗯,记得。”
陶美娟领着她走廊尽头最里面的一个小房间,里面放的是夏知媛生母的灵位。
夏知媛有点愣怔,不太明白为什么要来这里,但进去之后陶美娟拿了香点着,上了柱香,还笑着对着灵位说:“陈姐姐,你在那边安心吧,心心已经结婚啦,过得很幸福。”
随后让夏知媛也上了香。
夏知媛有点莫名其妙,夏知愿结婚,关她妈妈什么事,但面前的是她生母的灵位,她想了想,还是点了三炷香。
在夏知媛上香的时候陶美娟往旁边走了几步,把她提前放好的绳子攥在手心,慢慢地靠近正背对着她的夏知媛。
“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要带你来这里?”陶美娟问。
夏知媛刚要转身,突然就被陶美娟用绳子从后面勒住了脖子,她的脸一下子就憋的通红,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陶美娟咬着牙齿恶狠狠地说:“夏知媛,你跟我装什么装,你根本不是我女儿心心!心心十二岁的时候我送她的是娃娃熊,是她这些年来最爱的玩具,她不可能记错的!”
她又笑,“陈姐姐,你在那边安心吧,心心已经结婚了,过的很幸福,至于你的女儿,我会送她下来陪你,让你们母女作伴,不再寂寞的!”
就在昨晚,顾家的人把夏知愿送来以后,陶妹娟本琢磨着要不要把人送精神病院一了百了的,结果形容狼狈、嗓子都喊哑了的夏知愿终于清醒了一点,把母女俩之间的一桩桩事说了出来。
陶美娟本不敢信这回事,但那些只能她们母女俩知道的事情渐渐把她说服了。
接下来,她就想着给自己的女儿把一切拿回来,于是就有了今天这一出。
夏知媛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被勒死了,她的手奋力地抓扯着绳子,想要叫顾绍琛,但根本无济于事。
两个人倒在地上,陶美娟嘴里愤愤道:“想抢我女儿的幸福生活,我弄死你,你个小浪蹄子!只要你死了,绍琛就能跟心心好好过日子!”
而另一边的顾绍琛这会儿完全不知道夏知媛正在被陶美娟折磨,他在夏知媛跟着陶美娟离开客厅后就回了夏知愿的卧室。
但没多久,房门就被敲响了,顾绍琛以为是自己的妻子回来了,走到门口打开门才发现是夏知媛的面容。
夏知愿的手里端着一杯水,说:“绍琛,昨天是我不对,我不该跑过去乱说话,试图破坏你和妹妹的感情,我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介意。”说着就把手里的水递给了顾绍琛。
顾绍琛正觉得有点渴,便拿了过来,对她说了句:“这次就算了,姐姐你以后不要再这样子了。”
夏知愿连连点头,“好,我保证不再胡闹。”
“那你休息,等知愿和妈说完事情我们一家人吃饭。”
顾绍琛点点头,在关门的时候喝了口水,夏知愿看在眼里,心中窃喜不已。
关上门后顾绍琛边往屋里走边喝水,很快就把这杯水给喝了下去。
然而没一会儿,顾绍琛就觉得身体里传来了异样的感觉,他的浑身都在发热,就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说不上来的空虚占满了整个身体。
夏知媛被陶美娟折磨的快要死掉、在心里祈祷希望顾绍琛来救自己的时候,顾绍琛身体里的药效已经发作起来了。
身体里越来越明显的变化让顾绍琛仿佛是明白了什么,而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便传来了转动门把的声音。
“心心……”他唤着妻子的小名,急切地抬头看去,可映入眼帘的,却仍旧是夏知媛的面孔,他望着面前去而复返的女人,突然便猛地上前,一把攥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质问她道:“夏知媛,你又来做什么!”他不是个笨蛋,还不会想不明白那么简单的事情,夏知媛,他妻子同父异母的亲姐姐,竟然给他下了药!
而夏知愿痴痴地看着他,嫣然一笑,便上前单手勾住他的脖子,将柔软的身躯紧紧地贴了上去,微微仰起了头,就要去亲吻他。
“绍琛……”她撒娇一般地软着声音唤他,“这里本来就是我的房间呀,绍琛,我是心心,我才是你的妻子心心。”
“你在胡说些什么!”听她一开口便又是这样荒谬的话语,顾绍琛有些不耐地偏过了头去,避开了她的红唇,便想要把这个疯女人从自己的怀里推出去,然而,赖在他怀里的夏知愿却像个八爪鱼一般,竟是愈缠愈紧了。
感受着怀中女子身上的温软馨香,他的身躯本能地一僵,浑身的燥热也顿时更汹涌地蔓延了开来,身体里那种说不上来的空虚感,也几乎就要开始侵占掉他所有的理智。
夏知愿笑得妩媚又得意,她似只小猫一般,在这个完全已是唾手可得的男人怀中不住地作着乱,意乱情迷之际,她的手也开始缓缓往下,笨拙地解起了他的皮带,拉扯起了他的裤链。
然而,就在下一秒,夏知愿便笑不下去了,她那本还在泛着红晕的脸颊,也开始渐渐地失了血色,因为她的手腕,已被身前的顾绍琛给攥在了手中,那样大的力道,几乎是想就这么将她的腕骨捏碎。
“你不是……”顾绍琛喃喃说着,竭力抑制住了自己的冲动,挣扎着想要拉开他与夏知愿之间的距离。
“绍……绍琛……”
从未被顾绍琛如此对待的夏知愿强忍着自手上传来的剧疼,抬头看去,结果却是正好对上了对方那双明明充满了情欲,却也莫名阴鹜冰冷的眼眸。
“绍琛,我……”正当夏知愿放软了声音,想要再对顾绍琛说些什么时,一个惊诧的沙哑女声却突然在她的身后响起。
“你们在做什么?”在这样的时刻有人闯入,夏知愿的脸也顿时更白了,她有些恼火地回头看去,映入眼帘的,却是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来人竟然是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夏知媛!夏知媛确实是差一点便死在了陶美娟手里,当时已被死死勒住了脖子的她,面对心狠手辣的继母,可以说是毫无还手之力。
然而,就在她绝望得几乎要放弃挣扎,就这么不甘赴死时,那被挣扎的她撞了多次的供台上面,那早已摇摇晃晃的灵位,突然就这么直直地倒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陶美娟的头上。
陶美娟痛呼一声,当即便昏死了过去,拉扯着绳子的手也顿时一松。
几乎窒息而死的夏知媛终于又重新获得了氧气,她猛地扯开绳子,几乎是在贪婪地大口呼吸着,她喘着气,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结果,却冷不丁瞧见了身旁继母血流如注的模样,过去从未见过这么多血的她,瞬间就被吓得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又惊又怕,想也没想,便连忙向着夏知愿的房间跑去,现在的她,实在急切地需要顾绍琛的怀抱,因为他是她的主心骨,是她今生的丈夫!可谁知,她打开门后,竟是正好撞见顾绍琛衣裳不整地跟夏知愿在一起。
“夏知媛!你!怎么会?!”夏知愿不可置信地瞪视着她。怎么会是夏知媛呢!这个贱人,她不是应该已经被妈妈处理掉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难道是妈妈出什么事了?
这个贱人!她是不是对妈妈做了什么?
计划被打乱,夏知愿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夏知媛,正心乱如麻不知接下来如何是好时,她身旁的顾绍琛却已猛地甩开了她的手腕,深深地看向了夏知媛。
“心心……”再次听到这个本属于她的称呼,本就又急又怒的夏知愿不由得又抓狂了起来:“不是!她不是!我才是你的心心啊!绍琛,绍琛,你看清楚一点!她是夏知媛!她是夏知媛啊!”
然而,顾绍琛并没有去看她,他只是冷冷地吐出了三个字,全当是对她的回应。
“滚出去!”
夏知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道:“顾绍琛!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我说的话呢?你感觉不出来么!你认不出我么?”
“滚出去!”顾绍琛似是实在厌极了她,已再不愿施舍她更多余的话语。
……“砰”的一声,夏知愿有些微怔地看着在自己眼前关闭的房门,羞愧、愤怒与仇恨,顿时如潮水一般,在她的心头不断地汹涌起伏。
“夏知媛!你不得好死!”
她近乎癫狂地对着门内的人喊着,可却再无人回应她。看着眼前自己深爱的人,一度以为自己再也回不来了的夏知媛眼眶一红,便一把投入了顾绍琛炙热的怀抱中。
“心心。”
听着顾绍琛的喃喃轻唤,夏知媛抬起头,正要说些什么,却还来不及开口,顾绍琛带着温热气息的唇便吻上了她。
他的舌尖轻柔地撬开她的牙关,探入了她的口中,近乎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绍……琛……”口齿交接间,夏知媛含糊不清地唤着,缓缓闭上了眼睛。
欢爱过后,顾绍琛看着她身上这些不知从何而来的伤痕,又想起她刚进来时那狼狈不堪的模样,不由得皱了皱眉,道:“老婆,怎么回事?你的伤怎么来的?”闻言,夏知媛想着陶美娟满头是血的模样,背脊都瞬间蹿过了一丝凉意。
感受到妻子的不自在,顾绍琛将她揽得更紧了些,“怎么了?”夏知媛唯恐他会怀疑,连忙摇了摇头道:“没有,我只是上楼时不小心跌了一跤。”
顾绍琛摩挲着她脖颈上的红痕,“这也是跌伤的?”
夏知媛低下了头,道:“是,是我不小心磕伤的,磕到台阶了……”
犹犹豫豫地说完后,她咬了咬唇,突然又抬起了头,看着顾绍琛,柔着声求道:“绍琛,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好不好?”
顾绍琛想着之前夏知媛给自己下药的事,也确实是觉得头疼不已,他揉了揉怀中妻子的小脑袋,便点了点头道:“好,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