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别在这里打哑谜了,说了半天我一句话都没听懂,咱们能不能说点我能听懂的?”
眼看着他们两个文绉绉的在那里说了半天,王禀还真是有点郁闷了。
哪怕是他们说点诗词歌赋什么的,或许他还能插上一两句嘴。
至于什么机什么的,那他可真的是听的云里雾里了。
“哈哈哈哈,让王兄见笑了,这是我的不是,来来来,我先罚酒三杯!”
韩墨最大的希望一下子破灭了,失望之下,他干脆把所有的兴趣都放在了酒宴上。
邵伯温似乎也看出了韩墨的失落,虽然他也不知道韩墨的失落从何而来,但是他大概也能猜到,应该是自己没有答出韩墨问题的原因。
可是任凭他如何搜肠刮肚,却始终都猜不透,韩墨所说的冰箱,彩电洗衣机,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韩墨自己问过了也就罢了,可是却没想到,就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居然困扰了邵伯温一辈子。
以至于他一直在临死之时,还一直念念不忘,要让自己的后辈一定要解决这个跨世纪的难题。
这场欢宴一直持续到了傍晚时分,一直等到三人都喝的伶仃大醉,这才算是勉强散场。
他们自然是喝酒喝的惬意,可是蒲家那边可就不一样了。
“家主,蔡家那边刚刚来人通知说,他们南下的船队在海上遇上了风浪,恐怕需要交付给我们的钱款要延后了……”jújíá?y.??m
“你说什么?他们要延后多久?”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蒲海达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们双方之间合作了这么多年,一直到现在为止,可从来都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他们前脚才刚刚低头,愿意出一成的份子,换取蔡家出手对付韩墨。
现在蔡家这边反手就来这么一招,这不得不让他心里面有些不好的联想。
海上贸易的确是利润极大,可是要做成他们这样的规模,这本钱自然也是大的惊人,为了能够维持自己在规模上的优势。
他们每年所获得的全部利润,除了固定的开销之外,剩下的绝大部分钱财,可全部都已经投入了造船之中!
这几十年来,蒲家的生意越做越大,他们的海船也越来越多,财产虽然也越来越多,可是能够握在手里的金银铜钱,却真的没有多少。
毕竟像他们这么精明的商人,又怎么可能会允许铜钱就这么躺在仓库里生锈呢?
这么做在平时的时候,当然不会有任何的问题,可是如果遇上现在这种情况的话,对他们来说可就是一场不大不小的信用危机了。
毕竟,对于即将到手的这部分钱款,其中的很大一部分早就已经被他们规划了去处。
如果这笔钱没办法如期到位的话,那接下来的事情可就是一环套一环了!
而且,每一环都是在向坏的地方发展。
“他们说重新调集钱款至少要三个月……”
老管家小心翼翼的说道。
“放屁!他们派来家的人呢?”
蒲海达这下子是真的生气了,蔡家和他们不一样。
他们每年都把自己的大部分利润全部都投进了新的生意里,但是蔡家却每年都把大量的铜钱换成金银或者土地,甚至直接窖藏大量的铜钱。
按照蒲海达的估计,光是蔡家老宅里面窖藏的铜钱,那数量就最起码都在七八百万贯了!
在这种时候他们说出这种话来,这哪里是要延后付款,这分明就是想要在背后捅他们一刀啊。
“来的就是个小伙计,传完话之后已经直接走了!”
“混蛋!”
听完了老管家的话之后,蒲海达的一颗心直往下沉。
“家主,他们真要是这么做的话,那咱们接下来可就真的麻烦了,光是明州那边需要预付的船舶费用,还有市舶司那边需要支付的税款,钱家、王家、章家需要结算的货款,加在一起恐怕至少就需要四五百万贯啊!”
“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老管家不说还好,他这边话才刚说完,蒲海达就已经彻底的爆发了,直接粗暴的把自己面前摆着的那套他最喜欢的官窑瓷器,彻底砸了个稀碎。
这下子他算是明白了,这一切根本就是早有预谋的。
“诺……”
眼看着他陷入了暴怒之中,老管家也是无可奈何的挥了挥手,示意旁边跟着伺候的那些下人全都退了出去。
“今天的事情你们都听见了?”
虽然这些人都是蒲海达的心腹,不过,从房间里退出来之后,老管家还是声色俱厉的看着他们问道。
“听、听见了……”
“把这些话给我烂在你们肚子里,你们今天什么都没听见也什么都没看见,谁要是敢给我传出去一句废话的话,小心家法伺候!”
说到家法伺候4个字的时候,老管家的眼神之中满是赤裸裸的杀意。
这下子,那些原本就如同是鹌鹑一般的下人,算是彻底被他吓得不敢说话了。
“诺!”
毕竟这蒲家的家法和别家不一样,所有泄露机密的人都会被绑在船舷上,拖到海里喂鲨鱼。
反正,吃海上饭的船只,那年不死个10个8个的?
他们这些下人绝大部分都是占城人,在大宋朝根本都没有户籍,就更不用说什么人身安全之类的事情了,如果是大宋朝的子民死了的话,官府那边肯定会大闹一场。
可如果是换了他们这些人的话,这种事情,甚至官府那边都不会管……
“明白了就都给我滚蛋!”
心烦意乱的,把这些下人全部都打发了之后,老管家的心里也没心思再跟他们浪费时间了。
他跟在蒲海达身边这么多年,对于整个蒲家到底是什么情况,他心里也有个大概的概念。
整个蒲家虽然看起来风光无限,可是他们手头能够活动的铜钱全部加在一起,也绝对不会超过200万贯。
一旦蔡家的这笔铜钱没办法如期到达的话,那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翻天覆地的大灾难。
毕竟,恐惧这种东西是会传染的,尤其是在商场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